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新婚當夜,新娘子沒了。
一夜紅紗全換為白布,承安王沒了往日的安然,望上去臉色蒼白,哀傷悲痛,憂心傷神,表情凝重地看着面前這口棺木。
魏黎星安慰又慚愧道:
“皇叔也别太傷心了……說來都怪我,我就不該将岑娘子扯進來。”
魏黎星說着扇了自己幾巴掌,承安王攔住他:“不怪你。”
承安王沉默了一會兒,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是岑娘子交給我的,或許對你們有些許用處。”
魏黎星接過信。
“岑娘子從前跟我說,若有一天她走了,還望我不要摻雜其中,世上是是非非太多太複雜,她不希望我參與進來,我也隻想好好陪着她。恕皇叔招待不周,不能……”
承安王已經欲哭無淚,平靜得不像是他了,說着低頭看着地面,仿佛回到昨晚的傷心事,緩了好一會兒,擡頭又強顔歡笑,
“說來還要感謝我侄兒呢,我還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皇嫂了呢,隻是事出意外,誰都意料不到,天要斷我命柱,吾又能如何?”
“今日你們應該啟程回京了,來瀛洲辦的事都在這封信裡,岑兒早知會有這麼這麼一天,便提前備好了後路,隻是沒想到這天來的太快了,快的我都沒準備好……”
承安王說着帶有哭腔,魏黎星看着皇叔落寞,上前安慰道:
“皇嫂若在天有靈,他定不希望見你這模樣,皇叔節哀。”
承安王點頭:“回京的路上保重。”
魏黎星行了個禮:
“皇叔也保重,侄兒就此一别。”
随後魏黎星和魏楠便啟程回京了。
路上在一客棧歇歇腳。
小二上前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魏楠應道:“來兩間上房,先上這幾道菜吧。”
“得嘞。”
魏黎星和魏楠先在樓下随便找了座坐下。
“原先元澈給我通的那封信上說的繡服一事想必就是皇嫂一事了。”
魏楠問:“岑娘子可有在心中提及此事?”
魏黎星搖搖頭:
“她并沒有在信中提及伏在京城的到底是誰,想來也是不想透露此人,但她在信中提到乾坤酒莊的酒是被背後操縱她的人收購,想來應是和域花一樣,怕不是一夥的。”
“看來岑娘子隻是個棋子,并不知内情,真是可惜了。”
魏黎星眼神凜然:
“如此種種,看來這背後的人既要錢還要權啊。”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