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哎?”
就在溫蒂打算認命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從她的左手臂上傳來,緊接着,她被拉進了牆壁邊的一幅畫中。
“什麼玩意?”溫蒂小聲咒罵着。她差點失去平衡,但似乎有什麼東西扶了她一把,使她免于與地闆來一個面對面的親密接觸。
待溫蒂站穩後,她點亮了魔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條密道中,而畫像恰好将這裡與外界相隔開。
此時此刻,溫蒂能夠聽見外面費爾奇惱羞成怒的話語,而她沒有如自己預料的那般被抓住,而是安然無恙。
溫蒂扶着牆壁,站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逐漸平複了自己原本有些混亂的呼吸頻率。就在她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那股力量再次從她的左手小臂處傳來,拉着她向更深處走去。
“真是見鬼。”溫蒂下意識地想要甩掉那股力量,但還是被帶着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路。最後她索性放棄了掙紮,任由這股力量帶着自己走到了密道的盡頭。
“怎麼是你?不應該是……”不遠處,在杖尖的映照下,溫蒂看到了詹姆吃驚的面龐,他似乎在這裡站了一陣子,正在捶打着自己略微僵硬的小腿。
“我在這。”瞬間,溫蒂感覺那一直牽制着自己左臂的力量松開了。溫蒂的斜前方,一個黑發灰眸的腦袋突兀地從黑暗中出現。
這僅僅隻是一顆在夜色中懸空存在的頭,準确的說,這是西裡斯.布萊克的頭。
“鬧鬼了啊!”溫蒂瞬間被吓了一大跳,她立刻舉起魔杖蓄勢待發,準備沖那個方向施展魔咒。
“停停停。”一旁的詹姆馬上攔下了她,西裡斯的身體在此時完全顯露在了空氣中。溫蒂見狀,這才放下了自己的魔杖。
她用狐疑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兩名格蘭芬多,“你們兩個在這裡搞什麼鬼?是打算捉弄費爾奇嗎?”
“嘿!”西裡斯将手中透明的東西塞給了詹姆,扭頭用不滿的眼神看向溫蒂。
“你自己才剛從費爾奇手底下逃脫,這就開始盤問起我們了?”西拉斯話鋒一轉,“而且……剛才好像是我幫了你,你不應該先謝謝我們?”
溫蒂回想起之前左臂受到的拉力,輕咳了幾聲,努力掩飾住自己此時的尴尬。
“這麼說。”詹姆抱着雙臂,向着二人展露出了一種“我在看好戲”的态度,“西裡斯你在密道的另一頭,碰到的是被費爾奇追捕的懷特萊斯?”
西裡斯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他斜瞥了一眼溫蒂,“幾乎馬上就要被追上了。”
“咳咳,”溫蒂清了清嗓子,雙眼微微眯起,“夜遊這個行為是不對的,我下次肯定不會再這麼做了。”
聽到她的回答,西裡斯勾起了嘴角,搖了搖頭,“我看這可不一定。”
“我……”溫蒂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詹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語“你們兩個等會再繼續,先出來看看這面鏡子。”
溫蒂和西裡斯同時露出了一種好奇的眼神,他們跟随着詹姆的腳步,走出了密道,來到一個堆放了各式各樣雜物的地方。
詹姆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搖着手示意二人方向。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頂上刻着不知是什麼語言的銘文。
“這是我剛剛發現的。”詹姆對來到身旁的西裡斯與溫蒂低聲說道,“裡面倒映出的是我成為世界聞名追求手的模樣。”說着,他對着鏡子露出了詹姆.波特式招牌微笑。
溫蒂順着詹姆的目光看向這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裡的她自信滿滿,胸口處别着赫奇帕奇級長徽章,她笑容張揚且充滿着感染力,站在家人們的中間,顯得漂亮而又突出。
而在她身邊的家人們,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露出了飽含幸福的微笑。
溫蒂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每個人在這面鏡子中,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詹姆長歎了一口氣,“我還想叫多點人過來看我在魁地奇賽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呢。”
溫蒂一直盯着鏡中的自己,她與她是那樣的相似,卻又感覺是不同的,到底是哪裡産生差異了呢?溫蒂自己也說不清。
“走吧。”一直都沒說話的西裡斯開了口,“這些都是虛假的,也沒必要繼續看下去。”他神情淡漠,似乎有些事不關己,但眼中卻隐隐約約透漏出了一種名為羨慕的情緒。
“嘿!”詹姆不滿于自己兄弟的直接點破,但他也明白,在這裡與一面奇怪的鏡子度過一晚上并不是什麼特别值得的選擇。
“行吧,那這次夜遊就到此為止。”詹姆依依不舍地再次看了鏡子一眼,轉身準備和西裡斯一起離開。
溫蒂也從這面鏡子上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她并沒有與這面不知從哪裡來的鏡子繼續相處下去的興趣。
她小跑着跟上了前面二人的步伐,“今天謝謝你,布萊克。”溫蒂如風般輕盈的話語飄過西裡斯的身旁,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說話的人已消失不見。
“你為什麼幫她?”詹姆展開了手中的隐身衣,将其完全覆蓋在自己與西裡斯的身上。“你不是最無所謂這些事情的嗎?”
“幫了她之後才會更有意思。”
“啊?”對于西裡斯的回應,詹姆一下子并沒有反應過來。但對方并沒有給予他足夠的思考時間,而是開始與他讨論起了下一個夜遊主題。
于是乎,這個小插曲便被詹姆抛在了腦後。而記住這些的人,隻有西裡斯.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