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的眼神倒映出淩子謙的影子,對着淩子謙笑了笑,淩子謙才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氣呼呼的樣子,像個沒有睡好還炸毛的小貓,氣憤地說:“霍欽,你昨天晚上三更半夜來的,早上又不讓我睡好,你是故意的嗎?”
霍文蔚是霍欽的表字,但淩子謙喊出名字,算是一件極度氣憤的事情,霍文蔚隻好委屈巴巴,勾着淩子謙的手指尖,自知理虧,沒敢說話,他知道淩子謙要是睡不夠是一副什麼樣的狀态,當初,上學時,就常常因為睡不夠,而讨厭早起,經常要在馬車裡面挨着霍文蔚補覺,直到學院門口,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霍文蔚的聲音變得小心翼翼又溫和,刻意哄着淩子謙,笑着說:“那快些去睡吧,我不打擾你,我等會就走”
“說得你好像嫖客一樣,不對,嫖客起碼還有錢給我,而你什麼都沒有”聽見霍文蔚這樣說,淩子謙這個貓貓簡直毛直接豎起來,回頭瞥了一眼霍文蔚,眼底充滿着埋怨,像是一個妻子吐槽着丈夫的所作所為。
“不是,不是,别亂說,我在這裡等你醒來,好嗎?”霍文蔚手忙腳亂地解釋一通,恨不得手腳并用,而淩子謙沒有回答他,慢慢回到床邊,裹起厚重的被子,抱緊自己上半身,縮回被子裡面,在床上熟睡過去。
霍文蔚在不遠處看着淩子謙平穩而又安靜的睡姿,又看着他在微光下的面容,真是清秀,挺立的鼻梁順着流利的下颚線,單薄的嘴唇上有着未成熟的紅潤,難怪上次被人調侃是千金,這麼漂亮的人當上的既然是狀元,而不是探花,一時間不知道是陛下避嫌,還是不想讓淩子謙在關注中心。
可淩子謙很早就是漩渦本身,隻是大家習以為常的關注。
霍文蔚坐在凳子上,遠遠望着淩子謙,沒有說一句話,桌上的茶水快讓他一口口地喝完了,最後,直到喝飽了才算停下來,他半趴在桌上,手指微微握住,思緒像是回到之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