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鼎之也離開後,雅閣中就剩下盼兮和一群醉得不省人事的“八公子”。
盼兮讓門外等吩咐的小二進來,将他們分别挪去旁邊的桌椅上,還讓小二們給他們每一個人蓋上一張毯子。
畢竟外面的風雪都從頭頂那處“大洞”上飄下來了。
盼兮緩緩踱步到窗戶前,伸出潔白的皓腕,張開手掌,垂眸看着潔白的雪如蝴蝶般落于掌心,然後被掌心的溫度融化、化水、消失。
就如人在人間一世,聞名之人會成為史書上的一筆文字,但也隻留下那一筆。
而那些相對平凡的人,也會淹沒在這曆史長河中,化成最不起眼的一滴水,融入整條大河中,成為曆史中沒有自己名字的“那部分人”。
“吱吱喳喳。”
盼兮在小雀的一陣叽喳中,回過神來,聽見小雀帶來的好消息,盼兮的眉眼變得分外柔和。
“沒有人受傷就好。”
“盼兮,你怎麼站在窗邊,冷嗎?我幫你捂一下,很快就暖了。”
一隻大手将盼兮伸在窗外的手拉回,用自己暖和的雙手,包裹起兩隻如白瓷潔□□緻的小手,不停地揉搓,甚至覺得不夠,還将盼兮的手放在自己暖和的脖頸處。
盼兮任由百裡東君用最傻的辦法幫她取暖,透過他,看向他的身後,隻有一個卿相公子謝宣。
盼兮估摸着李長生應該帶雨生魔去了另一處,順便将她給雨生魔的舍利子交給雨生魔。
那葉鼎之呢?
“東君,鼎之呢?”
“他啊,他被他那個叫雨生魔的師父帶走了,不過臨走前,他讓我告訴你,晚些時候他介紹他師父雨生魔給我們認識。”
不知為何,盼兮感覺手上的溫度愈發滾燙,看着東君愈發紅潤的臉頰。
盼兮試探道:“東君,我現在不冷了。”
所以能不能放開了?
“可我,我有點冷。盼兮,你的手很暖,可以借我暖暖嗎?”
眼前的俊美貴公子突然間就撒起嬌來,令盼兮的手忍不住瑟縮下,卻反被眼前人扣住,往更深處裡探。
就在倆人之間的氣氛越發暧昧之際。
“燙——燙——燙,師父,我燙。”
百裡東君忽感身後一處異常滾燙,一轉頭,李長生不知何時已經返回了雕樓小築的雅閣中,正隔空一掌抵在背後運功。
怪不得這麼燙。
這一燙,百裡東君原本滾燙的身子愈發滾燙了,跟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一樣。
李長生眯笑的眼睛暗含洶湧的巨浪。
“不是說冷嗎?我不在,你讓你師娘給你暖,現在我來了,還是為師親自給你暖暖吧!”
李長生面上的和善更甚,手掌一用力,一股更滾燙的内力湧入百裡東君體内。
直接燙得百裡東君繞着雅閣跑了一圈。
一邊跑一邊沒有吱哇的亂跳,但百裡東君更想直接脫了身上的衣物,将體内的熱力散發出去,卻局于佳人在場,沒有這般做。
隻能牙癢癢地看着趁機占了他位置的李長生,心裡不停嘀咕:外人不知道,我們這些内人還不知道嘛,這所謂婚約隻是一個謊言。
雖不知盼兮為何這樣說,李長生也并未拆穿,但他傻了才會去問盼兮,萬一他們再來個假成親怎麼辦?
假的也不行!
“兮兒~我也冷,這裡還疼。”
盼兮眼底暗含促狹地看着眼前厚臉皮的人,看着他一把将自己剛剛被百裡東君捂熱的手貼在他寬厚的胸膛,感受着他衣衫下鼓鼓而跳的心髒,以及那被衣衫封印住的線條分明的肌理。
盼兮細嫩的手指,順着那大手的力道,輕輕點在李長生的心髒處。
“這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