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剛落座不久,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便來了。
“在下百裡東君,見過姑娘,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拼桌?”
“在下司空長風,見過姑娘。”
适才在人群撤散的時候,百裡東君便留意到這個特殊的人,身姿婀娜卻背着一柄男子才用的佩劍,這個人着實奇怪。
這不,顧劍門要開始清理門戶,對峙晏家,他就趕緊拉着司空長風來找人家姑娘談談話。
他有種直覺,他們的緣分不淺。
盼兮環顧四周,好像就她現在坐的地方是完整的,微微颔首,便也應下拼桌的請求。
“請坐,百裡公子、司空公子。”
百裡東君欣然拉着司空長風落座後,從身上不知何處順出一壺酒、三盞酒杯,放在桌上。
“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我叫盼兮。”
盼兮看着百裡東君熟稔地給三盞酒杯滿上酒水,酒香肆意,無需飲下,便知這酒醇厚香甜。
可惜了,可惜她從不飲酒。
【小天:哇,好香啊!好想喝啊。】
【小靈靈嫌棄一臉:喝什麼喝,你一柄劍,還想成醉劍?打起十二分精神,暗處還有敵人呢,現在閣主毫無武功,就靠我們守護了。】
紅綢再次收緊,天斬劍一顫,直呼:我錯了!
司空長風不知為何落座後,就頓感局促,眼神一直不敢過長停留在面前女子身上,偶爾掃過也很快轉移。
這就無意中讓他看見了盼兮身後的劍好像動了動。
眼花了?
“盼兮姑娘,你.....”
盼兮看見司空長風的目光似乎看向她的身後,難道...........
“司空公子,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說完,盼兮便假裝整理了下衣衫首飾。
“額,沒,興許我眼花了,抱歉。”
司空長風抿唇撇開看向盼兮的目光,桌下的手握了握,唾棄自己闖蕩江湖這麼久,怎麼現如今面對一個戴面具的女子就這般純情。
人家隻是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就心跳如雷、熱血沸騰的。
“來,盼兮姑娘嘗嘗我釀的酒如何?現在這親事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不妨和我們一邊品,一邊看,也算當了這場親事的見證人。”
百裡東君沒留意到司空長風剛剛的羞赧,隻想多多向人推薦自己釀的酒,想讓更多的人知曉并愛上自己的酒,這樣好早日名揚天下。
盼兮伸手接過百裡東君遞來的酒杯,交接中柔軟的指腹輕輕擦過百裡東君的手背,留下一陣酥麻。
盼兮接過酒杯,舉到鼻翼下嗅了嗅,贊歎:“是好酒,清香撲鼻,不似其他酒,辛辣嗆鼻。可惜我不勝酒力,多謝百裡公子的美意了。”
“額是我考慮欠妥了,那等下次,下次我釀适合不勝酒力之人飲用的酒,再請你嘗。”
女子面具下嘴角輕揚,櫻唇微動,“好。”
于是,三人倏然成了場外的看客,倆人一邊飲酒一邊對顧劍門的劍法侃侃而談,而女子端坐饒有興趣地看着場中的情況,偶爾含笑回複他們遞來的話題。
“多謝百裡小公子,還有這位拿槍的小兄弟,這位姑娘是?”
顧劍門殺了内奸,除了外敵後對不遠處的百裡東君及司空長風一一拱手道謝。
隻不過他們旁邊一同坐下的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