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尉直接跪倒在地,眼眶流下眼淚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無頭屍體,往前爬了幾步,淩藏和南榮華連忙扶起陳校尉,陳校尉的聲音才斷斷續續地講出:“你怎麼……就死了”
曾經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互依靠的兄弟,共同升遷的摯友,講着頂峰相見,再見他已經是無頭屍體,而活者在人間忍受着痛苦的掙紮。
陳校尉的淚水流下眼眶,淩藏于心不忍之中,看向南榮華,南榮華認真地看着陳校尉,好久之後,南榮華的聲音堅定地說:“報仇”
陳校尉直接跪下,朝着南榮華請願:“卑職自願當前鋒,為昔日好友報仇”
南榮華沒有直接答應,反而先扶起陳校尉,說:“你先派人找将軍的頭顱,我們好生安葬之後,本王再告訴你,你做什麼””
淩藏看清楚南榮華的用意,現在的陳校尉就像被刺激到神經,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人不能被這種強烈的情緒所掌控,否則會失去基本的判斷力。
“今晚怕是不眠夜”淩藏看着蹒跚的陳校尉的背影,手掌狠狠握住,南榮華眼神鋒利,說:“他想安靜,我也讓他睡不了”
淩藏沒有反駁,恨意和殘忍被編織在一起,搜救的人沒有發現一個幸存者,殺戮得如此幹淨,這樣的手筆實在宏大,這座城從此以後不再有過去的人。
将軍的頭顱被找到,在城頭的挑頭杆上,高空懸挂,陳校尉更是火氣大到想把人卸成八塊,一個勁地在南榮華身邊打轉。
夜幕降臨,城内在南榮華的控制下,沒有點燈,漆黑一片的環境,加上空氣中依然存在腥味,格外詭異。
南榮華和淩藏身穿夜行衣,窩在城外的地方,看着城門情況,南榮華眼睛死死盯着,旁邊眼神注視過來,一轉頭就是淩藏的五官,心跳驟停。
淩藏的眼眸中發出疑問,南榮華才堪堪轉頭繼續看城門,午夜時分,城門外面出現一隊人馬,明顯的是他們個個身體輕盈,沒有帶過多的物件,隻怕是逃跑的好手。
南榮華的嘴巴勾起笑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果然,他們進入城裡就沒有再出來,再過了一會,又出現一隊人馬,這次的來者明顯在城門外停頓一下,南榮華直接招手。
毫不猶豫的動作,發自内心的戰意,這次的鬥争沒有意外的勝利,南榮華直接用腳狠狠踩住來者的頭顱,聲音在黑夜中更加凜冽,說:“你背後的人呢?”
那個人聽見聲音明顯愣住,又掙紮不起身體看南榮華,壓着嗓子說:“越王殿下!我們家主子向你問好”
這樣的話,不該從一個俘虜身上說出來,在抓捕他們的第一瞬間,南榮華就把他們的下巴的毒藥給取出來,手段極其幹淨,可見已經經曆過不少回了。
淩藏不客氣地用自己的劍直接插入地上,就在俘虜眼前幾厘米的距離,在恍惚中可以借過微光從劍的反光中看見自己的眼神。
“越王殿下可不是你喊的,如果要喊,就喊你主子過來”淩藏的聲音比南榮華的聲音多添一絲溫度,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俘虜發出笑聲,大聲說道:“這座城就是我們主子送你的禮物”
說完,俘虜在痛苦笑聲中戛然而止,南榮華知道剛剛搜毒藥沒搜幹淨,怕是又藏嘴巴哪裡,狠狠地把屍體踢出去好遠。
又吩咐士兵,把剩下的俘虜的下巴給直接脫臼,再看一遍嘴巴裡面。
“也不怕毒死自己,藏這麼深”南榮華沒好氣地說道,淩藏收起自己的劍,看着無邊無際的黑夜,說:“他口中的主子是誰?”
“那個瘋子,前些年我在邊塞打了一場,他輸給我,沒想到居然會追到這裡,隻怕他已經投靠鄰國”南榮華的眼神裡面是厭惡,淩藏沒有過多詢問,走回城門,剛想踏出一步,回頭看向南榮華,輕聲說:“一起回去嗎?”
南榮華樂意地站在淩藏身邊,沒有說一句話,身邊的士兵忙碌異常,收拾東西,和加強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