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帶着他們走進了一條陰森黑暗的密道。
凝視着密道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所有人的心也像是被一層烏雲遮住,揮散不去。
作為預備山神的英磊則熱情地為大家介紹了,何為青耕?
青耕,居機柏木,食之花果而生,是一種隻能給自己辟除瘟疫的鳥,而非像人族傳聞中那般能幫助他們避疫的神女。
這世間的神,大部分早已殒滅,唯留下極小部分像英磊的爺爺那般法力較稀松的山神們。
或許密道修建得些許長,盼兮他們走了一段路仍未找到卓翼宸。
這時,走在盼兮前頭的趙遠舟(朱厭)忽然朝她伸出一隻手,“而且此處常年處于陰冷潮濕,地上多有苔藓,極易滑倒,把手給我,我拉着你,這樣好走點。”
盼兮婉拒道:“不用,我還沒那麼嬌弱。”
趙遠舟(朱厭)毫不氣餒,輕輕聳動了下肩膀,道:“好吧,不過,我的手随時恭候喲。”
走在盼兮身後的文潇幾人:“呵呵~”
結果,盼兮前頭剛拒絕了趙遠舟(朱厭)的攙扶,下一腳便莫名一滑。
眼見盼兮快要摔倒在文潇懷裡之際,趙遠舟(朱厭)出手了。
他伸出手往盼兮身後輕輕一攬,便将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完整地、緊密地攬入他寬厚溫暖的懷裡。
趙遠舟(朱厭)嘴角銜着奸計得逞的笑意,對盼兮說:“都說讓你把手給我。這不,不聽大妖言,吃虧在眼前,幸好本大妖眼疾手快。”
無緣無故“滑了一跤”的盼兮:“那你确定,不是你想要我滑的?”
聞言,趙遠舟(朱厭)立即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胡說,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呢?我是這樣的妖嗎?”
而他背于身後,因施法而豎起的兩根手指,則默默蜷縮合攏,一點兒也看不出施過法的樣子。
方才盼兮要摔倒的樣子吓到了文潇幾人,他們小跑幾步上前,便直面了趙遠舟(朱厭)矯揉造作的行為。
白玖直接:“yue~”
被白玖這一聲“yue~”打斷了氣氛的趙遠舟(朱厭),羞惱地朝白玖做出兇狠模樣,喉嚨裡發出:“re-ou”
白玖整個身子便立馬硬挺住,心中忍不住自己腹诽自己,他這嘴咋就跑那麼快呢!
盼兮穩住身子後便輕輕推開了趙遠舟(朱厭),但手卻放在了他寬厚的手心上。
“這樣可以了吧?”
看着終于到手的手,趙遠舟(朱厭)嘴角抑制不住瘋狂上揚。
與此同時,他的手微微轉了一下角度,随後慢慢地将手掌合攏起來,令自己的手指準确無誤地穿插在盼兮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
趙遠舟(朱厭)心滿意足道:“這樣才可以了。”
走在衆人最前頭的蜚,看着盼兮與趙遠舟(朱厭)緊密相扣的手掌,眼底的羨慕一閃而過。
等搞定了趙遠舟(朱厭),盼兮便轉身朝文潇伸出手,道:“文潇,握着我的手,這裡的地特别—滑。”
盼兮特意加重了“滑”字的發音,在場聰明的人又如何不懂。
文潇二話不說,直接握上了盼兮柔軟似無骨的小手,聲音裡是滿滿的餍足。
“嗯,好。”
甚至,還特别調皮地舉起與盼兮交握的手,在趙遠舟(朱厭)眼前有意無意地晃了晃。
仿佛在嘲笑某隻妖要花了不少的心機才能握上的手,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握上。
趙遠舟(朱厭)面上仍保持着體面的微笑,實則内心已經血花翻飛了。
一個人是握,兩個人也是握。
于是,所有人便手着牽手,穿過了漆黑幽深的地道。
随着最後一道石壁暗門的開啟,還沒等盼兮幾人看清裡面的情況,迎上他們視線的第一眼便是卓翼宸的雲光劍。
“小心!”
趙遠舟(朱厭)一手将前面的蜚往後拉,一手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傘。
衣袖一甩,利用堅硬的傘面擋住劍氣淩人的雲光劍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