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花的研究遲遲沒有進展,來邀請奧菲莉娅一起去霍格莫德的男巫反而越來越多。第一個霍格莫德周臨近的時候,奧菲莉娅和她身邊的同學都發現她好像忽然變得比以前更受歡迎了。
本學期魅力俱樂部的評選結果也在霍格莫德周之前放榜,榜單公布校内票數排名前十的女巫和男巫。奧菲莉娅下課回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時看到很多人圍在布告欄前,出于好奇她湊上去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登上了學校最受歡迎的女巫排行榜,雖然在末位,但已經很令人驚訝了,她一直覺得她在學校裡還挺低調的。
她看了一遍榜單,排名第一的當然是秋·張,更令人驚訝的是十名女巫裡拉文克勞就占了五個,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各有兩個,格蘭芬多隻有一個,看來選民的審美大概是有點問題的。不過話說回來拉文克勞确實被認為是美人最多的學院,或許是因為鷹們清高的性子,不常跟其他學院的學生交流,就産生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秘感,而神秘感恰恰是吸引力法則中最重要的一點。
她又看了看男巫排行榜,哈利·波特大概被剝奪參選資格,又因為塞德裡克橫死、羅爾夫畢業,男巫榜進入了混亂的戰國時代,群雄争霸,沒有哪個男巫能像去年的塞德裡克和秋·張一樣獲得一邊倒的票數。拉文克勞的羅傑·戴維斯憑借他那張臉和魁地奇球星的地位穩居榜首,然後是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和紮比尼,邁克爾·科納和安東尼·戈德斯坦也榜上有名,接着是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他們倆共同占據了一個名額),赫奇帕奇是厄尼和萊思禮。萊思禮·威爾克斯和她一樣排在末位,應該是剛剛和斯萊特林那一戰打出的名氣,果然打魁地奇的男孩子才是學校裡最受歡迎的。
奧菲莉娅看着兩張榜單,覺得很開心,無論如何她和萊思禮的名字挨在一起了——雖然被寫在兩張紙上。他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裡肯定也看到了同樣的榜單,她想象着萊思禮看到榜單後那副吃了冰耗子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最讨厭引人矚目,更别提還跟她的名字挨在一起——這兩件事情還真是說不好到底哪件更讓他難受。
不過奧菲莉娅很快也感受到了受關注有多麻煩。高年級的男生好像都進入了發情期,開始到處找女伴一起去霍格莫德,排行榜上的女巫是首選,他們好像在用這個來證明自己的雄性魅力——典型的返祖現象。之前隻是有零星幾個男巫來問過她,榜單發布以後,很多她連名字都叫不上的男巫都跑來邀請她,就連在圖書館寫作業的時候都不得安生。她現在已經開始痛恨給她提名的那個人了,絕對是跟她有仇。
萊思禮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一打女孩子開始給他寫情書,每天早晨吃飯的時候都有三四隻貓頭鷹在他頭頂盤旋,争搶着想第一個把信送給他。它們降落到長桌上,叮叮咣咣撞倒他面前的瓷碗和玻璃杯,打翻的南瓜汁和燕麥粥滴滴答答流淌下來,萊思禮隻好抽出魔杖給他的桌子來個清理一新。兩隻貓頭鷹在他面前互啄起來,把羽毛和糞便留在他的餡餅和吐司上,萊思禮生無可戀地望着滿桌狼藉,看起來是不打算吃早餐直接跑掉了。賈斯廷在他旁邊拍着他肩膀大笑,萊思禮終于忍無可忍,抓起書包離開了禮堂。
奧菲莉娅開始期待每天的早餐,因為總可以看到萊思禮在被送情書時擺出一副被塞了一嘴蟑螂串的樣子,他那張英俊的厭世臉在那時就變得格外好笑。第二天他學乖了,貓頭鷹還沒降落就眼疾手快端起了他的碗和餐盤,免得被貓頭鷹弄翻。可貓頭鷹還是把情書丢進了他的燕麥粥裡。
萊思禮覺得她們簡直是在謀殺他。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趕快找個女朋友,好讓她們死心。”紮卡賴斯說,顯得他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萊思禮重新給自己盛了一碗燕麥粥,厭惡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就在他說這話時赫敏拿起書包走到了赫奇帕奇的長桌旁,詢問厄尼和漢娜有沒有興趣參加哈利主持的黑魔法防禦術學習小組,他們兩個欣然同意了,赫敏告訴他們霍格莫德日中午十一點在豬頭酒吧碰頭,還說也歡迎賈斯廷和萊思禮一起過來,如果他們有興趣的話。
然後赫敏又去拉文克勞的長桌旁通知了安東尼和帕德瑪,拉文克勞五年級的級長,還說他們可以帶朋友過去。她當然沒有忘記叫上奧菲莉娅,上個學期期末時奧菲莉娅跟哈利一起聯系過咒語,哈利要為第三個項目做準備,奧菲莉娅則是因為她的算數占蔔結果——她堅信城堡外面有一百個食死徒正準備給她和她那個作為“純血叛徒”的父親念一個阿瓦達索命。
無論如何,他們終于不用為霍格莫德的同行而苦惱了。
男孩子不喜歡寫情書,他們隻會打直球。随着星期六的臨近來找奧菲莉娅的人越來越多,她實在是被問煩了,于是每次拒絕人的理由都變成了“抱歉,我要和萊思禮一起去。”她真的很納悶,為什麼想跟她一起出去的男巫那麼多,這裡面偏偏就是沒有萊思禮?
這個謠言很快就傳開了,連厄尼都開始問萊思禮是不是要跟奧菲莉娅一起去約會,他從泰瑞那聽到了這個消息。
“别瞎說。”萊思禮皺起了眉,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我從不跟女巫約會。”
厄尼幾乎是翻了個白眼。萊思禮還是那個萊思禮,他甯可抱着鬼飛球去霍格莫德,都不會跟女巫約會的。
很快就到了霍格莫德日,卡桑德拉要跟喬治去佐科,奧菲莉娅跟盧娜在一起逛了逛。現在那個謠言傳得滿天飛,她反而不敢再去找萊思禮了,她堅信他會殺了她的。
她們去了禁林邊緣。用魔法在雪地上清理出一條小徑,沿着小徑往山坡上走。
中午時她們提前一會兒來到了豬頭酒吧。赫奇帕奇們已經到了,奧菲莉娅徑直走過去坐到了萊思禮身旁的那個空位置。
“很有意思,是不是?”她笑起來,帶着那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和俏皮,湊到萊思禮耳邊說,“烏姆裡奇會氣瘋的。”
“啊,對,是啊。”她的呼吸還有,那股清甜的鈴蘭香氣撲面而來,就像荔枝混雜着玫瑰味道。她離得太近了,他一回頭就撞進了那雙淺藍色眼睛,緊張讓他的心跳變得很快,壁爐燒得太旺了,他覺得身上熱得很,想立刻沖出去,到外面的雪地裡給自己降降溫。
她看到他嘴唇上方冒出來的幾根泛青的胡茬,好奇的腦袋偏了過來,好像一個小孩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笑着喊道:“你長胡子了!”
萊思禮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看什麼!”他臉已經紅透了,夢裡那種可怕的感覺又出現了,意識到這個他逃也似的往前跑出兩步,然後才回頭問,“我去要點喝的,你們要什麼?”
“幫我要一杯熱巧克力,謝謝。”奧菲莉娅說。厄尼和賈斯廷都要黃油啤酒。萊思禮點了一杯檸檬氣泡水,他太需要給自己降降溫了。
離開時泰瑞問奧菲莉娅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吃下午茶,萊思禮陰沉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他胃裡打了個結。
奧菲莉娅注意到萊思禮的目光,回過頭看他的時候,他立刻就把頭轉開了,目光落在腳邊的積雪上,空茫而沒有焦距。
她好像賭氣似的,問泰瑞,“你想去哪?”
“帕迪芙夫人的茶館怎麼樣?我聽說那裡面的點心很不錯。”泰瑞殷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