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噗嗤”一聲:“喜歡,我就喜歡世上絕無僅有之物。”元澈忽然揪住魏黎星衣領,湊近他,歪歪頭,“包括你。”
許是月光映人,魏黎星第一次湊這麼近觀察元澈,呼吸竟有些急促,細看她竟生的如此标志,小小的臉上盡顯五官,眉眼即便不施粉黛,也别有一番風情,心跳猛然加速,連手心也出了汗,天慢慢很冷,渾身卻發着熱氣。
兩人瞬時面紅耳熱,魏黎星繼續湊近元澈,連周遭的空氣也變得濕熱,眼神變得侵略卻又玩味,笑言:“那你是答應我了?”
元澈又有點羞,松開他衣領,後縮了些,眼神确與對面藕斷絲連,驚慌失措:“答應你什麼了?”
“嫁我為妻。”
“憑什麼不是你嫁我為夫?”
魏黎星嘴角微揚:“也可以,不重要。”
門外魏楠的聲音生生打斷了屋内兩人。
“主公,門外柳公子和殿下來見。”
魏黎星整理了下衣領,“知道了。”後幫她戴上玉簪。
元澈也緩了下,柳琪和公主進了門。
柳琪提着食盒進來,“魏黎星,我還以為你這沒吃的呢,我還特意從福雅閣給你叫了些好菜。”
柳琪嘗了口,“這從那家買的,這麼好吃?”
魏黎星得意道:“我自己做的。”
“放屁。”柳琪繼續吃着。
元澈奇怪:“福雅閣?她家不是可難吃了嘛?”
柳琪稱贊:“今時不同往日,自從皇後娘娘倒塌,福雅閣的廚子也換了人,現在那口味,那叫一個絕。”
公主解釋:“如今的福雅閣背後是一位有名的富商在經營,裡面大大小小都變動了些。”
魏黎星:“原來如此。”
公主打量下元澈,“今日這身行頭真好看。”
元澈笑盈盈:“還是我們念安有眼光,送的這衣裳實在雅緻。”
“到底是不如你這玉簪配的好。”
元澈扶了下自己頭簪,想起剛剛那所作為,霎時羞紅了臉,輕點了頭。
魏黎星轉了話題,“你倆結伴來的?”
李念安:“皇祖母每年過年都要去寺裡一趟,後日才回來,我也閑來無事去找阿澈,遂才得知她來你這裡了。這不恰巧在門口遇上柳琪了。”
柳琪:“過年就是團聚,又沒說跟誰聚,家人天天聚,沒趣,就來找你們玩喽~”
轉而八卦言:“對了,你們猜我來時剛剛看到誰了?”
“誰?”
柳琪小聲竊喜道:“就你們上次如意樓請的那個蘇決跟江玉~……”後又猥瑣捂嘴笑,倆個食指和拇指嘬在一起。
魏黎星餘光看了元澈一眼。
柳琪言:“她們倆一對兒,嘿嘿~”
元澈和公主喜望張眼:“當真?”
“千真萬确,我親眼看見的。”
李念安:“那還真是一門好親事啊。”
“隻是蘇決以後可有“好日子”啦~”柳琪繼續吃着。
“你們怎麼不吃啊?”
其餘三人也開飯:“吃吃吃。”
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魏楠一人在旁屋守着一大桌吃的太滿足了。
柳琪還帶了幾瓶好酒,“今晚不醉不歸。”
……
四人喝得混混沌沌,腦熱頭暈,幹脆在地闆上睡着了,公主斜靠在柳琪身上,魏黎星半夜醒來,給公主蓋了床被子,把元澈抱到床上,自個滾到側塌上睡了。
次日天光初亮,元澈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清門前竟站着個人,此人身形挺拔,衣冠楚楚,看起來威嚴無比,像是個女官。
“候太傅。”
這一句将公主等人驚醒。
公主見人趕忙起來收拾了下自己,向太傅行了禮。
候太傅可不是什麼與學生打成一片之類的人。
元澈之前跟公主一起上過她的課,早已領教過她的嚴苛,心想:“她怎麼來這了?”
公主對外再怎麼擺脾氣,在這位太傅面前也得遵從禮節,守法明規。
“醒了?”
“是……”公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元澈也有樣學樣,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柳琪和魏黎星不明所以,也跟着一起。
“先不提過陣子要去和親之事,單論起男女授受不親之理,怎可如此行德?怕是把我曾教與你的全都抛擲腦後了。”
公主低着頭:“學生不敢。”
太傅松了一口氣:“殿下,你生為皇家人,在外代表着皇家的氣度,莫讓旁人看輕了你。”
公主低語:“學生知錯。”
“罷了,今日随我回去,直至和親之日不可再外出,在祐安殿安心待嫁。”
候太傅甩了袖子,便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