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在蘇暮雨與蘇昌河的陪伴下,來到了青龍門。
在這裡,南宮春水壓着濁清一遍又一遍地吊打。
“姑娘也來了。”陳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緊緊跟在盼兮身側背着傘的人。
盼兮微微颔首,穿過陳儒,看向正一臉激動奮筆疾書的姬若風,問陳儒:“陳先生,他這樣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是南宮春水開始動手算起,直到現在。”
“盼兮你來了。”姬若風眼睛短暫地離開了南宮春水,朝盼兮打了一聲招呼後,又轉了回去看場中的打鬥。
“嗯,這次多謝百曉堂的幫助,在兵變前快速且悄然地将百姓疏散安頓好。”
聽見盼兮的感謝,姬若風書畫的手一頓,“這些都是暫時的,或許十幾年後,又會再次上演,到時候誰又來主動保護這些無辜被牽連的人?”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守護,十幾年後也會再次出現如我們一樣的人。”
此時,南宮春水已經将濁清半步神遊的功力全廢了,他招來了暗處一直觀看的一個影宗的人,吩咐他将已經成了廢人的濁清帶回去給太安帝複命。
“怎樣,兮兒,剛剛我帥不帥?”南宮春水面上雖帶着一層薄汗,但臉上卻一切落定的輕松愉悅。
盼兮掏出手帕,眼神示意南宮春水将身子蹲下一點,輕柔地為其拭去臉上的薄汗。
“看你打得很輕松,怎麼還會出一身薄汗?”
享受美人拭汗的南宮春水,先不提心裡的滋味如何美妙,為自己剛剛故意用内力烘出的薄汗一舉連連稱贊。
嘴上卻喊着苦,“濁清已經半步神遊,還是需要費一些功夫應付的,尤其是他練了一門跟天外天虛念功十分相似的功法,若稍有不慎,那陰柔之氣打入體内,我肯定虛弱一段時間。”
“若我虛弱了,那誰來保護兮兒,交給别人,我可不放心,還是我辛苦點吧。”
看穿一切的幾人:.............
不揭穿,是他們最大的禮貌。
今日過後,有資格繼承天啟乘龍位的隻有景玉王蕭若瑾與琅琊王蕭若風二人,其餘皇子要麼年紀還小,要麼無心朝政,要麼勢力羸弱,無法與這封号的兩位王爺競争。
當年葉羽大将軍通敵叛國的案子也終得标榜公示,向世人宣布當年葉羽一案誤判,甚至,太安帝頒布下罪己诏。
盼兮與百裡東君陪着葉鼎之站在重新煥發容貌的葉府前,葉府門前的石獅子已經重新被刷上了油漆潤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雲哥,葉叔叔的清白,終于得見天明,那之後,雲哥你有何打算,是繼承葉叔叔的爵位,成為一名保家衛國的将士?還是繼續和我們一起恣意江湖,你做劍仙,我做酒仙?”
太安帝還特别下發了允許葉鼎之繼承他父親大将軍一職,帶領他父親舊部将領,重塑葉家軍。
葉鼎之抱着懷中的無心,柔道詢問道:“小無心,你說,我們是要做一個跟你爺爺一樣威風凜凜的大将軍,還是陪你東君爹爹做一個肆意江湖、居無定所的劍仙?”
“啊,啊,嘤嘤。”
無心似是聽懂般,吱呀了幾聲。
葉鼎之點頭潇灑一笑,“好,就這樣選。”
百裡東君錯愕一愣:“???”
盼兮掩嘴輕笑,“小無心的意思是,哪個事小輕松,選哪個。”
百裡東君無奈扶額,他懷疑這兩大一小在蒙他,但他就是沒有證據。
“不過說來奇怪,大師兄難得回天啟城,怎麼事一了就馬不停蹄地返回天外天?我們這些師弟還想跟他這個大師兄好好交流交流,這些年落下的師兄弟情誼呢。”
若不是君玉提前一晚秘密回到天啟與他們這些師弟碰面,任是百裡東君再大膽,也不敢随意在婚禮現場将裝有解藥的酒撒了。
畢竟他都不敢斷定無相身上有沒有噬仙,也不确定會不會在婚禮現場使用,更不敢肯定一個看起來不靠譜的人給的所謂解藥,是否是真的解藥。
對于大師兄為何趕回去天外天,葉鼎之卻是知道緣由的。
葉鼎之抿了抿嘴唇,故作神秘道:“或許不久的将來,我們的大師兄要反過來喊我們一聲師叔。”
百裡東君先是狐疑,随後眼睛立馬锃亮,“你是說,大師兄和瑤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