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琪目光落在樵夫身上,“您……”
樵夫追上來:“我知道兵器庫的事,我跟你說,還望你饒他們一命。”
“他能知道什麼?”女子不屑于樵夫。
柳琪低眉淺笑:“我是蠢了些,可我記得你上山時告訴我,你并不知道這件事,我還以為你是局外人呢?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想騙我?”
“娘子,阿兄,對不住了,隻是……我們的幸福不應該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樵夫回頭跟柳琪解釋,“其實祯暮原本是沒有這片林子的,是外人建立,我夫人也隻是受人蠱惑,以這片林子逮捕并收買來者,令其為兵器庫服務,在内鑄造兵器。”
柳琪凝眸,疑惑不解:“這和人伢子有何區别?”
“是我們對不住大家,可我夫人也是被人一時迷了心竅,可她從未殺過人,見小兄弟定是不凡之人,還望您手下留情。”
“你何時知道的?”女子冷冷問。
“你我多年夫妻情分,要是連枕邊人的心事都不知道,我也不過一個傀儡而已。”
女子不想承認心裡早已有他一席之地,隻是倔強咬牙道:“本來就是。”
“那敢問兵器庫在哪?”柳琪問。
“在我家房後,順着一口地窖尋下去就是。”
“帶我去。”柳琪鄭重言,“回頭我會放了她。”
樵夫隻得帶路。
柳琪和樵夫走後,女子兄長準備帶她出逃,她走出林子沒多久,她停下了,猶豫不決:“我們……要不要回去救他?”
兄長極其果斷:“現在回去救他,等于我們去送命,他們即使真的找到了,沒有鑰匙,他們也進不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保命要緊。”
女子依舊留戀:“可……”
“别可是了,快走吧,我們不是那幾個武士的對手。”
走一半時,女子轉頭就跑,她跑地那麼決絕,哪怕以命換命:“不!我要回去救他。”
兄長攔不住,回頭摸遍自身,發現鑰匙不見,頓足,氣不可耐。
樵夫帶着柳琪到達兵器庫,聽得見裡面咣當響聲,好不容易找到門,果不其然被鎖了。
樵夫雙手無處安放,無措道:“這……我……我也不知道這還需要鑰匙……”
柳琪思緒拉回那片林子,“遭了。”
轉身發現女子回來了。
柳琪猛然遏制住樵夫喉嚨:“我無心傷你們,隻要你交出鑰匙,我不再做攔。”
女子眼看着柳琪挾持樵夫的手越來越緊,心裡揪了一下,漸漸攥緊鑰匙,狠狠往那一丢,
“不就一破鑰匙嘛,給你便是。”
柳琪接住鑰匙,試了試真假,後将樵夫還與女子。
此事了結,後返京。
清陽——
晚間,李念安躺在床榻上分析,心想:現在舅舅家和陸家兩方均供清陽糧食各一半,掙的錢财也是各拿所得,如今清陽糧價也算正常……
她慢慢坐起身,擡起頭來:“那要是不正常呢?如今陸家占山種糧不過為了錢财,要是陸家不掙錢或虧空呢?”
次日晨時,李念安早早敲了舅舅的門,慌得舅舅亂裡忙慌地裹上衣服,推開門,打了大大的哈欠,便聽到李念安笑眯眯一聲:
“舅舅,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