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看着手中的酒碗,聞着氣味沒有之前老糟燒辛辣刺激,直白說出自己感受“這酒水透着一股小家子氣。我不喜歡,我喜歡那種熾熱如火的酒。”
但看着這緣分來的酒,免費的,不要白不要,又接着說“你這倒都倒了,我就試試,不要浪費了老闆的用心。”
說完,雷無桀一口悶了碗裡的酒水,不消一會,便渾身冒火般難受無比。
盼兮看着雷無桀難受的表情,不免有點擔心,“阿桀,你感覺如何?”
雷無桀雖然難受,但還是忍着不适,捍衛在盼兮面前,眼神狠厲看着面前人,質問“你到底是誰,這酒又是怎麼回事?”
百裡東君依舊含笑,沒有介意雷無桀無禮的質問,執起袖子将桌上第二碗酒推至雷無桀面前,笑着說“我隻是酒肆老闆,這第二碗酒,你敢不敢喝。”
雷無桀看着這推來的第二碗酒,思索後,拿起喝下。主要是他直覺眼前酒肆老闆沒有惡意,且剛剛那一碗酒喝下後,雖難受但過後感覺身體經絡舒暢,隐隐感覺到自己火灼之術有所精進。
在變強和謹慎中,雷無桀義無反顧選擇:變強。
這第二碗下肚,身體火灼之術像是快要從身體裡湧出,雷無桀移至亭外空地,一拳揮出,将遠處放置的酒壇都打碎了。
接着第三碗喝下,雷無桀身體裡那股火氣,将周圍的其他壇子都震碎了。
最後撐不住第四碗,便直挺挺躺下。
盼兮蹙眉,想要去攙扶雷無桀,不然讓雷無桀呆在外面一晚,更深露重容易生病。
蕭瑟将手壓在盼兮肩膀,“你坐着,我去扶那家夥。”
蕭瑟将雷無桀拖到涼亭石凳後,就來到百裡東君面前,試探着彼此。
盼兮看着亭外兩人,莫名覺得他們有一刻相似,看蕭瑟不會是百裡東君,也不會重複百裡東君的悲劇。
是的,盼兮看到了百裡東君的執着,但還不夠,不夠資格成為問心閣的客人。百裡東君執着中依舊清醒着,清醒的知道自己執着什麼,清醒的知道自己所求結果。
蕭瑟“在想什麼?”
蕭瑟的出聲,打斷了盼兮剛剛的沉思,轉頭看去,已經沒有百裡東君的身影了。“蕭瑟,百裡東君呢?你們剛剛又談了什麼?”
蕭瑟悠然坐到盼兮旁邊,“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他啊,去尋孟婆湯了,離開前将這酒肆送給了我。”
盼兮疑惑“孟婆湯?他是想要忘記俗世一切嗎?”
蕭瑟眼神注視着盼兮,望進盼兮充滿星星的眸中,“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他是不是想要忘記什麼,但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湯水,讓人無憂嗎?”
盼兮知曉蕭瑟的糾結,今日好不容易他下定決心,信自己不信命,那麼此刻也不應該再被其他事物左右。
盼兮回視着蕭瑟,毫無躲閃道“有啊,但你不需要,因為你是蕭瑟,你是那個冷靜強大的蕭瑟,況且現在,你有我和阿桀,無論是曾經你有多不堪回首的過往,或者将來有多艱巨的困難,我們都在你身邊,堅定地站在你身後。”
聽着盼兮再次堅定說自己會站在他身後,義無反顧地陪着他(自動忽略提到的“雷無桀”)。耳畔又響起剛剛百裡東君的話,“你比我幸運,你所在意之人還在你身邊,我看的出來,那個仙女般的姑娘對你和那傻小子很是在意,而你心中有她。既然如此,就千萬不要放手,也不要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傷害到她。”
“讓自己強大,即使你曾經不屑的那東西,若能成為你強大的一個工具,也不失是一個趁手玩意。”
“是啊,隻有強大,才可以保護她,和他們。我不應該再逃避了。”蕭瑟心中堅定想着。
突然,蕭瑟一把将眼前佳人攬入懷中,将頭埋進對方頸窩,深深吸着懷中人傳來的陣陣幽香。“就這樣讓我挨一會。”
盼兮感受對方身上傳來的強烈雄性荷爾蒙氣息,鎖骨處噴吐的氣息,也讓盼兮有點無措,但蕭瑟難得開口要挨一會,盼兮不會拒絕,但擡眸看着醉酒的雷無桀,還是說道“那你挨完後,記得将阿桀扶去房間休息,不然在這裡待一晚,容易生病。”
蕭瑟身體僵硬一瞬,随後乖巧道“好,一會你先去休息,雷無桀我來負責。”,心中暗想“一會我負責将他埋了,這裡酒香肆意,很是合适他做長眠之地。”
睡夢中的雷無桀打了個冷顫,不自覺裹緊自己。
彩蛋:飛軒和李凡松二人跟盼兮道别後,飛軒不解問小師叔李凡松。“小師叔,我們明明就沒有私事要辦,為什麼要借口離開?而且你明明也很喜歡盼兮姐姐,但你一句話都沒有跟盼兮姐姐多說,這不像是小師叔平日性子。”
原本臉上嘻嘻哈哈,毫不正經的人,在聽完飛軒的話後,收斂了笑,失落地說“你盼兮姐姐,她就如那月,高高挂在天上,凡人隻可遠觀。今日有幸相遇結識,已然是我們最大的幸運了,不可貪多。”
飛軒回想盼兮那清麗脫俗之姿,認可道“确認,盼兮姐姐真的好好看,我第一眼看到時候,以為遇見仙人了。”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仙女,我第一次無比厭惡自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她不屬于這裡,我們跟她就像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直線,即使有一日相交了,她與那幾位絕非池魚之人有羁絆,而我們僅僅牽着一條易斷的線,可有可無,欲斷不斷的。”
李凡松低沉的呢喃,飛軒察覺到但聽不清,剛想湊近細聽時候,李凡松又變回原來那個吊兒郎當,凡事無所謂的樣子。飛軒癟癟嘴,“還以為小師叔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