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辛之所以設局殺害張慶獅一人,皆因當年張慶獅為一己之私辱殺了古風辛的表妹。
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有些人的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未到。
面對擺在眼前的證據,古風辛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後坦言道:“素手前輩所言屬實,殺人的是我,刺穿那個混蛋咽喉的工具,還是我妹妹的玉簪,但,他的頭并非我所做。”
砰——
衆人隻覺眼前劃過一道寒芒,緊接着耳邊聽見了一道清脆的響聲,随後,冰冷的石闆上多了一枚虎牙镖。
地上多出的這枚虎牙镖,看形狀和樣式,赫然是“張慶虎”的貼身兵器。
原來,在古風辛說出自己行兇的武器之際,“張慶虎”低垂的眼眸兇光乍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腰間挂着的其中一枚虎牙镖,徑直地朝着古風辛而去。
鋒利的镖頭劃破半空,風中傳來一道細微的嗡鳴。
就在虎牙镖即将刺入古風辛眉心之際,卻被旁側的一道無名氣流擊落。
看着自己偷襲不成,“張慶虎”面露難色,眼神狠厲地凝視着方才出手之人。
“盼兮姑娘,這是要幹涉我和他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看素手前輩的面子了。”
誰知,就在他要對盼兮動手之際,盼兮的一句話令在場衆人如同被雷擊到一般,僵硬在原地。
“若不想死的太快,建議諸位的情緒起伏莫要太大,更加不要随意使用内力。畢竟氣血運行過快,體内的毒就會發作的快,尤其,還未服下緩解毒素蔓延的解藥之前。”
“你對我下毒?!你是何時下的毒?還不趕緊将解藥交出來。”“張慶虎”怒目圓睜道。
面對“張慶虎”的恐吓,盼兮面不改色道:“毒不是我下的,而且我也中毒了。不僅是我,昨日在宴席上喝過酒的人都中毒了。不信的話,摸摸你們的神阙、關元。”
其他人一聽自己也中毒了,立即忙不疊地按壓自己的神阙與關元兩大穴位。
在其他人都在檢查自己身體狀況之際,盼兮與李蓮花倆人不約而同地朝一旁傻乎乎摸穴位的方多病使了一個眼色。
收到眼色的方多病方才反應過來,昨晚他們三人隻是假裝喝了,實則都将杯中的酒偷偷倒掉,故而三人是沒有中毒的。
想起昨晚一切的方多病,不由露出一抹憨厚的讪笑,但還是十分聰慧地學着李蓮花捂肚子的動作,裝出一副酸痛難忍的樣子。
同時,心裡又在想:她與李蓮花昨晚就知道宴席上的酒有古怪了?!
發覺自己真的中毒後,古風辛恭敬地對盼兮詢問道:“敢問姑娘,是何人對我們下毒?這又是何種毒藥,解藥為何?而且,姑娘既已知酒中有毒,那為何昨日不曾道出?那樣,我們就不會喝下毒酒了。”
“你該不會是和下毒之人是一夥的?你說你中毒了,但誰知是真,還是假?”
就連剛剛還想提刀殺了古風辛,為兄報仇的“張慶虎”,此刻也因自己深中劇毒,而将“報仇”先置于一旁。
他目光淩厲,緊盯着盼兮,就連與她站在一側的李蓮花與方多病,他也同樣投去狐疑的目光。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幹,我也是喝下後才知道的。至于為何當時不說,你也不想想,作為第一次來此的我們,何人敢如此大膽,在主人家地盤下毒害人。”
面紗下的紅唇微啟,話語裡摻着真與假。
與李蓮花相處的十年裡,盼兮得到的最大收獲,便是能面不改色地诓人。
“姑娘的意思是........”丁元子的眼神裡露出驚恐與了然。
說時遲那時快,衛莊莊主帶着一衆護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