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完蕭瑟他們兩隊人,司空千落來到盼兮身後,問“剛剛他們還問起你呢,我說你還沒睡醒。”
鋪墊完,才将自己的好奇心袒露出來,“這次你怎麼不跟蕭瑟他們一起去英雄宴,而且也沒下去送一送他們。”畢竟,司空千落是知道盼兮與雷無桀和蕭瑟倆人關系最是親近,彼此幾乎形影不離。
“沒有誰是一直陪着誰的,而且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做。”聲音平靜地說着原因。
司空千落看着眼前眺望遠處的人,樓上的風,有點張狂,又有點肆意,風舞着眼前人的墨發,揚起她的裙擺,似乎即将會乘風而起,不在停留人間。
司空千落恍惚中,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揚起的裙擺,試圖勾住她留下。
“千落,千落......”
司空千落的心神,被一聲聲地喊了回來。“怎麼了?”
盼兮無奈道,“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一直在走神。”
司空千落憨笑着沒有回答。
盼兮跟司空千落道别,“千落,我要離開雪月城一些日子,去做一些私事。”
司空千落一愣,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你也要離開嗎?怎麼你們個個都要離開,那你可以帶上我嗎?”
盼兮抱歉地看向司空千落,搖搖頭。
司空千落垂下腦袋,失落的聲音道“好吧,早點回來。”
盼兮溫柔地幫司空千落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好,我會早點回來,到時候給你帶禮物。”
司空千落将盼兮的手抓住,撒嬌地搖了搖,“再多再貴重的禮物,都安撫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在司空千落的不舍中,盼兮是第一次獨自一人上路。
感知到白王蕭崇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終于來到他們借宿的客棧。
盼兮從白王蕭崇休息的房間窗戶進來,迎面就是鋒利的劍氣。
“何人,敢......”藏冥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等待已久的人,他的劍被對方鉗住。
見到是盼兮,藏冥立馬收劍,“抱歉,盼兮姑娘不知是您,可為什麼你...........”(好好的門不走,爬窗戶?)
藏冥不好意思地說一個姑娘家壞話,便沒将後面的話說完。
盼兮一個眼神過去,“你家殿下知道他要治眼睛嗎?”
藏冥不知道如何向他家殿下開口,怕殿下知道他的擅作主張,更大可能性會讓他取消交易。“我,我還沒,跟殿下說呢。”
這時候的藏冥,跟犯蠢的雷無桀很像。
“要不我先走,你跟白王商量好,我再來?”盼兮适時提出自己的意見。
便被藏冥堅定砍掉。“不行”
他好不容易看到殿下眼疾有恢複的希望,他可一刻都等不了。
事實證明,有時候男人婆媽起來,跟女人毫無差别。
藏冥遲遲想不出好的借口,又不敢直說,突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治療時間是多久,“盼兮姑娘,你需要多久能治好。”
盼兮估摸着,“一晚的時間。”
藏冥神情思索一番,向盼兮提了一個目前為止他所能想到的好借口。既不怕他家殿下給不起,或有損他家殿下的利益,也避開了盼兮之前所說死物,就是稍微委屈了盼兮姑娘。
聽後,盼兮和剛剛從外面玩耍完回來,聽了最後總結的小靈靈,表情都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藏冥”。
看着一人一貓同步的眼神,耳朵紅得燙人,潤潤嗓子,為自己辯解“這不是想不到其他借口了嘛,委屈姑娘了。”
盼兮也覺得自己委屈,想着此次之後,未必還有機會跟白王相處,到時候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藏冥将白王蕭崇房間附近的其他人驅逐,整層樓,隻有房間内的白王,和守在門口,不讓其他人打擾治療的藏冥。
白王蕭崇正獨自坐在房間内,自己與自己對弈。
忽然嗅到一絲熟悉的雪柏和白茶香,身軀一僵,身後人将一隻手緩緩從肩膀往前探來。
“請姑娘自重,夜訪獨居男子的房間,不覺有失體統嗎?”【想到了爾晴的“提桶”,哈哈】
手觸到白王蕭崇的心窩處,感受到他跳動得越來越快的心跳,幾乎要跳出胸腔。盼兮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神情凜然,跟他失控的心跳聲格格不入。
“哦,那白王殿下不妨猜猜看,我此次孤身來這獨居男子的房間,所要為何?”聲音帶着些蠱惑。
“本王不知,也不想猜,請姑娘速速離去,本王當做姑娘未曾來過。”白王蕭崇送客道。
“可你,這裡叫我留下。”盼兮萎縮卷起食指,在白王蕭崇心窩處輕輕點了幾下。
“我,我沒有。”白王蕭崇被人戳破那點不知名的心思,連自稱“本王”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