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蜂把虞槐護在角落,虞槐抓着她的胳膊朝外看,衣衫完整,頭臉幹淨,隻是那一臉愁容仿佛焊死在了臉上。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一個闆寸男沖上來就要搶我手機,超越一把将他推開,按在牆上,小吳也跑了過來,他大喊着:“阿池小心!”
我躲在綠植後頭打報警電話,耳邊充斥着玻璃杯和酒瓶碎裂的聲音。我剛走過來就察覺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這種味道在歐洲某些地區街頭很常見,我對警察說:“這裡有人嗑|嗨了。”
酒吧附近就是派出所,外加我口中所言是敏感話題,警察來得特别塊,把在場衆人一個不落地帶了回去,驗血、驗尿、依次接受問詢。
半小時後,酒吧老闆龍哥也來了,他說那啤酒肚是他朋友,是美國海龜,去年才博士畢業呢,是高學曆高素質的人,幹不出騷擾陌生女性的事,虞槐一定是誤會了。
我們沒人聽他鬼扯,勢必要追究責任。龍哥也換了副冷冰冰的面孔,跟我們在派出所争執不休。
淩晨三點,嚴靳來了,這回是我主動叫的。
他來的時候我正趴着打瞌睡,他用指關節敲桌面,敲了兩下,我猛一機靈坐起來,揉眼睛。他把我的手從臉上拿開,問我挨打了沒有。我搖頭,我說:“我朋友受傷了!”
女警在旁邊歎氣:“你朋友就破點皮......”
我看嚴靳,又看她,我問:“我算不算舉報有功?”
一直等到淩晨四點我才走出派出所大門,嚴靳遞給我一杯熱咖啡,是易拉罐裝,自動販賣機裡的。
虞槐拉着我反複說抱歉,她又對嚴靳說:“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原因給您添麻煩了。”她回頭看阿池、看小吳、牙牙還有超越,“也給大家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牙牙碰碰她的胳膊,咧嘴笑了下:“拿我們當外人啊?”
阿池說:“你沒事就好。”
小吳還在義憤填膺:“那個傻x死肥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形都還沒進化完畢就敢在外面亂動手腳!”
超越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長你這樣,就可以亂動手腳了?”
小吳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小蜜蜂捏捏我的手,說:“今天這事兒能這麼快解決,真的要謝謝你。”
“口頭感謝有什麼意思,”我半開玩笑地說,“不請我吃頓燒烤說得過去嗎?”
虞槐連聲說好:“就明天晚上吧!嚴律師有空來嗎?”
嚴靳點頭答應了,這讓我頗感意外。
和小蜜蜂一行分開後,我跟着嚴靳往停車場走。他說:“第二次了。”
我說:“什麼?”
他停下腳步:“你回來三個月,我在派出所撈了你兩回。”
我戰術性地喝口咖啡,低聲咕哝了句:“哎呀,誰叫你有本事嘛。”
他盯着我看半晌,說:“像多了個叛逆期的孩子。”
我一口咖啡差點嗆到氣管裡,我說:“我爸比你正經得多。”
“你了解他?”
“親爹啊,當然了解。”我笑嘻嘻地說,“我爸從不在外面亂來。”我墊腳貼在他耳邊,悄悄道,“他興|冷淡,京|子活性還低,不然我在外面早就兄弟成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