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黑湖邊微風徐徐,水面泛起陣陣波紋,烏賊從湖中露出了頭,又沉入湖底。
此時正是周末,除了零星幾對情侶,幾乎沒有其他人單獨呆在黑湖邊,除了那道正大步走在草坪上的黑色雙馬尾身影,黃色的外袍在陽光下顯得更為耀眼。
當沒課的時候,溫蒂喜歡獨自一人來到黑湖邊上。她喜歡對着黑湖拿起畫筆,往空白的紙張添上幾抹色彩;又或者,她會帶上幾本從家裡帶來的麻瓜小說,伴着拂面微風讀上幾遍。
雖然和學校新認識的朋友們相處也非常愉快。但溫蒂不得不承認,學校裡難得的獨處時間對于她來說,仍是放松自己的一大方式。
正值深秋,伴随着午後溫暖的陽光,溫蒂在禮堂便告别了朋友們,照常拿着自己的小說來到黑湖邊靠近禁林方向的一棵大樹下,那裡通常難以被人打擾,她打算來一場隻屬于自己的酣暢淋漓的閱讀盛宴。
懷着雀躍的心情,溫蒂帶着書本與畫紙到達到了目的地,但此時,樹蔭底下的草地上卻露出了平攤着的袍子一角。
很顯然,那裡已經被一位提前到來的不速之客所占領。
溫蒂握緊了手中的書本,她感到些許不滿,這也表露在了她的臉上,來源于自己的秘密基地被旁人所發現。
她無奈地跺了跺自己沾上泥土的皮鞋,“怎麼就有人來這了呢。”
思考了一會,溫蒂最終決定悄悄靠近那棵樹。她莫名地想知道是誰與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願意在這人迹罕至的黑湖邊度過自己寶貴周末的下午。
一步,再一步。溫蒂悄悄靠近了那片樹蔭,身着格蘭芬多長袍的少年正躺在樹下打着盹。校服外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的身上,将草地壓彎下去了一小塊,陽光透過樹葉,零碎的落在了西裡斯的臉上,勾勒出了他濃郁的五官。
溫蒂沐浴在陽光下,她靜靜地看着處于陰影下的西裡斯,在臨近的地方,光與暗于他們之間劃出了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這樣的場景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溫蒂便擡起了自己的腳步,她慢慢地走上前去,動作輕巧地坐在了西裡斯的身邊。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或許隻是無厘頭的興起,溫蒂将這原本計劃獨自一人的時間變成了屬于兩個人的,也可以說是隻屬于她自己所知道的兩個人。
溫蒂打開書,感受着湖邊送來的徐徐微風,沉浸在了書海之中。
風起運用,她絲毫沒有再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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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湫!”
這是詹姆在格蘭芬多休息室裡打的第二十個噴嚏。
“詹姆,我覺得你或許應該去醫療翼看看了。”萊姆斯從變形課的三英尺論文中抽離,擡起頭對詹姆說道。
“感覺像是感冒。”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覺得我可能是需要喝點魔藥。”詹姆略顯沮喪,他原本計劃今天下午和西裡斯前往禁林進行一場久違的大冒險,但現在看來,計劃因為他身體的原因泡湯了。
“沒關系詹姆,我們還有以後的機會可以一起。”西裡斯安慰道,盡管此時他的内心中也充滿着對無法利用周末進行禁林冒險的遺憾。
西裡斯先是陪着詹姆到達了醫療翼,在看着詹姆喝下由龐弗雷夫人準備好的魔藥後,詹姆耳朵裡噴出的蒸汽讓西裡斯忍不住嘲笑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在被龐弗雷夫人因過于吵鬧轟出醫療翼後,他轉身前往了黑湖邊。
說實話,西裡斯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來到那棵大樹下,或許是那時陽光正好,顯得那片大樹下的陰涼比起其他地方來說更加引人注目,他情不自禁地躺在那片陰涼上,在斑駁的陽光中,他慢慢閉上了雙眼。
西裡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旁邊多了出另一個身影,黃色的内襯在草地的襯托下是如此的醒目,而那個身影的主人此時仍沉浸在自己手中的文字之中。
西裡斯有一瞬間的驚訝,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和他一樣,選擇來這并不好玩的地方度過寶貴的周末時光。但意識到對方是赫奇帕奇後,他便收起了自己的那一份情緒,轉而回想起了來到黑湖之前所發生的事件。
要知道,今天下午原定是和詹姆的禁林大冒險時間,如果不是拿該死的重感冒找上了詹姆,使他在醫療翼裡喝着藥噴着蒸汽——另外兩位朋友需要完成教授所布置的作業,而早早昨晚一切的西裡斯.布萊克隻能選擇一個人度過這一個下午。
西裡斯扭過頭,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身邊的少女似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仍然專注的讀着自己手中的書本。
在西裡斯的眼中,溫蒂的側臉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朦胧的光,黑色的頭發罕見的在光的照射下發射出紅色。女孩紅棕色的瞳孔正全神貫注的盯着書本,嘴角似乎略帶笑意。
“這本書有這麼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