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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我在地裡可聽說了,咱家滿兒可真厲害!”阿秋的父親道。
“你說,我們阿秋要是有滿兒一半的聰明伶俐該多好呀!”阿秋的母親道。
“要不是我及時叫上滿兒,這時他們指不定還在那村頭打着呢!”阿秋道。
“是是是,阿秋也是能幹着呢!”阿婆夾了個肉給阿秋碗裡,笑盈盈道。
“哪有哪有,不過是一些瑣事罷了。”元澈謙虛道。
“可憐我們滿兒,攤上那麼個無能的爹,娘又跟人跑了。”阿婆可憐道。
元澈不當回事,繼續大口嚼着阿婆做的菜:
“想那麼多幹嘛?我的人生呢,就是吃好,喝好,睡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嘿嘿,再說了,這不有你們嘛,這道菜真好吃!”
飯桌上的人不免有些心疼她。
……
當朝内閣首輔原本隻是一階書生,與元澈的母親情投意合,因博學多才,足智多謀,獲得皇帝的青睐後,才登上了如今高雅之堂。
可惜皇帝同時還賜了一樁婚,首輔不得不娶,那時已有了元澈,首輔想着把她們娘倆接回來,讓元澈的母親做妾,接到身邊也好彌補她們,可偏偏當時娶的是個将軍家的女兒,又帶點傲氣,不讓他納妾,元澈的母親身份卑微,得知事情後也不願做妾,這不情不願的事,首輔自然做不成了。
幾年後,元澈的母親又跟了個富商,這富商又對她極好,也不納妾,就是不想養元澈,讨嫌。
她母親權衡利弊,再三思量後,決定抛棄元澈,跟富商走了,畢竟是她的母親,給她想好了後路,給了她一塊玉佩,讓她去投靠她爹。她收下了玉佩,母親默認她願意去投靠她爹,可她沒去,她知道去那裡也是讨嫌,給首輔夫人添堵。
元澈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就是一個多餘的,可那又怎樣,她又不是沒有心,在這個小村莊裡對她好的人她一個個都記着呢。她母親走之前還留下了個小破屋,也就是她現在住的屋子。
吃完飯後,大家也各回各家休息去了,夜色逾重,元澈躺在自己破舊的小床上,有時候也在想當初為什麼父母都不想要她呢,後來她想清楚了,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日子,都想讓自己過的幸福一點罷了,她的父母也都不是例外。
第二天
元澈和阿秋一大早去了一家書坊,
“衛大哥,你的話本子何時才能續到下一章啊?我們都迫不及待想看後話了呢~”元澈催促正在寫書的衛大哥。
“别着急呀,滿兒,我呢絕不是以次充好的人,既然呈現給看衆的,就要精益求精,要完美!”衛大哥放下筆墨,繼續說:“難得你們倆這麼喜歡我寫的書,給予你們優先閱覽權。”
說罷把新寫的書遞到她們面前,兩個小丫頭眼裡像是看到了光一樣,貪婪的看了一上午。
午時,阿秋回去給爹娘幫忙去了,元澈則去一家酒樓給人幫忙,每月結餘的工錢也會買些酒肉宴請大家,其樂融融。
酒樓的掌櫃鐘叔人也不錯,偶爾也會讓膳房多做些讓元澈帶回去,給阿秋她們解解饞。
這村裡的日子平平淡淡,讓人惬意,直到有一天,打破了這份田野間的平靜。
元澈一如既往地收工回家,夜裡,元澈這晚正算着她這個月賬的出入。
突然有一蒙面的黑衣人闖進家裡,吓得元澈拿起旁邊的掃帚,正沖着那黑衣人膽戰驚慌道,“你誰呀,哪來的?”
眼看着那黑衣人腹部中了傷,捂着傷口做手勢示意小聲點,
“有人追殺你?”元澈問。
“你怎麼知道?”
“還真的是啊!話本子都是這麼寫的。”元澈暫時放下了戒心,坐下來喝了口水壓壓驚,畢竟這種人都是暫避一下,一會兒就應該走人了。
“我現在受了傷,需要在你這裡暫時住上一段時間。”那黑衣人說道。
“噗~”元澈剛喝下的水又被嗆了一口。
“你還要住?我這裡可沒閑地兒,呐,你也看到了,一間大堂一間内室,那有你住的地方呀?”
“待我修養好便走人,我住大堂即可”說罷塞給元澈一袋銀子,“這是酬謝,十日之内若還沒走,我再加錢。可否?”
元澈看着那些碎銀,快趕上半年的工錢了,瞬間開顔,“可……可以,當然可以,那個,要不你住内室?”
“不必。”
“那我幫你拿張被子。”
那人沒在說話。
元澈心想真是天降橫财啊!哈哈哈哈哈哈。
拿被子~拿被子~元澈跑去内室櫥櫃上翻找着,
聽着今晚外面的聲音倒是亂的很,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給大堂那位金主找被子要緊。
忽然“哐當”一聲,元澈的窗戶破了,地上坐了個大公子,這位可不像剛剛那位如話本子上所說,瞧他着衣布料金貴,細皮嫩肉,卻又灰頭土臉,倒像是富家子弟,落魄的那種,可他總不能再被追殺吧?
有了前車之鑒,元澈見怪不怪,卻還是忍不住問,畢竟闖的是自己家。
“你又是誰,你又怎麼了?”
“冒……冒犯了,姑娘”這位富家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捋了捋頭發,渾身上下修整了一番,做了個輯,繼續說,“吾乃京城柳家三少爺,你可稱我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