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與宋燕回的比試,一眼就可以看見結果。
毫無疑問,最後下場的人是無雙城的宋燕回。
“且慢!”
一晃眼的功夫,盼兮身側之人就已經飛身到台上。
就連溫壺酒伸出的手都僵在半空,是喊也喊不回來的那種。
若不是氣運緣故,就沖百裡東君這莽勁,九命相柳都不夠他玩。
在百裡東君自我介紹的時候,盼兮和王一行都沒有錯過台上葉鼎之那一瞬的失态,嘴上說“不認識”,但那上揚的嘴角是毫不留情戳穿他拙劣的謊言。
當問起百裡東君的劍的時候,溫壺酒和王一行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盼兮背後背着的天斬。
“劍有靈。”
盼兮眼含歉意地回答道。
嗡——
天斬劍劍鳴一聲,小幅度地引起周遭比它品級低的劍齊鳴。
除了盼兮、溫壺酒和王一行,其他人還以為是台上“不染塵”在與他們的佩劍共鳴,頓時,對台上之人的比武更加感興趣了,紛紛睜大雙眼,看看誰會是這仙宮之劍的主人。
“是在下失禮了。”
有靈之劍都有自己的傲氣,不會随意供其他非劍主之人使用。
王一行随即将自己的佩劍“借給”了台上無劍的百裡東君。
醉酒的百裡東君看似傻乎乎的,可每次對上葉鼎之攻來的劍招,都能一一避開,就是躲避的姿勢有點難看罷了。
但照這麼下去,百裡東君一定會使出西楚劍舞。
西楚劍歌再現,也就意味着西楚儒仙古塵時間進入倒計時了。
縱使她阻止了這次,古塵的壽命也在這一兩年的事了。
這也是百裡東君真正踏入江湖揚名立萬的重要裡程碑。
百裡東君是注定要去往天啟的,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劍上紅綢在空中揚了揚,像是在為一個驚豔之人即将逝去而惋惜。
台上,迷糊的百裡東君在醉夢中,憶起他師父古塵在桃林舞給他看的,西楚劍舞。
劍随心動,手中的劍不自覺按照回憶中古塵的招式比劃,寒光在空中劃出交錯縱橫、錯落有緻的弧度。
百裡東君手中劍發起嗡鳴,引劍谷周圍所有有主之劍和無主之劍齊鳴。
天空中竟也開始飄落起妖豔的桃花花瓣,此情此景,無不震撼在場之人的心神。
飄落的花瓣與百裡東君的一招一式相互呼應,跟随百裡東君的劍,迎風而上,随風而舞。
或許月夕花晨的前身就是西楚劍歌。
盼兮趁所有人都被百裡東君的西楚劍歌吸引之際,偷偷來到溫壺酒身側,低聲道:“溫前輩,一會百裡公子打完,立即将他帶回去乾東城。”
“那你呢?”
“若他問起,就說我們會在天啟重逢的。”
盼兮凝望着台上打成平手的二人,語重心長道。
此刻的百裡東君恣意灑脫,不久的将來他就會變得成熟穩重。
成長是用痛苦澆灌的花,希望他能撐過去吧!
“盼兮,你看,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百裡東君揮舞着手中剛剛取到的劍,朝不遠處的盼兮和溫壺酒二人,歡天喜地地叫喊道。
“溫前輩,快。”
溫壺酒也知道此刻時間緊迫,周圍人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按壓在自己随身的兵器上,危機一觸即發。
“那你小心,我還要喝你和小東君的喜酒呢!”
盼兮、小靈靈、天斬:“……”
“你,不跟着一起嗎?他們就這樣丢下你?”
王一行近身來到盼兮身側,壓低聲音詢問,但目光卻緊緊提防着周圍投來若隐若無的視線。
“我和他們二人不熟,隻是有緣同行了一段,現在是該分道揚镳的時候了。”
盼兮的聲音沒有故意壓低,亦未回避其他人,故而周圍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盼兮姑娘,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王一行的話還未說完,就有一些人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