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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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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三日過。

這幾日裡,溫宴初一直窩在溫府調養身體,有不少聽了風聲前來溫府拜見送禮的人,多多少少的藥材以及補品都進了溫宴初的肚子裡。

期間祝家人也來過一次,是祝家夫妻親自過來賠罪的,并将已無甚大礙的翠竹送了回來。

明面上溫家與祝家依舊同往常一樣,看着沒什麼太大影響,但自從溫宴初落水以後,祝知微都不曾再來府中探尋過一次,以祝知微的性格不會想的那麼多,而她遲遲未來,恐怕也隻有祝家夫妻的阻攔。

一次落水事件,終究還是害的兩家有所疏遠了。

隻不過這些事,溫家目前都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因為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三日前謝雲秀起了帶溫宴初去南山寺的心思後,便開始吩咐打點起來。

她的動作也快,打理好溫府上上下下事宜後,便将溫宴初的二嫂慕情叫了回來,拉着一道去南山寺。

南山寺離京城不算太遠,出了城一路向南,頭座山上屹立着的就是南山寺。

曆代皇帝素來信奉神佛,因此對僧廟都尤為敬重,其中南山寺開設已曆經數朝數代,傳承至今靠的自然是靈驗,故而謝雲秀才會選擇來此。

溫府的馬車上,溫宴初三人對坐,相談甚歡。

溫宴初看着面前稍許陌生的女子,前世記憶不自覺浮現腦中。

她的二嫂慕情,是一位正統的大家閨秀,談吐得當,氣質不凡,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才女,與她二哥站在一塊簡直就是才子佳人,格外般配。

隻是慕情性格太過溫婉,前世溫宴初與她并不相熟,平時見面也隻打個招呼就過去了,真正能說得上話的時候,還是流放時期。

那時慕情尚懷着身孕,一路奔波,卻仍照顧着她與謝雲秀,一來二去在途中小産,最終沒能熬過去。

想到這,再看着如今笑靥如花的慕情,溫宴初隻覺慶幸。

慶幸她能得以重活一世。

慶幸她身邊的人,都還真真切切活着,仍陪伴在左右。

“這次去南山寺,我可要好好求一求佛祖,尤其是你們兩個。”

溫宴初聞聲回神,卻見謝雲秀一手拉住了她,一手又握住了慕情,笑眼從她二人身上掠過。

見狀慕情展顔一笑。

“婆母隻管宴宴便是,兒媳并無所求。”

“這是什麼話,宴宴那裡固然重要,隻是情兒你這頭也萬萬不能落下。”

說着謝雲秀拉着慕情的手,語重心長:“你與老二也成親許久了,肚子遲遲沒有什麼動靜,你們小夫妻不着急,我這個當娘的,能不急嗎。”

聞言慕情白皙的面容上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婆母......”

半抱怨,半嬌嗔,一副美人相,直看的溫宴初都在一旁跟着笑。

謝雲秀見了朝着她的額頭狠狠怼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笑,我跟你爹因為你操了多少心,原本以為你與解停雲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日後說不定能成雙成對,結果可好,倒是反着來的。”

說到這,謝雲秀歎了口氣。

豈止反着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兩個冤家。

“這樣也便算了,我與你爹又有意撮合你和唯安那孩子,誰曾想後頭又出了這等事......今日定要找個大師給你這孩子好好算一算姻緣。”

溫宴初:......

她心中有些犯怵,忙擺手:“不,不必了吧母親......不是說今天是來為我求平安的嘛。”

如若她記得不錯,前世這幾日,賜婚的聖旨就下來了,這一世走向改變了許多,不知這道聖旨是否會如常而至。

倘若沒有......她就這樣一輩子不嫁人,倒也不是不行。

謝雲秀從她面上瞧出了踯躅神色,當即屈指敲了下她的額頭,惹得她痛呼一聲,抱怨也脫口而出。

“娘,你怎麼跟解停雲一樣......”

此話一出,馬車内突然安寂下來,兩道目光齊刷刷一同看向她。

而溫宴初亦在此時後知後覺,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最終隻心虛般地幹笑兩聲。

謝雲秀眯起眼打量着她。

“心裡還想着解家那小子?你在家休養的這幾日,他可從來沒托人過問一句。”

溫宴初聽後下意識反駁:“那祝大哥不是也沒來嗎......”

謝雲秀被她噎了一下,似乎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慕情攔住了,她目光在溫宴初身上巡視一番,随後笑着開口:“好了婆母,不論是解小侯爺,亦或是祝大公子,都已過去了不是嗎?我們今日帶着宴宴一同去南山寺,不也為是求一樁好姻緣。”

溫宴初聞言趕緊點頭應和:“是啊娘,二嫂說得對,再者說了,三哥比我歲數還要大好多呢,不也至今還沒娶妻嗎。”

經她這麼一提,謝雲秀倒是想起來了,猛地一拍手:“宴宴說的對呀,老三那個臭小子,等到他今年過年回來的,我定薅着他的耳朵與人相看去。”

溫宴初見狀擡眸,與慕情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馬車沿着山路一路向前行駛,溫宴初上一世并未來過南山寺,她過往從不信神鬼,可重生一遭,心裡卻又不得不對此懷揣敬畏。

相比較于謝雲秀和慕情的怡然自得,溫宴初心中卻反而惴惴不安,這種感覺在她距離南山寺越近時,就越發明顯。

胸悶氣短,像是一層濃重的陰雲,壓得她漸漸喘不過氣。

溫宴初不敢同母親和嫂嫂說,生怕她們擔心,隻是在她們的含笑聲中掀開車簾,将頭探出去,呼吸山林間的新鮮空氣,希望能以此平複心中不适感。

吹了一會風,溫宴初的腦袋清醒了不少,她望着不遠處山頂上的廟宇,心中卻徒然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

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着她,讓她來此。

等溫府的馬車行駛到山腳下時,溫宴初心中的不适感也漸漸掃清,她跟着謝雲秀與慕情二人前後下了馬車。

上山的路很長,一眼望不到頭,鮮少有山寺會将路修建的又高又陡,但南山寺偏偏不同尋常。

據說這是山神與佛祖一同設下的考驗,隻有能堅持下來爬上山的人才算心誠,才有能拜神佛的機會。

如今溫宴初與慕情二人分别攙扶着謝雲秀向上走,氣喘籲籲間心中卻盡是對這所為的傳言不滿。

哪裡來的這些神神叨叨的說法,分明就是這座山地形陡峭崎岖不平,山路若是沒有足夠的錢财也不好修建,依溫宴初看,這些都是當初修路之人不願多用錢的借口。

這般想着,溫宴初歎了口氣,目光掃過一旁神色敬畏的母親與嫂嫂,最終隻能無奈繼續同行。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烈烈灼日烤得人汗水津津,山路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久到饑腸辘辘四肢酸痛時,她們一行人才爬至山頂。

南山寺地形雖陡峭,但前來求拜的人卻并不少,甚至要比其他的山寺香火旺盛許多,足可見衆人對其信奉程度,來往間尚且還能聽到有人來此還願。

山寺周遭種滿了花草,倒更加此處映襯得曲徑通幽,見了便引人心曠神怡。

溫宴初先前那點不适也早已被清掃得一幹二淨。

進了南山寺,謝雲秀就拉住了溫宴初的手。

“宴宴,先前落水一事來的蹊跷,如今賊人尚未落網,我與你爹整日憂心挂懷,生怕你出府再遇到什麼事,今日帶你來此也是忘能得神佛保佑,待會你可得誠心些。”

說着,謝雲秀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補了一句:“還有你的姻緣。”

溫宴初登時哭笑不得:“娘,女兒所求這般多,佛祖能保佑的來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謝雲秀思忖半晌,最終決定:“有關家宅安甯以及你們的平安,這事交給我,我是當家主母,自然能代替你們求願。”

“至于宴宴你......”

說着,謝雲秀笑眯眯地拍了拍溫宴初的肩膀:“隻管為自己求個好姻緣就行了。”

溫宴初:......

她看着自家母親那張飽含期待的臉,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掃興的話來,隻能咬牙無奈點頭。

見狀謝雲秀臉上笑意更深,一手挽着自己的小女兒,一手挽着兒媳,随着人流步步向前。

幾人剛拐過一條小路,眼前便豁然開朗,香火氣息彌漫,卻不覺嗆鼻,反而有種别樣的甯靜與心安,入目皆是來來往往的香客以及寺中打掃的小沙彌。

但......

總有那麼不同尋常、引人注目之處。

隻見不遠處的牆邊,有一模樣酷似江湖老道之人,竟在佛門重地擺起了算命的攤子,然寺中沙彌見了竟無一人阻止,隻由着這等冒犯行為。

周遭路過的人見了都對此嗤之以鼻,但那老道卻依舊滿面春風,一臉自得神色,二郎腿翹着,口中似乎隐隐在哼着曲子。

謝雲秀見了面色也不是那麼好看,帶着溫宴初與慕情二人急匆匆地往前,經過那老道時刻意加快了腳步,卻聽一聲喟歎傳來。

“既已亡故,為何歸來。”

一陣風将他的話輕飄飄地吹進溫宴初耳中。

霎時,渾身血液仿佛倒流,直沖向天靈蓋,讓她感到頭皮陣陣發麻。

她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宴宴?”

身旁謝雲秀朝她投來關切地目光,而身後,那老道的話不緊不慢接連入耳。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接連來了兩個與老道我有緣之人,溫四小姐,老道我免費為你算上一卦,如何啊?”

不待溫宴初先做反應,謝雲秀就已經将她拉去了身後,滿臉防備模樣:“不必了,我們自己會燒香拜佛。”

她們此行并未大張旗鼓,可面前這老道卻準确無誤地說出了溫宴初的身份,此人不能不妨。

因而謝雲秀說完以後就要拉着溫宴初走,卻聽那老道又言:“逆天改命,罔顧天道,終究不得善終啊......”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瞬間,謝雲秀與慕情的面色都變得不是那麼太好看。

來此一趟本為着求平安,卻被這白胡子老道亂謅一通,但眼下佛門重地,又不好真的鬧起來,謝雲秀隻能咽下這口氣,已經邁動了步子,偏頭卻見溫宴初腳步停在了原地。

她面色無波無瀾,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日光傾灑在她身上,奪目耀眼,好似與人隔了一層光輝做的溝渠,橫檔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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