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又來人了,有财,可得快着些了。”一漢子從裡面忙活着的木有财喊道。
“快了快了,可别催了。”木有财真真是被催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周宵把牛車安置好,聞言道:“有财叔,不急,你慢慢來便是。”
木有财是木棉的本家叔叔,和雲齊家有着姻親關系,周宵從小到大不知來了多少回了,和木有财他們都挺熟的。
院裡的木有财聽到周宵的聲音,笑道:“宵小子來啦,坐會兒先,馬上便好,我就知道我這兒一宰牛,你小爹定得喊你來家。”
“有财,你可别偏着這小子,我們可是先來的。”那個剛剛催木有财的漢子開口道。
木有财樂道:“看把你給小氣的,肉多着呢,你還能一下兒買完了不成。”
周宵和喜哥兒靜靜的聽着他們打趣兒彼此,看樣子他倆挺熟稔的,那漢子被說了也不介意,笑嘻嘻的和木有财說笑,一時間院子裡隻剩下了他倆的聲音。
喜哥兒買了一籃子的牛肉,還把牛舌給買了,放在竹籃裡,用帶來的麻袋蓋住,敞着回村兒便有些太招搖了。
“着牛舌怎麼吃啊,看着怪吓人的。”回去路上,喜哥兒沖周宵道,他剛剛拿肉的時候都沒敢細看。
周宵樂道:“竟還有你怕的東西呢?”
喜哥兒嗔了他一眼,“我怕的東西多了去了,你不知道罷了。”
“哦?那你都怕什麼?”
“不告訴你。”喜哥兒嬌嗔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便回到了村裡,看到他倆的夫郎打趣道:“瞧這倆人,成親也快兩年了吧,怎的還能這般膩歪。”
“誰說不是呢,看宵小子這五大三粗的樣子,看着像是個粗心的人,不曾想還是個會疼人兒的。”
喜哥兒和周宵不知道他倆又被村裡人給打趣了一番,回到家,喜哥兒便把籃子裡的肉拿去了廚房。
“小爹?你在哪兒呢?肉買回來了。”喜哥兒把籃子放在桌子上,環視了一圈兒,不見顧筠的身影,周銘也不在家。
“小爹他們不在?”周宵把牛趕進牛圈,出來開口道。
喜哥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去哪了。”
“先把肉放冰窖裡,等小爹回來了再收拾。”
喜哥兒點了點頭,把牛肉拎起來,往冰窖那邊走去,邊走邊道:“眼瞅着快午時,小爹他們還沒回來,我先把飯做了。”
“行,今兒吃什麼?”
喜哥兒的聲音從冰窖那邊傳來,“做涼面好了,今兒天兒太悶熱了。”
“那我去菜園那兒摘些西紅柿和黃瓜來。”
夫夫二人分工合作,周宵搗蒜泥,喜哥兒擀面,炒鹵子,沒多久色香味俱全的家常飯便做好了。
“剛進來就問到香味了,可巧,我倆回來就能吃現成的了。”顧筠笑道。
喜哥兒笑了笑,這做飯打掃的活兒計本就該是他做的,但小爹不拘這些,他有空兒了便會做飯,想來村裡嫁出去的哥兒姐兒的,沒人比他更幸福了。
“小爹,你們去哪兒了?”
“去園子那兒逛了圈兒,葡萄有些泛紫了,眼瞅着快熟了。”
喜哥兒把鹵子舀進盆裡,聞言眼睛亮了亮,又能有一筆銀錢入賬了,“小爹,老爹,你們先坐,我把在冰窖裡冰着的面端來。”
周宵連忙道:“我去就行,你先把黃瓜絲兒切了吧。”
喜哥兒也沒和周宵搶,把洗好的黃瓜放案闆上,利落的切成絲兒,放到了盤子裡。
“我今兒去果園,看見周大和童哥兒在裡面忙活着,總覺着他倆有那麼點兒事兒。”顧筠用勺子舀着鹵子散溫,不經意的說道。
喜哥兒聞言,手上切黃瓜絲兒的速度都慢了些,“童哥兒和周大?倒是般配,說起來,童哥兒歲數和我差不多,配那錢二真真是虧了。”
顧筠笑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