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沉默。
蘇硯在旁邊同情江辭道:
“這不怪你。”
江辭仿佛看透一切似的:
“現在讨論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畢竟事情的結果已經定了。”
三人很快走到宴廳,元澈回到座位時,元宵已等候多時。
“姐姐,你去哪裡了?我剛剛去後花園怎麼不見你?”
“啊……我本來是打算去找你的,結果迷了路,還好江二小姐趕到,将我們帶了回來。”
“回來就好。”
元宵突然反應過來:
“我們?”
“哦……偶然遇見蘇公子”元澈解釋道。
元宵用了一種猥瑣的笑容凝視着元澈:
“蘇公子,那位蘇公子?”
元澈有些不理解,但認真想了想:
“就蘇家三公子,蘇硯。”
“你如何與他攀扯上的?”
元澈還沒回答,旁邊下人代傳元夫人話,說要回去了,元宵就沒多問。
宴席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陸陸續續告辭回府。
元澈一家正往門口走去,聽見旁邊季常在正帶着他的妻妾和兒女正告别着,遠遠望着,那高個子的應當是季讓了,還有剛剛與她相看兩厭的季雲。
元澈和元宵坐一輛馬車,随元夫人和元首輔一同回府了。
路上,元澈問元宵:
“你可知季江兩家的親事?”
對答道:
“知道啊,她們前幾個月才定下的,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季讓本就風流,仗着季首輔的權勢,做事肆無忌憚,原本是看上江家二小姐的,可他去提親時,卻看上了江大小姐,把婚姻當兒戲似的,總之,他看上誰誰就遭殃。”
元宵随後寒暄道:
“隻是可憐了江大小姐,雖說脾氣爆了些,可人總是講理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按江大小姐的性子,嫁過去應當不會受欺負,要是制住季家二公子那便最好,也省得讓他再出來禍害其他人了。”
元澈:
“這季家知道他出來幹了些什麼嗎?”
元宵:
“知道是知道,他父親整日在朝為官,也無心管理這些瑣事。季夫人可能因為大公子出家的事,特别特别寵溺這二公子,也不論是非對錯。”
元澈理解道:
“啊~這樣看怪不得江大小姐不肯嫁,這等事換誰也不樂意吧!”
“嗯。”
馬車到達元府,元澈提起裙擺踩着台階下了車,正要準備回府,忽然聽得後面有人在喚。
“元姑娘,元姑娘,有人托我來給您捎個信。”
元澈轉身看到一人,身形十分熟悉,似曾相識,下了門前台階,走進一看,這——喬裝打扮成小厮的魏黎星?
“你怎麼穿成這樣了?”
“啧~魏家公子與元家小姐交往甚密,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元澈忍不住“噗嗤”一笑。
魏黎星給了他一封信,挑了個眉:
“明日午時銀夢樓有一場大戲。記得來看哦!”
說罷便回去了。
元澈打開信——空白
……
“原來是個幌子啊!”
傍晚——
元澈問燈兒銀夢樓是個什麼地方?
燈兒答道:“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春樓,姑娘問這作甚?”
元澈一本正經地答道:
“明日我要去呀。”
燈兒倒了一杯的茶偏了些:“啊?”
二日——
元府一大家正在用膳,元澈想到昨日的邀約,但出府确得與夫人禀報,正好趁此時機想提出要與公主一同出遊,隻有這樣才能不被拒。
用過膳後,“父親母親,我想去……”突然被夫人插斷。
“元澈,你父親之前沒跟你說過,我們元府沒那麼講究嗎?以後去哪兒不必與我彙報,我也管不着。”
元璟文在夫人母親倒是格外卑微。
“你母親說的是。”
元澈可算知道元宵不想摻和複雜事的好心态随誰了。
元宵好奇道:
“姐姐你去幹嘛啊?我能一起嗎?”
“我要去……”
元澈昨個兒聽燈兒說這銀夢樓可是個春樓,總不能當這麼多人面說去春樓吧?
怎麼樣才能不讓元宵跟随,又能讓自己前去呢?
想來想去還是剛剛想的理由較妥善一些。
“我受公主之命,前去赴約,恐有不便。”
“好吧。”元宵也不失落。
元澈想着這既然是春樓,女子肯定不讓進的,準備去彩衣閣裝扮一番,燈兒也随元澈一起。
元澈從更衣間走出來,燈兒伴其左右。再次看見了蘇硯,驚訝道。
“怎麼又是你?你是天天來彩衣閣買衣裳嗎?真是勤快啊。”
蘇硯看到一身男裝的元澈,倒是格外清俊,一時竟沒認出來。
“元姑娘?蘇某有禮了。”
說着行了個禮,繼續道,
“天天來”?此話何意啊?”
“啊,我上次來彩衣閣是見到過你。”
“姑娘誤會了,這彩衣閣也是在下的産業,我經常來并非是采買衣物,而是看賬以及管理些雜碎小事罷了。”
“隻是姑娘這身打扮是要……?”
蘇硯疑惑的看着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