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可能觸發了BE結局。
→更好奇了。
→讀檔到昨晚。
→昨晚的身體還是醉着的。
→回到現在的時間。但因為喝醉,顧放之不知道昨晚的自己發生了什麼。
顧放之感受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記憶,無比茫然。
他很有探究精神地再次回了昨晚的檔。
躺在床上松了口氣的裴辛再次看到顧放之朝自己跌來。
夠了。他說夠了。
到底還要重來幾次。
怪不得昨晚他沒夢魇,因為他的夢魇來了。
裴辛接住顧放之,惱怒地叫男人的名字:“顧放之!”
下一瞬,時間重新回到了清晨。
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裴辛又回來了。
此時的裴辛已經熟練到閉着眼睛都能接住顧放之了。
這可悲的熟練。
回到現在的時間後,裴辛翻身下床:“楊祿海!”
“叫顧放之過來見朕,不對。”裴辛道:“擺駕,去禦書房,朕要見顧放之。”
裴辛剛一起床,連早膳都來不及用就要去見顧放之的消息在宮内不胫而走。
楊祿海應了一聲是,眉眼有偷偷的笑意。
裴辛重新回到昨晚,扔了一次顧放之,又回來。他喘了口氣,皺眉問楊祿海:“你偷笑什麼?”
“奴才笑了?”
楊祿海摸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的唇角果然是上揚的。
他擡頭瞄了一眼裴辛,卻從少年帝王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雖說稍微有些死氣沉沉,沒有十七歲少年人的蓬勃朝氣,但情緒好似還算平靜。
于是楊祿海大着膽子道:“回陛下。奴才是覺得,陛下很中意顧郎,昨夜不光留顧郎在宮中留宿,今日更是一早就去見顧郎。”
裴辛抽空又扔了一回顧放之,回來後聽到楊祿海的話:“……”
窦娥,怕不是當年就是這樣被冤死的。
裴辛又扔了一次顧放之,連反駁的話都懶得多說了,隻陰沉道:“快點。”
-
隻來得及簡單洗漱一下,龍辇朝着禦書房的方向走。
路上裴辛又扔了三次顧放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覺得時間竟然如此漫長。
等到了禦書房,裴辛大步走近。
顧放之這會兒正在洗漱。
宮人給他打了水,顧放之隻穿着内袍,彎腰站在水盆前。
頭發還未來得及束,烏黑濃密地垂在腰側,裴辛這才發現顧放之頭發好似天生帶着彎曲的弧度。
裴辛沒讓人通報,顧放之洗着臉聽到宮女恭迎陛下,水都來不及擦,回過身就要彎膝蓋。
裴辛下意識地伸手撈他。
被攬着腰挂在裴辛懷裡的顧放之:“?”
看着滿臉疑惑的顧放之裴辛無助地閉了閉眼。
唯一樂的出來的是後面的楊祿海,他對另一個小太監道:“瞧!就說了陛下和顧郎關系好!”
裴辛:“……”
他松開手臂,顧放之後退一步。
裴辛是真被顧放之跪出心理陰影來了:“免禮。”
說話間,裴辛聞到懷裡有淡淡的桂香,是顧放之身上熏香的味道。
他再擡頭朝顧放之看,洗臉的水珠還晶瑩剔透地挂在顧放之的鬓角,順着側頰一路滾落。
妖人倒有一副好顔色。
顧放之對裴辛的到來顯得很茫然:“陛下?”
裴辛來的匆忙,隻是為了阻止顧放之繼續回溯。
見顧放之提問,裴辛罕見地頓了一下,才随便找了個理由:“朕有事要問老師。”
顧放之:“……”
他笑了。
他玩遊戲的時候看攻略都快看不明白了,看個電影都要看解析的人,能把劇情記住就不錯了,更别提給人當軍師了。
顧放之硬着頭皮道:“陛下,您問吧。”
裴辛揮退周圍候着的宮人。
他閑散地靠在桌旁:“邊境軍半月前召了一支民兵,都來自堋城,老師消息靈通,應有所耳聞。”
“啊……對對對……”
“許是堋城民風惡劣。這支軍隊裡,不論是乳母,或是黃口小兒,都是既偷又搶,不服管教。”
“嗯……是是……”
“邊境軍雖占領了堋城,卻拿這些百姓沒辦法。”
“暴/動,絕食,傷人,偷錢偷糧。”
“隻要敢說他們一句,他們隐忍多日也要在糧倉放一把火,或是取來人畜糞便潑人。”
“他們亦不在乎自己性命,死活對他們而言都無所謂,隻要開心便好。”
裴辛問:“老師可有方法,管教他們?”
顧放之擡頭望天。
起初,裴辛以為他是在思索,靜靜等待了片刻。
但足足一盞茶時間過去,顧放之仍一動不動的。
裴辛等的有些不耐,皺眉喚人:“老師?”
顧放之一動不動。
裴辛伸手在顧放之眼前晃了晃。
在裴辛提問後,顧放之已經打定主意,要先思考出一個完美回答,再回溯到裴辛提問完的時候。
那時候他立刻說出答案的話,他的聰明才智想必會讓裴辛折服。
既然會回溯,那麼現在他在走的就是個廢檔。
自然也不用太注意言行舉止。
顧放之按下裴辛在他眼前亂晃的手:“哎呀别急,我在思考。”
裴辛:“?”
他猛地起身,勃然大怒:“大不敬!”
與他說話不帶尊稱,不用自稱!
大不敬!
語氣輕佻!
大不敬!!
還摸他的手!
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