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帥。”她毫不吝啬地誇贊道,“我們快走吧,它還會再回來的。”
萊思禮點了點頭,走上前背起了伊麗絲。
“我以前從沒放出過這麼強大的鐵甲咒。”奧菲莉娅愉快地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能學到新東西。”
萊思禮覺得空氣忽然變得暧昧了,這感覺很糟糕,何況他還背着伊麗絲,她在炸尾螺噴火的時候吓暈過去了。不過奧菲莉娅現在似乎心情很好,換在以往這種時候她說話就會變得很刻薄,但是現在沒有,她很愉快,她的愉快減弱了空氣中暧昧的氣氛。
他們離開了炸尾螺所在的小路,奧菲莉娅用了一個複制咒,複制出一道樹籬牆擋住了炸尾螺。但現在又出了新的問題,他們迷路了。
好在海格巨大的喊聲很快就響了起來,但問題是海格也不認得路。
“能讓救世主來救我們嗎?”奧菲莉娅皺着眉嘲諷道“這明明是他要完成的項目,不是我們。”
“要不你騎着掃帚先出去,我留在這裡等龐弗雷夫人。”萊思禮對她說,但奧菲莉娅拒絕了。
天黑了下來,他們還在迷宮裡打轉。樹籬在圍攏起看熱鬧的學生,但海格制止了他們進入迷宮的行為。
“你們在原地等一等。”海格喊道,“泰瑞去找斯内普教授了。”
可是這個年紀的小巫師是不可能待在原地等的。“我想,跟着天狼星走怎麼樣?”奧菲莉娅問,指着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
“我看行。”萊思禮回答。
每當遇到岔路口,他們都靠天狼星來判斷方位。又走出了很遠,身邊漸漸起了霧。萊思禮走在前面,奧菲莉娅漸漸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萊希?”她喊道,四周冷了起來,她不得不停下來,搓了搓冰涼的手。
她在原地等了很久,前方的甬道傳來了腳步聲,一團橘色火光影影綽綽向她逼近,走到她面前時,她看到了黑頭發的男孩子在溫柔地看着她微笑。
“菲莉,我找到出去的路了。”萊思禮笑起來,他看向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就好像她是一隻包裹在火光中的火蜥蜴,溫暖可愛,而不是一個危險的女孩子。他向她伸出手,“跟我來。”
奧菲莉娅臉漲得通紅,她把手伸了出去,萊思禮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瘦而長,掌心幹燥粗糙,帶着訓練魁地奇留下的繭子,并不溫暖,指尖有些冰冷。他牽着她的手,讓她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她跟在他身後走着,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覺得特别想哭。
“我以前從來沒有發現,”他低着頭,有些害羞地說,聲音輕而溫柔,“你對我竟然這麼重要。”
“喔……”奧菲莉娅覺得自己确實是哭了出來,舌尖嘗到了鹹而苦澀的淚。她用另一隻手也握住了他的手,“你說的是真的嗎,萊思禮?”
黑發的少年點了點頭,回過頭,臉頰绯紅,深藍色眼眸像醉了酒似的迷離而又深情,“我也喜歡你。”
奧菲莉娅握緊了他的手,眼淚不停地流下來,萊思禮紅着臉,從口袋裡摸出一方手帕遞給她,奧菲莉娅擦着臉上的淚,卻根本擦不完。月光照下來,他的面容模糊又清晰,最終她終于忍不住鑽進他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我愛你,萊思禮。”她重複着,好像要一直傾訴到天荒地老。萊思禮的手掌落在她的背上,很輕,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鬈發,她的鬈發蹭着他的下巴,像一隻毛絨絨的金發小狗。
“我也愛你,奧菲莉娅。”
“哦,可憐的姑娘。”龐弗雷夫人搖了搖頭,把一塊糞石放在她的鼻子底下。“連炸尾螺都通過了,竟然會被一團霧絆住。”
病床上昏睡的姑娘看起來睡夢香甜,她嘴裡喃喃着一個名字,大概是她的情郎。
“不能怪她,波比。”鄧布利多說,半月形鏡片後露出一雙睿智的藍眼睛,“厄裡斯魔鏡能看到人内心深處最強烈的欲望,很多成年巫師都抵禦不了它的誘惑。”他回頭看了一眼奧菲莉娅,感歎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的心魔。”
那團迷霧與厄裡斯魔鏡結合,根據過路者内心深處最強烈的渴望制造幻境,很少有人能夠逃脫。這一關是為了考驗勇士的心智,這是鄧布利多最得意的傑作,不過既然已經暴露,就隻好換掉了。
奧菲莉娅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療翼的床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她很清醒地認識到萊思禮不可能喜歡她的,但是她現在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夢裡對抗了一隻十二英尺長的炸尾螺。
“我怎麼了?”她迷茫地問。
“吸入了緻幻煙霧,睡一覺就好了。”龐弗雷夫人說。
“哦”她點了點頭,又四下望了望,看到泰瑞正湊在萊思禮的床前,他也暈暈乎乎地睜開了眼睛。
“所以,你到底夢到什麼了?”泰瑞興沖沖地問。
“我夢到,”他頓了一下,慢慢地擡起手,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指節和掌心的紋路,眼中閃過一抹遺憾和怅惘。“吉諾比利邀請我加入馬刺隊,我們一起拿到了世界杯。”他實在是忘不了他用這隻手往對方球門裡連灌了十個鬼飛球,然後捧起金光閃閃的獎杯的情景。
奧菲莉娅依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一定會跟魁地奇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