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急,還請兩位大人多多通融,放我們進營。”清添焦急的對閉門上的守衛說。
“這……怕是不行了,謝大人吩咐我們加強壁門的守衛,萬一放您進去出什麼差錯,我們也擔當不起。”壁門上的人說道。
張乾貴見清添無法說服他們,便說道:“此等罪責尚且擔不起,那誤了戰機,你們又該如何呢?”
那兩人神色一變,有些緊張的說道:“您莫要開玩笑,軍機大事怎是你我可妄議的!”
張乾貴見對方神色已開始不自然,便乘勝追擊道:“我等素文沙昌是禮儀之邦,現如今,居然連誠心來伏降的人都不肯接了,仗又怎麼能打得赢呢?”
壁門上的兩人聽見張乾貴的話,忽然茅塞頓開,煞有介事的說:“您是鬼軍中的人?”
張乾貴不語,隻笑着看向兩人,像是贊同了他們的說法。
那兩人相視半晌,似是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打開壁門,讓他們進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響起,一枝梅花在衆多将領間傳遞着。到了梁淮言手上時,他毫不猶豫,指尖發力,将梅花擲到旁座的魏将軍身上,梅花枝尖鋒利,及魏将軍的咽喉隻一寸時被他堪堪停住。
“你……”魏南傳出梅花枝,轉頭略帶怒色的看着梁懷言。
“魏将軍好身手,”梁懷言帶笑看着他,舉起酒杯說,“既都是武将,尋常戲法也太過玩鬧了,如此試試也定然傷不到位将軍分毫吧。”
魏南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再追究就顯得自己沒有度量了,也就沒有了下文。
梁淮言卻是時刻注意着這位将軍的舉動,雖然他之前說的話有些冒冒失失的,似乎是喝醉了。但看他剛剛眼神清明,動作迅猛,倒像是有意為之。
若他真的不似表面那麼簡單,那現在拖住了高層将領,外面一定有事發生。
梅花傳過幾圈,最終伴随着鼓點停在了距離梁懷言甚遠的一位将領手上。
謝印說道:“素文,張将軍上太極梅花既在将軍手上,不如為大家舞上一段。”
那人奉命飲了杯中的酒,走到台前,開始施展拳腳。
這位将軍梁淮言倒是沒什麼印象,畢竟現在在座的就有二三十位,不可能個個熟識,但謝印卻好似對他們每個人的習慣愛好都了如指掌,也太過心細了。
待到那人舞完太極,梅花又開始在衆人手中傳起來。梁懷言觀察着小侍的動作,等到梅花傳到自己手上時,他悄無聲息的捏出一枚石子,射到小試的手腕上。
他心下吃痛,鼓聲也跟着停了。
“好啊,這花落到了夏寒手上,”謝印笑着說,“夏寒不是對各類兵器都有研究嗎?今日不如展示一番。”
梁懷言喝掉杯中的酒,沖台上的謝印一拱手,說道:“夏寒近日正在研究長劍舞,可否邀一位将軍共同舞劍?”
“哦?那夏寒自選吧。”
梁淮言掂量着下人遞上來的長劍,沖旁邊的魏南說:“魏将軍,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