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沒記錯的話我已經說過不下一百次,我對你男朋友沒興趣。”
“跟薛昊沒關系,是奚景。”
聽見奚景兩個字,陳知行愣了愣,随後他就想起那晚酒會,奚景叫住他,但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強迫他給陳越道歉,然後再說一些貶低打壓他的話。
即便奚景那晚的處理方式讓他和陳越都不好受。
陳知行抽離思緒:“我跟奚景也沒關系,陳越,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
“沒關系嗎?那為什麼奚景把你的名字藏在抽屜裡?”陳越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陳知行,你到底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
奚景在抽屜裡藏他的名字?
陳知行覺得陳越可能是瘋了。
以奚景對陳越的癡迷程度來說,就算奚景真的藏了他的名字,恐怕也是暗殺名單一類的東西。
見陳知行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陳越繼續下猛料:“你也不想你偷偷在外面自立門戶的事被爸爸知道吧?”
陳知行:“……”
他什麼時候偷偷自立門戶了?
陳越說出自立門戶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胸有成竹起來,陳知行不知道他這份底氣是從何而來。
但很顯然,陳越不達到他的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他向來如此。
陳知行找了間沒人的會議室,他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随後站定不動:“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離奚景遠一點。”陳越落後陳知行幾步,把門帶上之後他開門見山的說。
又來了。
陳越之前隻要一見到他就會讓他離薛昊遠一點,現在換成奚景了。
陳越的腦子裡除了男人是沒有别的東西了麼?
陳知行敷衍的點點頭。
“你現在就去風泉把你遞給奚景的計劃書拿回來,說你給錯了,你不要他的投資。”陳越繼續要求。
陳知行緩緩皺眉。
他是給風泉遞過一份拉投資的計劃書,但怎麼會在奚景手上?
事情有些出乎陳知行的意料。
那份計劃書是個陷阱。
奚景幫着陳越明裡暗裡不知給陳知行使了多少絆子。
陳知行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奚景針對他,他自然要報複回去。
那份計劃書寫得非常完美,陳知行相信,風泉一定會忍不住注資。
但隻要風泉注資,他們就會發現,那是一家徒有其表的公司,風泉的資金注定有去無回。
陳知行也沒打算藏着掖着,最好是奚景知道以後勃然大怒,對陳氏出手。
那樣他會更暢快。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是那份計劃書沒到奚景手裡。
即便那份計劃書做的再完美,隻要奚景看到陳知行的名字,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投資。
就像他假意跟薛昊合作,實則是為了下薛昊面子一樣。
“陳知行,如果你不去把東西拿回來,我現在就去告訴爸爸,皓月科技是你的。”
陳知行:“……”
哇,他真的好怕被陳父知道哦。
計劃失敗對陳知行來說并不可惜,但他絕不會送上門讓奚景去羞辱。
“說完了?”陳知行撣了撣領口,站起身就要走。
路過陳越時被陳越拽住袖子:“你到底去不去?”
跟陳知行鬥智鬥勇這麼多年,陳越也有經驗了,他一眼就看出來陳知行是在敷衍他。
陳知行當然不可能去,但是這話他沒必要跟陳越說。
“松手。”陳知行皺眉看向陳越拽住自己袖口的手,心裡想,這件外套不能要了。
這筆賬該記在誰頭上?
記在奚景頭上好了。
要不是因為奚景,陳越也不會又來找他麻煩,要是陳越沒來找他麻煩,這件外套也不用丢掉了。
“你必須去。”陳越執拗的盯着陳知行。
陳知行有時候覺得姓陳的都是神經病,也包括他自己。
“不去。”他用力的把袖口從陳越手裡拽出來。
離開會議室之後陳知行将外套脫掉,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将衣服團了團,順手扔了進去。
陳越站在會議室裡,憤怒到肩膀都在顫抖。
很快,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告訴自己。
奚景現在不理他,薛昊上午剛被奚景下了面子。
他現在能夠求助的人就隻剩下一個了。
陳越拿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号碼之後撥了出去。
“阿垣,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