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撅起圓滾滾的屁股,想再次沖到林朝夕的臉上,卻被蘇墨看出意圖,牢牢的抱在懷裡。
他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兩個小家夥,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等到師傅那裡,就給你加餐。”蘇墨安撫了氣呼呼的大人,又開始安慰起懷裡的小胖兔。
檢查室裡并沒有信号,所以在蘇墨踏出檢查室的大門,專屬通訊器開始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蘇墨隻能單手抱着兔子,用另一隻手艱難的按下了接聽。
“小墨,你還好嗎?”聽筒裡傳來師傅擔憂的聲音。
“沒事了,師傅我很好,我們現在馬上買票去蘇市。”
“沒事了?”蘇乞詫異道。
“小墨啊,你們現在先不用買票了。”蘇乞尴尬的說道。
“怎麼了,師傅?你要是有事情的話,不用轉門在蘇市邊緣等我們的,畢竟我們現在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是,我是說,我現在在滬市異管局門口。”蘇乞解釋道。
怕徒弟愛欺負,連夜跨市趕過來這種事,他總有些說不出口。
蘇墨推開了門,果然看見師傅正在門口尴尬的看着自己。
“師傅來這裡是專門來接我的嗎?”蘇墨語氣裡帶着笑意,更多的是感動。
他沒想到師傅竟然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師傅在蘇市,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過遠門,而唯二兩次出門,都是因為他這個沒用的徒弟。
怕徒弟在外面受傷,怕徒弟在外面被欺負。
“師傅,我很想你。”這是蘇墨為數不多的感性時刻。
蘇乞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脆弱的徒弟。
他徒弟從小就自立自強,不僅能照顧自己,還能很好的照顧身後的那一幫小蘿蔔頭們。
看見這樣的蘇墨,蘇乞就會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蘇墨的場景。
空曠無一人的城市,就連食腐鳥都不願踏足的城市,那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在那高高的垃圾桶旁翻找這什麼。
他是整個蘇市唯一的幸存者。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那或許是一個奇迹也說不定。
蘇乞知道那個孩子肯定很堅強,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環境裡還能活下來。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決定要收養這個孩子,給他一個家。
“快讓師傅看看。”蘇乞打量着眼前的人,瘦了,比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真的瘦了很多。
“師傅,我已經沒事了。”看着沖過來的蘇乞,蘇墨無奈的說道。
他的師傅總是這樣,把自己當作小孩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乞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在最後面的方師。
就是這個家夥,想要欺負自己的徒弟?
他這麼想也就這樣問了出來:“就是你欺負我徒弟。”
相比起什麼也不知道的季石明,方師很顯然認識面前的人,對着蘇乞的咄咄逼人,他隻能無奈的解釋。
“前輩,我也隻是公事公辦,您機頭别為難我了。”他試圖示弱。
“公事公辦,你多大的人了,難道不知異管局的第一條規則就是,執行任務務必要清場,不能讓普通人卷入危險?”
“前輩,我知道,這件事确實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對此事,會寫書面檢讨,上交總部。”
“這就想要了事?我告訴你,我的徒弟了不是你們能随便欺負的。”
說完轉頭問道:“小墨,這幾個人,和你道歉了嗎?”
蘇墨被問的發蒙,下意識搖搖頭。
知道這幾個家夥做錯事還沒有道歉,蘇乞的火氣更大,這幾個家夥,真是好大的膽子,就算這裡的人不是他徒弟。
而是随便一個普通人,他們做了錯事,最基本的也應該是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