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一頓,怒色瞬間消散。付清清看向顧思義:“抱歉,我的行為讓你産生了不存在的誤會,我希望你能聽明白,我對你真的沒意思,互不打擾是最好。”
話罷,她拖着林述的胳膊離開。他眉峰微蹙,随即舒展,挂着淺淺的唇。
顧思義喊:“哎?小老婆!”
許淮斜睨着他,眼中厲色一閃,眉宇間暗含警告,他似是懶得多看一眼,很快又轉身拉起宋祈手腕向前。
宋祈晃晃手,連帶着他一起動,輕聲說:“走反啦。”
兩人又回頭轉了個身,錯身時宋祈不忘挺直腰杆白他顧思義一眼。
校外,付清清尴尬的收回手,目光飄忽不定,“你馬上高考了,不要因為這點事被處分連累了。”
林述輕笑,應了聲。
然後,默契地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許淮和宋祈珊珊而來,宋祈說:“這種人真的多。”
林述:“怎麼說?”
宋祈:“我上次在後街小巷碰到一個醉漢,也是這麼無賴。”
許淮眸光一暗,像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他抿着唇看她,不說話。
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注意到幾人投來的目光,她尴尬一笑:“好久之前啦。”
付清清:“管它多久,我們怎麼沒有知情權!”
許淮問:“受欺負了?具體什麼時候?江中的?幾年幾班?”
宋祈擺擺手,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哎呀哎呀,都過去啦。”見他們一臉嚴肅,她補道:“沒什麼事,顧簡欣幫我了。”
許淮:“後面的問題呢?”
宋祈:“看着不太像學生,太久了,我也忘差不多了。”
林述:“事發第一時間就該告訴我們,喝了酒的人可比這難纏多了。”
宋祈連點着頭,“我當時就是不想搞那麼麻煩,反正走都走了,一個過客嘛。”
春天的味道開始若隐若現,意味着高考漸行漸近,江中的校園裡,各處都拉着鼓勵高三學子的橫幅。
但,比高考先來的是—單招。
宋祈和付清清清早就在男生宿舍下等候,直到林述推着行李箱出現。
宋祈:“你可别緊張,大不了再回來高考。”
付清清遞出包子和牛奶,“呐,吃飽才有力氣擺爛。”
林述接過早餐,勾唇笑起:“你倒是比我還了解我。”他轉身環顧起四周,像是對某個人還沒出現的不滿。
宋祈:“話是這麼說,你可千萬不要真的擺爛。”
“知道了,我盡力而為,單招挺簡單的,放心吧。”林述回她,又看起四周。
付清清說:“大巴在前門操場。”
“等等那個傻子。”他回。
付清清:“大清早的,會不會不來了?你别遲到了。”
“他敢不來,我飛都要飛去把他床卸了。”林述的話音剛落,後門跑來一個身影。
短短幾步路,他卻跑的氣喘籲籲。
“懶狗。”林述說。
許淮一笑,将藏于身後的手伸出。林述呆了呆,說:“你幹嘛?炸學校?”
許淮手中拿着的是三條短鞭炮。
他回:“這點威力哪夠炸學校,恭送你還差不多。”
林述:“在學校放這種爆竹,你們也不怕去辦公室喝茶。”
許淮:“快走啦,車不等人。”
林述看了眼付清清,又看向他:“那我走了,别想我。”
林述推着行李箱邁去前門操場,沒幾步,身後傳來噼裡啪啦的爆竹聲。
僅為他的。
響亮的聲音緻使男生宿舍樓的人紛紛探頭來看,他們有的下來為其打掃,有的祝其上岸。
待老師帶人來查看時,無一人供出放炮者,皆是站在原地傻笑。
今天是高三單招出考的日子,見狀,老師們也作罷。
十一班,少了個絮絮叨叨的前桌,某個人突然發覺無聊的很。
下課的校園,少了個與自己打嘴炮的人,同時還有個人不習慣。
單招考試兩天,轉眼就過。
林述推着行李箱回來時,付清清是跑的最快的。
“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玩?累不累?你那兩天睡好了嗎?”付清清追着問。
林述勾唇一笑,低頭問她:“你今天幹嘛了,這麼開心?”
付清清縮回湊近他的身子,伸手捧向臉頰,“有嗎?”
“一般般。不怎麼好玩。累嘛,倒是有一點。睡挺香的。”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粉色小豬發繩,接着道:“昨天看到這個,覺得還挺像你的。”
付清清拿過發繩,不服氣地撇起嘴。仔細打量着腮紅小豬,她忽的又擡起頭,笑眼彎彎道:“你是在,誇我可愛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的好看。林述偏頭不看她,回:“自戀。”
他用餘光重新掃向她,隐隐揚起的唇說明了一切。
付清清輕咳兩聲,将它戴在手腕上,說:“好吧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聽到‘勉為其難’四個字,林述笑容一收,眉眼一皺,伸手要搶回,“不喜歡還給我。”
付清清捂住手腕上的頭繩,反駁道:“哎!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的?”
“不可以嗎?誰定的規矩。”
“你都給我了,還往回要。”
“我就是這麼小氣。”
“對别人那麼大度,對我這麼特殊,喜歡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