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這房子看着有點像遠古時期的建築,”
進不去的晏思茗惱羞成怒,卻隻能隐忍,他隻是遠遠看着就覺得震撼,尤其是那錯落有緻的庭院和房子,古色古香中還給人一種靜谧肅穆的氣氛。隻是那蒼白的燈籠高懸,大明星莫名覺得不舒服,“可惜我進不去裡面看看。”
“這種地方至陰至暗,你進去就是給他們送陽氣的。”
姜姜透過神識感知到,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大補品,然而隻能看卻吃不到,多少是讓人很惱火的。
“不是吧,這麼可怕嗎?”
大明星被這麼一說,悄悄往後退了兩步。
明明大門緊閉,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卻有種好像被誰暗中盯着的恐怖錯覺。俗話說人是可以被吓死的,為了防止這種事故發生,晏思茗可不想當這丢人的倒楣蛋。
“嗯,怨氣很深,但被鎮壓住,這個霍家看來幹了不少‘好事’。”
盡管大姥用的一種很平淡的語氣,但晏思茗還是感知到這裡面的森森寒氣,他默默搓了下手臂,忍不住問道:“大姥,你怎麼知道這個霍家有問題啊,他們隐藏得可真深。”
姜姜罕見地沉默下來,這不是她推斷或者“看”出來的,而是一股本能地厭惡之情。在意識到之後,她試圖從那些單薄的記憶中尋找到答案,可猜測得并不是她所願意明白的。
晏思茗敏銳地感覺出來大姥的不悅,他立刻解釋起來:“我就是在調查時也看出來這個霍家很讨厭,看着也像是壞事做盡的,但他們很擅長包裝美化自己家族。之前不知道為什麼低調那麼久,現在又冒出來。”
“想不起來。”
“啊哈哈沒事沒事,大姥我就是純好奇,你可别生我氣。”
姜姜思考了下她性格有那麼不好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牽動起那些零碎的記憶,她好像看到年幼的自己跟一群看不到面孔的小孩擠在一個陰暗肮髒的房間,她們互相忌憚,形成一種微妙的獨立又需要共同合作的氣氛。
她那些能力很大一部分是天生的,殺鬼也好,吸收它們的能力也罷,這全都是在為上面的人服務。
大概這實在是太好猜了,霍家必然是這其中的參與者之一。
隻是姜姜必然脫離了他們,要不然她也不會能夠如此自由地進入這些電影中。但為什麼霍家沒有追究她,他們擁有那麼大的野心,不可能會放過她才是。
“你先離開這裡。”
不知道回想到什麼,姜姜心頭浮現起一絲不妙,她聲音急切地跟大明星說。
晏思茗還在尋思這霍家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聽到這話下意識往後更退了幾步。也就在這時候,大門口浮現幾個白色的人影,細看才知道那是用紙做的。隻是它們攻擊過來的動作很快,大明星猝不及防被鋒利的邊緣劃傷了手臂。
“嘶,這什麼怪物。”
因為他這次不是附身在誰身上進來電影,所以這種疼痛的感覺十分真實,晏思茗臉皮抽動了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跑。
濃郁的陰氣在那兩個紙人身上彌漫,逐漸形成薄薄的黑霧。姜姜通過神識下意識想要吸收,卻很快冷下臉來。不知道是不是以往有跟霍家争鋒相對過,這種熟悉地給她設下陷阱的方式讓她很快停下這種想法,她眯着眼睛看向紙人裡面煞氣騰騰的靈魂,冷哼了一聲。
就算跟霍家沒仇,但他們這樣虜隸鬼魂的方式也應該被直接解決才是。
“怎麼不吸收,你不是最喜歡殘害同伴嗎?”一個陰郁的聲音咆哮起來。
晏思茗根本沒聽到這些,他一心就在逃跑上面,偏偏這地方不知道怎麼回事,跑來跑去就是好像還在這裡轉圈。
姜姜臉色沉下來,她不記得這個扭曲的聲音,再說想起來對她也沒有任何影響。既然這是霍家的傀儡,那就直接消滅幹淨就是。對她來說,她可沒有那麼多大道理要講。
“這種紙紮的怕水,童子尿也行。”神識中,她輕描淡寫地提出解決方法。
晏思茗漲紅臉,姑且不說這生死關頭哪裡還會有生理反應,就是真的,在大姥面前他好意思嗎!他憋屈地沒停下來跑動,但已經逐漸體力不支,而身後那種仿若随時被抓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大明星呼吸急促,胸腔火熱伴随着一股疼痛,他從沒覺得有那一刻比這時候的他腦子清醒。
大概是求生本能占據上風,大姥分享給他的那些知識全都湧現出來,晏思茗着急忙慌地摸向自己傷口中流出來的鮮血,咬咬牙反倒折返向其中一個紙人。
這種迎面撞上别說白茫茫的紙人露出兩個窟窿,看着還是有些太過滲人。
大明星心漏跳一拍,在惡鬼手刺向自己胸膛時,他嘴裡默念着什麼,将那殷紅的血摸向紙人的雙眼當中。
一瞬間的寂靜中,另一個紙人也已經繞到晏思茗身後,它的目光貪婪地看着那顆鮮活的心髒,仿佛已經唾手可得。但很快,這隻惡鬼驚惶地往後退了一步,它原先落腳的地方已經發出嘶嘶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