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跟你說話啊！”奧菲亞用力拍了一下地面，可依舊沒有換來對方的注意，于是隻好放低了自己的态度，“我說……你在聽什麼呢？”

“聽音樂啊，還能聽什麼？”秦羽将椅子轉向奧菲亞。

“我也想聽。”奧菲亞将書放回塑料袋，“我想聽音樂。”

秦羽啧啧嘴隻好重新回到池邊，他蹲下身将兩隻耳機遞給奧菲亞，奧菲亞則是一臉神奇地接過。

“這是什麼？”

“耳機，塞進耳朵裡。”

奧菲亞照做，他的表情也由好奇變為驚訝，随後則跟着耳機裡的音樂擺起尾巴。

“耳機裡面是有一個異獸在唱歌嗎？”奧菲亞将耳機摘下後仔細觀察，他似乎有些不明白耳機的構造。

“不是，你可以理解為将這段音樂放進了耳機裡。”秦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所以是聲音被困住了？你們人類總是喜歡限制其他事物的自由。”奧菲亞将一隻耳機遞給秦羽，“一起聽吧。”

“你一看就不懂音樂，歌曲都是雙聲道的，這樣一人一隻根本欣賞不了音樂的美。”秦羽揉了揉鼻子開始施展自己無用的才華，可看着奧菲亞越來越懵的表情自豪感蕩然無存。

【你能不能别這麼不解風情，當初你被淘汰肯定是撩妹技術太差。】

不是好嗎！我哄人一絕的！

秦羽還是接過了耳機，他也開始納悶自己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直男樣。

兩人帶上耳機後音樂再次響起。

奧菲亞閉着眼睛，臉上難得出現了幸福的感情。人魚好像很喜歡音樂的，可是自從奧菲亞被關進來便完全沒有唱過歌。

“淅瀝的雨絲～”這是耳機裡音樂的歌詞。

“我被抓的那天也是雨天，隻不過雨很大，雨滴砸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奧菲亞依舊閉着眼睛，隻是那抹幸福已經變成了懷念與悲傷。

“對不起……我知道道歉已經沒有用了。”秦羽用手輕撫上奧菲亞的臉，那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委屈，眉毛擰在一起眼淚即将落下。

【奧菲亞好感度+10，共9，熟人】

奧菲亞側頭躲開了秦羽的手，眼淚也被他忍了回去：“又騙我哭？”

“不是……”秦羽也覺得自己草率了，可是結果還是不錯的。

“隻有你這個人類願意真心跟我道歉……”奧菲亞輕笑一聲，“雖然道歉已經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耳機裡的歌還在響，歌聲輕柔平緩，倒把此刻唱得極其暧昧。

奧菲亞的頭發搭在肩上，發絲越過鎖骨穿過胸口，皮膚很薄，甚至可以看到血管的走向。此時的人魚眼睛裡滿是不屈倔強，但又沒有當初那麼有攻擊性了，他的耳朵也變得绯紅，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奧菲亞……”秦羽咽了咽口水，而耳機裡的音樂也變了調。

來電鈴聲響起，比起剛才的歌曲刺耳了許多。

打電話來的人是夏甯。

“喂……”秦羽按下通話鍵，還将奧菲亞的耳機取了出來。

“有空嗎？我有東西給你。”夏甯的聲音溫柔，“花不了太多時間，一會兒就好。”

“我今天下班會晚一些。”

“沒關系，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夏甯的話已經不允許拒絕下去了，秦羽應了一聲算是答應赴約。

天空慢慢變暗，秦羽安頓好奧菲亞後準備離開。

“你還會來嗎？”奧菲亞扒在池邊輕聲詢問。

“當然。”

“那希望之後都是你來，我不想看見其他人。好嗎，秦羽？”奧菲亞在等一個答案，可是秦羽給不了保證。

“我盡力。”

實驗室的門再次關上。

回家的路倒是暢通無阻了，秦羽祈求慢一些到家，可無論他再怎麼放緩車速汽車還是将他帶回了家。

車停好，秦羽向單元門走去，而月光下一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那人身材高挑，手裡拿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正斜靠在單元防盜門上等人。

“夏甯。”秦羽喊了一聲，那人立刻轉頭看向自己。

“今天加班這麼久？辛苦了。”夏甯沒有抱怨秦羽讓自己等這麼久，他将手裡的盒子塞給了秦羽，“遲來的生日禮物。”

“這是？”秦羽在夏甯的示意下慢慢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條耳鍊，和夏甯帶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