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見無人應答,皆紛紛與他錯開視線,但他眼尖地發現他們都在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
“靈素,你來說。”
“嗯?嗯!”
靈素震驚,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
“公子,那個,嗯,就是那個...........”
此刻的慌張,都是她剛剛太過得意忘形的代價。
“說!”
若說往日柳月聲線清冽猶如山澗流水,那麼,此刻柳月的聲音就是那極北之地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柳月作為主考官,剛剛就愣神的功夫,一晃眼就如今這樣,他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
但盼兮是肯定過初試了。
隻是不知剛剛他作何事,他心底就總是惴惴不安,感覺他的形象好像沒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
“公子,我内急,先行告退。”
靈素一口氣說完,沒等衆人有所反應,就一溜煙地跑去後院了。
衆人:...........
這尿遁,可以啊!
“由我來告訴柳月公子吧,其實,剛剛隻是請柳月公子舞了一段,卻不想,柳月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在這舞方面,尚有欠缺。”
盼兮的說辭已是十分委婉了。
說是舞,實則一開始柳月很是臭屁的在衆人面前,展露他的絕代風華。
後來是在有心之人(尿遁的靈素)的推動下,他如那些粗魯的練家子一樣,徒手舉起百斤重的鼓,在練臂力,足足舉了一盞茶的時間(折算是十五分鐘)。
這才解釋得通他的手和腳的異樣。
“哈哈哈哈哈”
“噓,考官,他是考官,噗哈哈哈哈哈”
聽着耳邊起此彼伏的憋笑聲,柳月的臉黑如鍋底。
他的風雅、他的絕代沒了,都沒了。
柳月臉上的絕代笑顔,就這樣僵在臉上,然後一點點崩潰。
“盼兮,初試過。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否則,我不介意提醒諸位,北離八公子之一,可從不好惹。”
“多謝,柳月公子。”
盼兮颔首,舉起雙手,随着纖纖細手相觸,發出清脆的巴掌聲。
柳月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如夢魇中驚醒之人,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氣,額頭布滿冷汗。
他發現,他與盼兮依舊面對面站在台中央,手腳如常,毫無剛剛的乏力。
周圍人神色如常,就是多了幾分不解和困惑。
就連剛剛尿遁的靈素也還站在台上,眼神朝這裡好奇地探尋着一些情況。
“剛剛是幻境?還是我還在幻境中?”
因為這不是陣法緣故,剛剛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實在是無顔以對。
幸好,幸好剛剛的社死都是虛無的,他的絕代保住了!
“惑心或者催眠,我剛剛隻是趁你心神最弱之際,将你拉進了我設計的心境中,如果冒犯,請公子寬恕。”
盼兮緩緩将面具重新戴上。
“也幸好是假的,我宣布,盼兮,初試過。”
因為如果是真的話,他真的很大可能會冒着被師父逐出師門的風險,将今日在場之人,該毒啞的毒啞,該廢的手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