585

當補天士又拖着漂移重新組了一支隊伍進行時空跨越時，通天曉這邊還在和藥師争吵。

“這也隻是另一艘船上的，啟的日記薄在小諸葛手提箱裡又能證明什麼？！”

“抱歉藥師，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作為提爾萊斯特轶定的……”通天曉順口便道出了自己以前的名号，發現不對後又即時停住了，他扶額道，“等等，老毛病又犯了。”

但如果不說那句話，通天曉又實在想不出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了，他尴尬的咳了咳，籠統的回答藥師：

“總之，我們不能讓霸天虎任何一點勢力死灰複燃。”

救護車抱手皺眉斜倚在牆旁。

他能理解通天曉的意思，可救護車知道，藥師那個鑽牛角尖的，僅憑通天曉這單單一句話是說服不了這個犟脾氣的。

當然，救護車也沒有替通天曉說什麼，可能是這趟時空旅行使他身芯俱疲吧——說實話，救護車覺得他自從上了尋光号後，被那些‘群魔亂舞’的家夥們影響的不太正常了——要不然他為什麼還挺希望藥師能替自己罵上通天曉幾句？

替自己？

救護車突然站直身體。

哈……好吧，他還是不要找理由了。

救護車無奈地歎了囗氣。

果然啊，他的确接受不了通天曉把啟關起來的決定——哪怕是作為一名公平公正的首席醫官(雖然快退休了)。

公平公正，冷靜客觀——抱歉啊，他真的做不到，起碼……在處理關于啟的事情上，他永遠是冷靜不了啊…

救護車理解通天曉的意思，但不贊同他的做法。

586

一秒，兩秒……

就在這氣氛僵住的幾秒内，每秒都是對在場的衆人是一種煎熬。

此刻救護車正組織着語言，他本想借此用自己的觀點來表達出他的不贊同。當救護車擡頭剛想開口時，卻又被藥師打斷了話語。

藥師說話了，他用輕挑的語氣對通天曉說：“通天曉，你說的這幾句話讓我想起了那個家夥，沒錯，就是警車。”

“呵呵，是不是你們手裡有權裡的人敷衍我都是這一種話術——以這種‘我是為了顧全大局’的語氣，高高在上地，不可一世地……拒絕我？！！！”

藥師一個一個的咬着字尾吼着——他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其實我早就覺得他精神是有點……”站在一旁的夜巡對小淘氣蛐蛐道。

“我精神不正常？呵，你們根本都不知道我們在特爾斐經曆了什麼！！我要是真不正常了你就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藥師惡狠狠地剜了夜巡一眼，而後他又擡頭直視通天曉，“我惡透你們這些人了，通天曉——提爾萊斯特轶定執行官？可笑，也不過是身居高位，為了最終目地而無視我們這些可憐人性命的家夥罷了……”

“藥師，我已經不是執行官了！”通天曉辯駁道。

“那我問你，如果你沒有把自己代入到這個角色裡，你憑什麼拘留啟？”

通天曉：“……”

587

“其實現在已經沒什麼可以隐瞞的了。”

見通天曉沉默不語，藥師勾起嘴角輕笑一聲，似乎是在自嘲，“我和啟駐首特爾斐的事情你們絕對都知道吧？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特爾菲在D.J.D的魔爪下仍屹立不倒?”

“或者有沒有想過我們是怎麼把這些在守衛核子礦時受傷的汽車人全部醫好的，要知道霸天虎制裁部門可是拿這顆星球當做家園啊?”

“其實你們都沒想過吧，你們覺得這件事是正常的，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在意那個小地方！！”

藥師見通天曉遲遲不說話，他冷哼一聲道：“D. J. D.可以随時殺了我們——他們可以！但他們沒那麼做。他們沒那麼做是因為我。”

衆人：“！！！”

通天曉：“藥師，你知道嗎？你必須得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啟已經被你們誣陷了，我還能期待些什麼？”藥師雙臂張開咧嘴笑道，“聽着：D. J. D.不管我們，是因為我們定期捐助變形齒輪作為交換條件。”

“你們應該知道D. J. D.的首領沉迷于變形。他燒壞了幾百個齒輪。”

救護車瞪大光學鏡：“等一下藥師，你是說——你幫黑狗隊收割器官？”

“一開始，我隻是從那些我盡了全力也沒能救活，死在病床上的病入身上收集變形齒輪。”藥師無視了救護車的話繼續說着，他像是瘋了一樣肆無忌憚，“但是那家夥的需求變大了。”

“所以你開始謀殺你的病人。”救護車補全了藥師的話，他直視着藥師問，“但是，為什麼？你和啟完全可以關掉特爾菲，或者申請轉移，或者…或者直接逃走。”

“啟在他們手上，救護車！我向外界救助了！我打了通訊！我一遍又一遍地打着警車的通訊，祈求他不要再派新的汽車人再來守衛核子礦，祈求他派人來救救啟……哈……最後呢？你知道我最後終于打通了警車的通訊，警車對我說什麼了嗎？”

藥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脖頸間的排氣扇嗡嗡地轉着，垂在兩側的雙手止不住得在顫抖：

“感謝你為勝利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衆人：“……”

“我想要老師活着，我想要他活着！！我沒辦法了，我還能怎麼辦？警車已經把我逼到了絕境，我無路可退了！”

“為什麼急救員和救護員不知曉？而且你們最後還是離開特爾斐了。”通天曉抿嘴，他試圖維持住藥師的情緒。

“他們在D.J.D眼中算什麼？D.J.D隻會利用有價值的人。更何況，他們沒遇到黑狗隊。要是遇到了……”

藥師暗啞的冷笑聲中帶着些顫音，“呵呵，你現在就不可能見到他們了。”

“我和啟調離特爾斐是因為地球戰線的崩潰！也隻有這時候他才能想起醫生。”

“關于地球戰線，救護車不是再清楚不過了麼？”藥師眯眼看向救護車，“我想啟被派去那邊的時候與他離開特爾斐的時候差的不太多吧？”

588

怪不得。

救護車僵住了。

[“啟，你的音頻接收器……之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因為一次意外，小問題。”]

[ “這裡……窗戶是碎過一次的吧？”

“哈，你看看啊，我們的老師……”

“——我敢保證，你的能量攝入系統一定在某.一.次劇烈撞擊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怪不得……

他那時問啟關于這件事時，啟也是含糊其詞。

四百萬年過去了，啟瞞了他整整四百萬年！

啟的音頻接收器是藥師修的吧？

瞧瞧，他都錯過了什麼啊……

不知道為什麼，救護車有點想笑——被氣得想笑。

589

通天曉張了張囗，啞着聲說： “藥師，關于你的問題，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得不把你……”

“把我怎樣？把我帶回塞伯坦關起來？那你為什麼不去追究警車責任？”

“我當然會的，我一定會的……”

“漂移曾經還是霸天虎，他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先去制裁他？”

“……漂移他根據招案法案已經獲得了特赦。”通天曉在說這句話時自己都忍不住扶額。

“法律現在根本就不值一提！不是麼？它制裁不了任何人，它失去了它的權威性！”藥師抓住了把柄，他指着通天曉大喊。

“你不應該拿着一本已經過時的法律和我在這兒講道理。”

“——你不應該軟禁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