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喬婉娩的請求,李蓮花毫不猶豫應肯道:“可以,原先我有所顧慮,但現今顧慮已消,就算佛彼白石他們知曉,我也無拘。”
得到李蓮花的應肯,喬婉娩欣然一笑,這次的笑容比先前的更為燦爛。
“多謝。”
多謝你先前在普渡寺與我的坦白,也多謝你解開我心中萦繞十年之久的愧疚。
之後,盼兮獨自一人來到屋外小院,欣賞着庭院中開得嬌豔的鮮花。
屋内
喬婉娩擡頭便看見某人戀戀不舍的眼神,淺淺勾唇笑道:“是她了!”
“嗯。”李蓮花的視線仍停在小院中賞花之人身上。
但喬婉娩聽出了對方聲音裡的果斷與堅定。
“那這一次千萬别弄丢了。”
雖然從他們進來後,李蓮花的視線就未曾離開過盼兮超過三個呼吸的時間,但她仍不免多叮囑一句。
聽見喬婉娩說“不要弄丢”,李蓮花不禁回想起與盼兮初識的一幕幕。
似乎是他逃她追,最後他插翅難飛。
若有朝一日,他們的身份置換過來,他相信,他一定會留到她的身邊,永不相離。
“丢不了,這世上沒有我李蓮花能追丢的人。”
這一刻,喬婉娩似乎又看見了那個神采風揚,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李相夷。
直至後來,看着某人心口處那道熟悉的印記,盼兮知道,這輩子她都甩不掉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彩蛋:
回到房間中的盼兮,發現茶桌上擺着一大包糖果,糖果底下還壓着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喜糖給了她,但我的糖全都留給你。”
盼兮垂眸,拿起那一大包糖果,放在手中掂了掂重量。
感受到手中足秤的重量,盼兮眉眼倏然變得明媚起來,輕笑道:“看來這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糖果給我了。”
随後,盼兮掀開其中一顆糖果的糖紙,将其送入口中,感受着糖果濃郁的香甜在口腔中肆意暈開,嘴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起來。
“可惜不能多吃。”
既然糖果給了自己,那不如衆樂樂。
翌日,李蓮花便發現方多病嘴裡咀嚼着的糖果香氣異常熟悉,細細一聞,似乎是自己昨夜送去的那一包。
“師父,來嘗一嘗,這是盼兮分給我的糖果,甜味十足,且還味道十分獨特。”
看着方多病捧上前來的一小把糖果,糖紙外包上面還有被他特意勾勒出的笑臉,那一刻,李蓮花微揚的嘴角明顯被一股力量拉直。
“那為師就不客氣了。”
隻見他毫不客氣地将方多病手中的一小把糖果盡數拿走,一邊走,一邊撕開糖紙,将那一小把的糖果逐一吃下。
方多病不由微微一怔,接着他迅速低頭确認了一遍空蕩蕩的手心,劍眉一緊,擡起睜圓的雙眼,望向漸行漸遠的那道身影,沒有一絲猶豫地小跑追上前,嘴裡不忘喊着:
“師父,好歹給我留一點,我還沒吃夠呢。”
“吃什麼吃,小孩子吃那麼多會蛀牙,好好練為師教你的揚州慢。”
話雖如此,李蓮花手中拆糖紙的速度絲毫未減,甚至随着身後之人愈發接近的腳步聲,還加快了些許。
就在那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之上,靜靜地站立着一道身影。
暗紅色的窄袖常服,顯得他格外偉岸和威嚴。
隻見他饒有興緻地俯看樹下你追我趕的二人,同時,寬大的手在慢條斯理地拆着一張印有笑臉的糖紙。
随着糖紙的打開,糖果香甜的氣味便迫不及待地湧入笛飛聲的鼻腔。
糖果過于甜膩的氣味,不由令笛飛聲劍眉輕蹙,但看着底下搶着吃糖的二人,他還是将這顆甜膩的糖果送入口中。
當糖果觸碰到舌尖的瞬間,一股甜蜜的滋味迅速将他的味蕾裹挾住。
明明自己早已失去味覺,可他就是能清晰品嘗到口中含着的那顆糖,是那麼的甜美。
“這就是甜嗎?還挺久沒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