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受掌控的事讓他越發煩躁,而且他發現自己用神識竟也聯系不上自己的分身,分身肯定不是死了,那他這樣做分明是心裡有鬼。
還好林朝夕的神識已經定位到蘇墨的具體位置,而且身上沒有血腥氣,如果蘇墨受傷,林朝夕也不敢保證,自己到時候是不是還會有理智,在這裡安靜的呆着。
雖然知道蘇墨現在很健康安全,但是想見到蘇墨的念頭在心裡瘋漲,好似馬上就要破體而出,林朝夕極力的克制着自己,他不想讓蘇墨為難。
這裡是蘇墨以前工作的地方,全都是蘇墨以前的同事,自己不能在這裡失控。
“林哥,林哥。”眼鏡小步自走廊裡對面跑過來,因為不敢大聲喧嘩顯得十分滑稽,他的臉上充斥着紅暈,看起來好似酒精過一般。
“怎麼了?”林朝夕問道。
“我,我找到墨哥在哪了。”眼鏡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過道的椅子上,嘴裡說道:“他現在正和我小叔叔在一塊呢,說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異管局的專業人員對他們進行了詢問,而那位仙人的術法真的是相當神奇,在他們剛想要回答田園的問題,嘴裡的話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就在測謊儀的眼皮底下,明明是胡編亂造卻愣是沒被發現。
眼鏡興緻沖沖的跑來想要告訴林朝夕這個消息,走到他面前時,卻發現腦海裡一片空白,白衣仙人的痕迹正在消失,剛才說的話形成一幅幅畫面烙印在他的腦海裡,仿佛就是他的真實經曆。
林朝夕對于自己研究出來術法,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也沒有感到意外。
“ 蘇墨在哪裡?”
“在我小叔叔家,林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叔叔也是異管局的人,還是墨哥的同事呢。”眼鏡興奮的站起來,“我爸爸說在他年輕的時候,也誤入過這個秘境,當時就是異管局的人把他救出來的……”
“咱們什麼能出去?”林朝夕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眼鏡有些沉默,這裡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不想要離開這裡,而且他的祖業還沒寫完。
他語氣低落,“說是一會兒要簽保密協議,簽完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這裡,林朝夕默認了自己的猜測,自己是真的來過這裡,保密協議,恐怕是記憶消除吧,不過對于普通人來說,消除記憶還算是一件好事,帶着這樣的記憶,恐怕夜裡睡覺都睡不踏實。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被消除記憶,先不說那個消除記憶的東西能不能消除他的記憶,或者說多次次重複消除記憶到底會不會傷害智商,就憑蘇墨和自己說過的家屬其實可以不消除記憶,那他就肯定不會消除了。
“現在要去集合了。”石明看見林朝夕兩人走過來說道。
兩人跟着石明走到一間屋子外面,這裡已經有很多人排在門口。
“這是要做什麼?”眼鏡眼神不解的問道。
“說是最後的檢測。”石明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個白大褂的醫生,看見林朝夕眼神詫異的問道:“你竟然又來了?”說完好似想到什麼是的拍拍腦門,拉着林朝夕的手說道“你就不用做這項檢查了。”
林朝夕頂着眼鏡和石明疑惑的眼神,脫離了隊伍。
這個大夫看來是認識自己呢。
“朝夕。”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手裡的食盒被林朝夕無意識的握緊,他猛地轉身就看見蘇墨在不遠處微笑的看着自己。
“墨墨。”林朝夕喊出蘇墨的名字,心裡莫名的有些委屈。
看着眼眶微紅的男孩,蘇墨心裡充滿了愧疚,他也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讓林朝夕哭了。
“哇,林哥比我妹妹還愛哭呢?”眼鏡看着兩人感歎道,要知道眼鏡的妹妹現在還是一個一歲的小奶娃娃。
石明也不忍直視的閉上眼,明明兩個人分開後,畫風都很正常啊,怎麼一在一起就這麼說不出的難受呢。
林朝夕靠在蘇墨懷裡,神情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就是故意的在蘇墨的前同事面前宣誓主權的。
還不待他進行下一個動作,林朝夕身體一空。
林朝夕:“ε=(??ο`*)))”
林朝夕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從蘇墨懷裡給揪了出來。
他黑着臉質問着蘇墨身邊的人:“你幹什麼?”
“什麼我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在别人懷裡哭哭啼啼?”李木撇了撇嘴角,看着林朝夕的眼神十分不耐。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嬌氣的男人,墨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眼看兩人的眼神都在冒火,蘇墨趕緊出聲安撫道:“小木,别這樣,朝夕是我的朋友,你這樣很不禮貌,快和朝夕道歉。”
又轉頭對着林朝夕說道:“這是我的弟弟,李木,你可以叫他叫小木,他是一個好孩子。”
“呵呵。”兩人同時冷笑道“我才不用他道歉|我才不給他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