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太可怕,星辰拒絕想象。
晚上,車廂裡的人已經少了大半,這剩下那幾個學生,他們低着頭說着話,看到林朝夕懷裡的小兔子,驚喜的瞪大眼睛。
“好可愛的小兔子。”其中一人驚喜的說道。
兔子四仰八叉的窩在林朝夕的懷裡,聽到别人的誇贊,胡子都翹了翹。
“妖妃,看到了吧,就算你這麼磋磨我,我的美貌依然無人可擋。”
“我可以喂喂它嗎?”女孩拿着手裡的白蘿蔔,希冀的看着林朝夕。
“當然可以。”這隻兔子不是不想吃胡蘿蔔嗎?那就吃白蘿蔔吧,省的這兔子老在墨墨耳邊唠叨自己虐待它。
他把兔子遞給面前的人,正好他和墨墨也要吃飯了,現在沒了兔子這個電燈泡。
看到林朝夕掏出熟悉的飯盒,蘇墨反射性的咽了咽唾沫。
飯盒還沒打開,香味就已經彌漫了整個車廂。
王賀,鄭夢和衛素是一起從小長大的死黨,進入暑假,在家呆着無聊,正好滬市最近有個音樂節,就提議一起去滬市看看,幾人行動力迅速,前天說想去,第二天就坐上前往滬市的車。
他們準備充足,在家裡就做好全部規劃,精确到了分秒,但是也有意外發生。
在鄭夢抱着懷裡的兔子時,王賀緊緊地盯着窗外,眼睛裡充滿了血絲與不可置信,外面,外面那是什麼,此刻在衆人眼裡漆黑的窗戶,在王賀眼裡慢慢變得清晰。
那是一個正在奔跑的男人,狂風把他的發絲吹得淩亂,卻沒有影響他的速度。
要知道高鐵的車速是所多少,人體的極限速度又是多少,怎麼可能有人和高鐵跑的一樣快呢?
“衛素,你看見窗外的人了嗎?”鄭夢的語氣幹吧,他轉頭看着衛素,想要知道衛素是不是也看到外面的場景?
“什麼?”衛素不在看小兔子,擡起頭疑惑地說道。
王賀拉着衛素貼近窗戶,看着外面對着他獰笑的臉:“你沒看見嗎,外面那個人還在笑呢,你看見了,對不對?”
外面笑着奔跑的人好像也聽到了王賀的話,頭慢慢的轉向王賀,張開了嘴巴。
王賀從他的嘴型裡看出,那個男人說的是:“别急,下一個就是你了。”
男人的嘴裡殷紅一片,牙齒縫裡還帶着肉絲,王賀震驚的瞪着男人的手,那被他忽略的手裡,拿着一截帶着肉的骨頭,那是人的大腿骨。
骨頭上還冒着熱氣,好像是剛從别人的身上扯下來一般。
“他在吃人,你看啊,他在吃人。”王賀驚訝的叫道。
“啊?”衛素徹底傻了眼,他盯着黑乎乎的窗戶,瞪着眼睛,試圖看出有什麼異常,卻遺憾的發現,外面除了一片黑暗,還是一片黑暗。
她摸了摸王賀的頭,語氣疑惑:“這也不熱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你看不見嗎?”王賀攥着衛素的手腕,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你是不是逗我,你一定能看見對不對?”
“外面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太困了?知道動車的速度多快嗎?怎麼可能有人能追的上高鐵啊。”衛素的本意是安慰她受驚的竹馬。
怎料到,聽見這麽說,王賀表情更急驚恐了,他再三确認到:“你看不見嗎?真的看不見嗎?他就在外面,現在還在沖我笑,他的手裡是人,他在吃人啊。”
“外面真的什麼都沒有。”衛素肯定的回答道。
“可是,他說他馬上就要要上來了。”
車廂裡隻有他們和林朝夕兩人,聽見王賀的話,打了個冷戰,他和王賀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也清楚他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他看向漆黑的窗戶,外面仍是什麼也看不清,更别提什麼笑着的人臉,但她的心裡也感覺有些不安,她低頭環顧了正抱着兔子傻樂的閨蜜,握緊了拳頭,錯覺,肯定都是王賀這家夥的錯覺。
早知道出發前就不拉着這家夥看恐怖片了,這家夥膽子小,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現在整的自己也毛毛的。
“隻是自己吓自己。”衛素這般安慰自己後,拉着王賀坐下,又從保利拿出一個眼罩,帶到了王賀的臉上。
“你隻是昨天熬夜所以眼花了,現在快睡一覺吧,睡醒了咱們就到地方了。”
“你,你要相信我,真的。”王賀還想再說什麼,卻感覺一陣困意襲來,張着的嘴巴顫動兩下,又不甘的閉上,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人看見,他睡着的前一秒那絕望的眼神,和嘴裡未吐出口的話:“快跑,他上來了,他上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