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打開客廳的燈，轉過身問李小溪，“餓不餓，我下點面條你吃不吃？”李小溪摸摸肚子，“總這個時間吃飯，肚子都要出來了，還沒有時間鍛煉。”“你想的還挺多，我們這個活兒還想有時間鍛煉。不吃家裡可真的什麼都沒有，晚上餓醒了可沒辦法。”

李小溪趕忙點頭，“那給我也來一點吧，就一點，墊墊肚子就行了。”

程前放下東西就去廚房刷鍋刷碗，準備下面條。李小溪學程前整個人橫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兒手機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去廚房看他下面條。

程前抓了一小把面條放進煮沸的水裡。“不，程隊長。你這一口夠誰吃的啊？”“不是墊墊肚子就行麼？”雖然這麼說，程前還是又抓了一把放進去。李小溪肯定的說：“這才是墊墊肚子的量。”

“不過不上班我覺得沒必要叫你程隊長。下班了我就叫你程哥吧。叫程隊長特别生分。”程前歎了口氣，“随你，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

程前扒拉着鍋裡的面條，“唉，小溪，陳局飯卡裡的錢你用沒用？”“用了。”“嗯，用是對的。”“你出去玩會兒手機吧，再有個半分鐘就好了。”“沒事，陪你聊兩句。”

“程隊長，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我？幹嘛，你要給我介紹？”“沒有就随便問問。”“我喜歡，我還真沒有喜歡什麼樣的，就看順眼了就喜歡了。”“你這種就是糊弄我的說辭，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你這就是難為我，以前的女朋友，反正追我的我都同意了。”“你這太渣了。”“這叫什麼渣，我又沒腳踩兩隻船，就是看起來順眼的追我的我就同意了，處處看麼。互相不合适就分開，這就叫渣？”“那追你你就會同意？”“也不能這麼說，總有不順眼的。”

程前拿出兩個小碗，分别給兩個人分了面條，又從冰箱裡拿出幾瓶拌面醬，“吃哪個自己選。”“我之前還想和你說，你這醬倒是挺全的。”程前拿起一瓶來，扒拉出一些自己面條上，“我推薦你吃這個。”李小溪接過來，沒注意一下一大塊掉到他的碗裡。他想着已經這樣了，就打算将錯就錯。剛要伸筷子拌一下。程前趕緊阻止他，“鹹。” “沒事，我多喝點水就好了。”“别瞎扯，晚上喝多了水你還睡不睡了，明天要早起，别鬧。”他跑到廚房拿了勺子，挖出來一大塊放在旁邊。“不夠就再弄點。”

李小溪拌好了嘗了一口，“哦，這個醬好吃。”他伸手拿過來瓶子，拿手機拍了照片。

程前三口吃完了面，擦了擦嘴。“小溪，你說明天怎麼問？”

李小溪把嘴裡的面條咽下去。喝了一口水，“我的想法。嗯。”他又思考了一下，很謹慎的說：“我覺得他回家就說明他覺得沒有證據能把他怎麼樣。”“對，他應該是把證據處理掉了，你找到的那個珠子首先我們要确認高雨認不認識鄭書苗。”

“那個珠子沒有用，珠子說難聽點就算真的是鄭書苗的。就算她還活着，她都不一定記得是不是自己的東西。”

“也是，那我覺得還有一點。”“什麼？”“鄭書苗懷孕了，宋翔宇到底知不知道。”程前想都沒想說：“知道才會殺人。”程前看到李小溪想說又不說的樣子。“有話就說。”“程隊長你不是說不能什麼幹擾别人的想法麼。”“我的錯，我瞎說的。你說。”“我的想法就是他不知道也有可能殺了鄭書苗的。”“這倒也是，有可能鄭書苗威脅他要告訴父母，要報警之類的。”

“我還有一個想法，也不一定是他殺的人。”

程前苦笑一下，“這不是他幹的，我們認識範圍内就真的沒有嫌疑人了。但是這個抛屍的方式絕對就不是一時起意，是有預謀的，就算不是預謀，也是殺人了之後，經過了思考才做的。”

李小溪沒再說話，收了兩個人的碗筷，放到洗碗機裡。他沒再去飯廳坐着，直接回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手機，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躺在床上想來想去隻覺得漿糊。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程前在飯廳裡又坐了一會。他心裡勸自己，這麼多年的案子了，就算不能破，也不是我們的問題。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先不要提前焦慮。

“嘴上倒是不焦慮，操。”他想着明天早上要早起，趕快回房間睡覺了。

兩個人睡的都不踏實。程前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是又擔心真的不是宋翔宇。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夢到宋翔宇死活不承認，自己氣的上去打他。結果被停職。最後比傅先軍還慘。“呼，我靠。”他醒過來摸摸自己頭上的汗。

“做夢都告訴我不能動手。得用智謀，知道了。”

他翻身起床，看到時間剛剛五點多。他試圖再躺下睡一會，滿腦子都是比傅先軍還慘。隻好又爬起來。去廚房下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