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準備爬窗的人在盼兮廂房窗戶旁不期而遇。
南宮春水:“!”
司空長風:“!”
兩人異口同聲問:“你怎麼在這?”x2
“!!”兩人先是一愣,随後同時默契地出手。
南宮春水鉗住司空長風按住窗戶的那隻手腕,試圖将那礙眼的手拉開。
司空長風伸手抵在南宮春水線條清晰分明的下颚,用力将他的臉推遠了些。
一時間,誰也不讓着誰。
南宮春水的下颚使勁與那隻推開他的手抵抗,咬牙道:“司空長風,好歹我也教了你驚龍變,算得上是你的授業恩師,有你這樣尊師重道的嗎?”
緊咬牙關,扒着窗戶的手指都快嵌入窗戶木頭裡的司空長風,“呸,不要臉,那是我拿了我師父(辛百草)的美容丹跟你換的,我們算是一手交丹,一手交功法,丹法兩訖。”
此時,蹙眉看着搖搖欲墜的窗戶,以及清朗月光下照映在窗紙的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盼兮的心情實在難以用任何詞語形容。
盼兮:“............”
為什麼有門不敲,偏要爬窗呢?
就在兩人想着要不要直接下嘴咬對方,好讓對方先松手的時候,他們争執的那扇窗戶猛然從裡面被人打開(窗戶是往房間内開的),驚得窗戶扒拉着窗戶的兩人來不及反應,身體因開窗的慣性往房間前傾。
緊接着,一段紅綢咻的一下将二人健碩的腰身環繞一圈,将二人密不可分地纏繞在一起,再一同被拉進廂房内。
幸得洛水給盼兮安排的廂房哪哪都大,就連一扇窗戶也比尋常的窗戶大了一半,不然今夜恐難得同時将窗外兩個大男人拉進來。
就是兩人是臉貼着臉的被紅綢拉進房間。
前一刻還想着下嘴咬對方的兩人,下一瞬就被迫貼着彼此互看不順的臉拉進了房間内。
南宮春水與司空長風想刀對方的心更甚了。
“這麼晚了兩位還不休息?怎麼有空來我這爬窗了?”
盼兮悠閑地端起茶盞,一隻手拿起茶蓋輕輕拂去漂浮在茶水上面的茶葉,眼神不鹹不淡地睨了落地後,就迅速與對方分離,并且連連後退好幾米的兩人。
“聽說,這次乾東城那邊也派人去參加景玉王蕭若瑾的婚宴。”
“去的還是百裡東君的爺爺,鎮西侯百裡洛陳!”
說到正事,南宮春水與司空長風二人氣質陡然一變,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将他們此行的原因說了出來,完全沒有剛剛在窗戶外你扒拉我,我推搡你的幼稚勁兒。
對于二人為何消息如此靈通,盼兮絲毫未感到意外。
南宮春水不用多說,百曉堂的創始人,現在又與姬若風相認,收到一手消息的速度也就快了,尤其現在他的境界已經恢複回神遊玄境,靜坐閉目,神思可暢遊萬裡之外。
至于司空長風為何也知曉的那麼快,盼兮聽聞近期百曉堂與藥王谷有了生意的往來,想來此消息也是百曉堂惠贈給司空長風的。
“原本去的應該是鎮西侯世子爺,百裡成風,但随着邀請函而來的,還有太安帝給鎮西侯百裡洛陳的密信,鎮西侯看完後,才毅然去天啟赴宴。”
南宮春水自然地接過盼兮遞來的茶水,“果然不是他的後代,就是沒有繼承他的足智多謀與豁達的胸襟。”
司空長風坐到盼兮另一側,不解道:“他是誰?”
南宮春水眼睛一眯,輕輕将頭靠在盼兮肩頭,“這是我和兮兒的小秘密喲!不能告訴外人。”
聽着未喝茶,已經滿嘴茶香的南宮春水這般暧昧地說話,盼兮額角微微跳動,感覺一會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
下一秒,盼兮手腕上被一股力道,輕柔地拉了過去,一個轉身,已經坐在了司空長風結實緊緻的大腿上,雙手扶在對方寬厚的肩膀上。
司空長風一手覆在盼兮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一手食指微曲,輕輕刮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露出一個與往日不同,清爽而明媚的笑:“小兮,熟悉嗎?”
盼兮睫羽輕顫,朱唇呢喃出一個名字,“阿淩?”
“嗯,還有阿燭。”司空長風的聲音溫柔缱绻,眼中彌漫着無盡的柔情。
在盼兮與司空長風兩人間氛圍逐漸暧昧的時候,盼兮再次被人拉起,“兮兒,阿淩?阿燭?他們又是誰?”
盼兮:她就知道,有些問題是沒完沒了的..............
司空長風深邃誘人的眼中,露出一絲與面上清朗明媚笑容不同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