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登臨至高之位時,你必為丞相。”
對于突如其來的誇贊,封磬的身子反而更低了幾分,彎腰恭敬道:“封磬不敢居功,這都是屬下應盡的職責。”
見此,兜帽之下的兩撇胡須抖動的幅度愈發之大。
看得出,他十分滿意封磬的回答。
而一旁的角麗谯早已将白眼翻上了天,嘴角銜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不知是嘲諷封磬的愚忠?還是嘲諷某人的異想天開?
與此同時,一隻腹部泛着點點藍光的蟲子,緩緩扇動起翅膀,悄無聲息地從半開的門窗中飛出。
它飛越守衛森嚴的金鴛盟,在幽暗詭谲無人的密林中穿梭,來到一處空曠之處。
隻見此處空曠之地,遍布都是倒地不起的蒙面黑衣人,唯有二人站立其中。
而那盆外表塗滿無心槐的花盆早已盆土分離,破碎的瓷片就靜靜躺在一雙精緻繡花鞋的腳邊。
至于盆中之花亦不見了蹤影。
但女子手中卻多了一個精緻的琉璃匣子。
在皎潔如水的月光映照下,琉璃匣子通體閃爍着瑩瑩的白光,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奪目。
盼兮低頭看了一眼飛回來的小星辰,擡眸對不遠處笛飛聲道:“人齊了。”
笛飛聲微微颔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低沉而簡短的“嗯”。
随後,收起手中的刀,邁開大步,來到盼兮身側與之并肩而行。
他藏于昏暗夜色下的眼底,似有一束光在閃耀着。
李蓮花,你的命我保住了,我的比武,可莫要找借口拖欠了。
此時,遠在小遠城的李蓮花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尖,嘀咕道:“誰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