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為何還在景玉王府?”
果然,她還是問了。
蕭若風頓覺喉中幹澀難耐,舉起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才将易文君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一日回去後,他便快馬加鞭趕去皇宮回禀,太安帝已經同意了,就連景玉王和影宗宗主也不敢不從,若是拒絕,隻會招來天子的忌諱與提防。
縱使當時他的皇兄蕭若瑾和易蔔倆人一臉陰郁,而他也親自代皇帝去問了易文君的意思。
他看得出來,易文君心動了,但不知為何她并未當場答複他,等他再次拜訪的時候,得到的是一個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她拒絕了,再過半年,她就要跟景玉王成親。不過,父王那邊,我還是替她争取了這半年的時間,隻要她未入景玉王府,她就還有拒絕的機會。
畢竟隻是說了景玉王要迎娶影宗之人,并未指明是何人,到時候她若拒絕,影宗再安排一個人嫁去就好。”
就是這更換之人,要影宗宗主易蔔頭疼了,畢竟要嫁給景玉王做側妃,可不能是随便一人。
也幸虧最初景玉王求旨迎娶易文君的時候,被太安帝拒絕賜婚了。
不然天子金口一開,恐難再随意更改。
盼兮将手中空杯往茶盤一扣。
“易文君的事,你不必再管。現在我有另一件事想跟你商量,聽李長生說,你一直以來有收集能為葉羽将軍平反的證據。”
“是,但.......”
“證據我給你,但你需要幫我培養一些人,能在平反後,立即替代那些背後參與誣陷葉羽将軍通敵叛國的人的位置。”
蕭若風神色一凜,“可那些人證和物證幾乎已經被青王一黨消滅殆盡了,縱使我這些年費勁心思,也就得到一些邊緣證據,你是如何找到的?”
盼兮:“這場誣蔑中,最大的一個證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那位嗎?”
蕭若風臉色一變,他知道盼兮所指之人是誰。
若真是他來作證,确實可以為葉府平反。
“好,你将名單給我,我這邊立馬着手安排,務必一招制敵。”
盼兮的耳尖一動,聽見外面來了兩撥人,一波氣息混淆,很大可能是青王的人;
另一波,氣息陰柔,且就一個人來,估摸着應該是宮裡人。
“噓——”
盼兮豎起一根食指,輕輕觸碰嘴唇。
環視一周房内布置,再細聽外面傳來一道道不絕于耳的調笑聲,盼兮眉眼一彎,心中主意已定。
問了眼前人一句:“家中可有家眷?亦或是已有婚約?再或是心有所屬?”
蕭若風不解,“前兩者皆未,後者.........嗯.....”
見蕭若風支支吾吾,盼兮當且算他三者皆無吧。
盼兮衣袖一揚,屋中蠟燭便被滅去一大半,原本敞亮的屋子,瞬間變得昏暗,人影幢幢。
配上門外時不時傳來的絲竹之聲、男女互相調情的說話聲,更顯屋中氣氛暧昧。
“你這是..........”
未等蕭若風話語說完,便被一隻細嫩的小手拉到幾步開外的床榻上,紗帳垂落,隻能隐隐約約看見一男一女上下交疊。
男子如磐石般在下,女子如花瓣般在上。
身下男子喉結一緊,不敢有所吞咽,身體僵硬,更是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冒犯了身上的佳人。
徐徐的冷香湧入鼻腔,明明是令人清明的冷香,卻不知為何,此時像是醇香的酒般,令他人未醉心已醉。
若不是燭火被熄滅一大半,想來盼兮還會看見身下男子臉頰上騰飛的紅暈。
雖未看見他的紅霞,但看見了他震驚瞪大的雙眼。
感知到門外人與他們僅一牆之隔,盼兮壓低身子,與身下僵硬之人貼近幾分,附在其耳畔低聲道:
“會叫嗎?”
蕭若風:“!!!!”
是他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