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兩人直接在東東客棧住下了,兩人醉醺醺的談道,“花開之時把花趕忙收了,看來你心裡已經有辦法了?”柳琪詢問道。
魏黎星笑笑不說話。
魏黎星和魏楠這幾日一直住在承安王府,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時不時去外面賞賞風景,兜兜風,别提有多潇灑了。
對于承安王來說,唯一不同的是府裡的人手少了一大半,好在他這侄子會做些可口的飯菜,也是安慰他空虛的心靈。
反觀柳琪這邊,生怕計劃不順利,精心看護着自己的小域花,除此之外還在邊上種了些小雛菊,沒别的意思,就是賞心悅目。
很快,域花收購的時節到了,大家很信服呂公子,這麼多年的合作也不是白合作的,村民們急急忙忙把域花收割在一處,集結在帳内。當然也有個别不理解的道:
“怎麼這麼急,那商戶也不見很急啊?”
午夜三分,柳琪派人來了個偷梁換柱,将所有的域花拉到承安王府藏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雜草,隻有外圍摻雜着幾支域花……
接下來就是一把火燒了,且讓黑心商的人親眼目睹。一半的東西正在被燃着。
當天晚上呂公子還特意灌了那些人不少酒,村裡人半更起夜,恰恰瞧見域花被火蔓延着,忙喊人過來搶救:
“走水了。”
“走水了。”
待到大火被撲滅,域花絕大部分已經成為灰燼,隻剩下屈指可數的幾支在地面上坦露着……呂公子向商戶手下的人解釋:
“真是對不住,可……剛剛大家也看到了,這次的貨恐怕拿不出了。原先的定金我也會悉數奉還,還望各位海涵。”
一位莽撞的上前,“你沒看住,就是你的責任,我們老爺還等着我們回去交差呢,我們也難做呀。”
衆人一聽此言,一一附和道。
“是啊”
呂公子可不是個吃虧的主,按捺不住憤道:
“可那域花都被燒成灰燼了,我上哪給你們找那麼多貨去。”
正當雙方争執不休之時,柳琪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手推着呂公子,一手攔住那起哄的人勸道:
“哎~大夥先别着急,這域花又不止呂公子一個人手上有,前幾日因呂公子手裡的貨被搶個光,小弟派人不遠千裡,曆經波折,終于不負所托,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于讓我找到了一個商販,他手裡的域花樣品與這瀛洲的域花并無二緻啊,我想也是緣分吧,這次路過瀛洲特來拜訪合作多年的呂公子,不巧遇見這等事,唉~算了,過去的便都過去了,這才我也就……幫幫你們吧。”
商戶手下的人不免感到愧疚,卻還是作笑道,“敢問小弟兄,你在那裡尋得的域花啊,我們大夥都等着回去交差呢,你看能不能……”
柳琪很是期待着他們說出“幫幫我”的求話,繼續問道,“怎麼樣?”
……
那商戶手下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後面還跟着些不少弟兄,實在放不下面子,可為了大事最終道:
“能不能也分給我們些啊,或者你指條路也行。"
柳琪差點沒笑出來,拿扇子遮住臉别過頭,頓了下道:
“可以啊,就是……”
說着食指和拇指摩搓着,那手下見狀,“好說。”
給柳琪塞了個大元寶,見柳琪滿意,俯在那商戶手下耳邊嗟語,其他戶也紛紛側耳傾聽,卻也聽不見什麼,說罷,那手下笑着點了點頭,随後帶領弟兄們騎馬往南率去,“兄弟們,走。”
其他戶手小見狀,還在糾結要不要給這錢,卻聽柳琪在旁邊嘴角微微揚起:“諸位,我記得那域花可不多,自願購買,先到先得呦。”
由于各家都在争,之中一人帶了頭,給柳琪塞了元寶,其餘人也按捺不住,紛紛給之,也有兩家交好的,合計着一人去問,兩人平攤這元寶,同時共享消息。
哪怕如此,柳琪這邊也轉了不少大元寶,看呂公子在旁邊看着,扔給他一個,足以讓他樂呵呵一陣子了,兩人一同咬着看是不是真的元寶,呂公子也許牙口不好,用力過猛掉了顆門牙。
高價購入,接下來就是低價售出,但低價售出的……
衆人率各位弟兄一一到柳琪說的地方——夕落山東側,這裡離承安王府不遠,卻也有一段距離。
遠遠望見的是魏黎星喬裝打扮過的老頭,
第一個手下到了後,心想,這難不成就是那小弟兄說的視财如命的老漢?
“敢問老漢是賣域花的?”
“原來是來買花的呀。”
“老漢,你定個價,我全要了。”
“我定個價?我這價可不便宜啊。公子确定全要了?”
後面那小弟悄悄提醒道,“老爺也未必需要那麼多,頭兒還是謹慎些好。”
魏黎星說了個數。
那手下想了想:
“那要一半。多少錢?”
“好,我這域花可是上等品,可謂物以稀為貴,說的一點都不錯,我也不跟公子多要,就要……”魏黎星伸了個“三”的手勢。
“三百兩?”
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