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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喜歡玫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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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牌,天色漸晚,深藍的天穹中挂起一輪明月。

三人趁着月色,走出民宿,沿着曲折的小巷,來到一家預約好的茶餐廳。

訂的一樓包廂,靠湖的敞窗大開着,從包廂這頭到那頭,長長方方的,像個電影熒幕的取景框,能夠欣賞到中秋時節的湖景圓月,一個吊在天邊,一個掉在湖水中。

餐桌的設計很有格調,曲水流觞桌,蓮花與菜品都在霧氣缭繞的小渠裡流淌,與桌面正中間插着的桃枝竹筒相得益彰。

一進門,林序秋就坐到了敞窗旁邊,坐姿吊兒郎當的,招呼裴元序坐在她身旁的主位。

裴元序聞聲跟了過去,拉着江禮然的手将她帶到身邊的位置上,像這場賞月宴是為她而辦的,她是主人家,而林序秋和江禮然都是她的“小跟班”。

三人一早就點好了菜,除了茶水和一些飯前的點心、月餅外,還專門點了個中秋限定的DIY玉兔蛋糕。

不過林序秋的注意力可不在那塊玉兔蛋糕上,而是一壺瓶身看起來十分高檔的白酒。

在服務員剛放下酒壺後,她便立馬拎起,興緻勃勃地往自己的酒杯裡倒:“這個時候就該來點白酒。”

盛好自己的那杯,她又起身拿過江禮然面前的杯子,邊倒邊說:“禮然,陪一杯。”

見她熱情推杯,江禮然擺手拒絕:“不要,我不喝白酒的。”

“啧。”林序秋握着酒杯向後傾身,“懂不懂欣賞啊?你酒量不行是不是?”

激将法又來了,可江禮然現在卻不接這招,坦然地點點頭:“對對對。”

她覺得,反正上次也因為大冒險承認過自己酒量不好,再說一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可不想一個沒穩住再次在裴元序面前發酒瘋。

“受不了你們了,出來旅遊還要喝酒。”裴元序一如既往地埋怨,看林序秋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一口悶下,倒在敞窗的推拉門上。

“這麼圓的月亮就得配酒賞,這才是情調~”

說完,林序秋偏身轉向窗外,隻見那輪圓月已高高挂起,發黃泛白的月光柔柔地鋪撒下來,湖面的粼粼漣漪晃蕩,如同她酒杯裡的最後一滴白酒。

她才是她們當中真正配得上“酒蒙子”這個稱号的人,明明餓得不行,但來到餐廳,第一件是就是喝酒,盡管菜品都已經全部上齊。

看着一桌子的點心,裴元序歎了口氣,心想:服了,秋秋這個大酒鬼,自從成年就跟放肆了,幹脆找個機會勸勸她,讓她少喝點。

随後她用手背輕拍了拍江禮然的胳膊,暫時懶得管,“禮然,你别理她,我們吃茶點。”

江禮然點頭應好,沒等裴元序起身,就拿起一旁的銀刀,在清水裡浸了浸,擦拭幹淨後開始切那塊最大的月餅。

裴元序靜靜地坐着,看刀尖點在月餅中央的玉兔浮雕上,沿着桂樹枝桠的紋路遊走,動作很輕,酥皮裂開的聲響猶如細雪落在綢緞上,刀鋒沉進餡料時微微發顫,一半月餅便切分好了。

按十字的方法切,每切一刀,就用濕毛巾擦淨刀刃上殘留的餡料痕迹,最後切成正好夠三人分完的十二瓣,大小适宜,三四口一個的模樣。

第一瓣落在裴元序面前的瓷盤裡,刻着“平安”二字的餅皮完整如初,江禮然還說:“這一塊的餡料最足。”

裴元序拿起那塊月餅,輕輕笑了笑,愈發覺得江禮然是個溫柔的人,從一開始就是。

小咬一口,裹着棗泥的桃仁香立刻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倆現在算是抵平了。

她送她平安符,祝她平安,她送她刻着“平安”的月餅,也祝她平安。

幾人就着茶水和白酒,吃下幾瓣月餅,江禮然望着桌上那塊DIY玉兔蛋糕,早就迫不及待了。

拍了拍指間的酥皮碎,她趕忙将蛋糕胚和奶油擡到裴元序身前,淺笑着問她:“你現在要畫嗎?”

“要!”裴元序雙眸雪亮雪亮的,拿起奶油刀遞給江禮然,嗓音也甜甜的:“你陪我塗嘛~”

今晚的她,有些過于甜美了,江禮然雖然不會畫畫,但還是眉眼一彎,應了下來:“好。”

“你想塗成什麼樣?”不知不覺,江禮然看着她的時候,聲音都放輕了。

蛋糕是特意做成的兔子形狀,裴元序看着它肥嘟嘟的肚子,凝思片時,想到江禮然不太懂美術,在腦裡選了個最百搭的想法。

“我們先給它打個白色的底!然後嘛……我們在它肚子上畫上喜歡的圖案,好不好?”

她的語氣好童真,讓江禮然不禁腦補起裴元序小時候上美術課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随即才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往幹淨的瓷盤上擠出一大坨白色奶油,兩人各自拿起奶油刀,在蛋糕胚上施工。

奶油刀與瓷盤碰撞,叮鈴哐啷地響,繼而“啪叽”一聲拍在蛋糕胚上,白花花的奶油落到玉兔的肚子中間。

兩隻手一個輕車熟路地塗抹,一個笨拙地跟上,表面的奶油總是抹不勻,留有幾道凸起的痕迹。

裴元序隻好一邊抹平,一邊輕聲指導江禮然的動作,教她怎麼掌握好力度,均勻且平整地鋪奶油。

好在人家也不算太笨,幾次嘗試後,很快就學會了抹奶油的技巧,而整個玉兔蛋糕,如落下一整夜的雪,厚厚的一層白色,平得似沒鞋印的大院。

裴元序直起身,滿意地看着隻屬于她們的作品,嘴角的笑意始終壓不下去。

“好了,可以畫你喜歡的圖案了。”

說着她扯起一張餐廳紙,擦去江禮然手中刀刃上多餘的奶油,轉頭就調起了奶油的顔色。

江禮然握着奶油刀愣了半天,看裴元序手法熟練地拌奶油,看她在兔子肚子上畫庫洛米,小小的一隻,那把寬寬的奶油刀被她用得像尖頭畫筆似的。

沉思良久,她望向裴元序,呆呆地問:“元序……玫瑰怎麼畫啊?我不會……”

聲音很虛,她感覺有點丢人,什麼都不會畫,隻曉得煩人家,讓人家教自己。

裴元序也沒在意,停下手中的動作,璀然一笑:“我教你。”

這句話,聽過好多遍。高三時在宿舍,耳朵常常聽,高考後在射擊館,身體聽過一次,現在大一……

沒成想還是會聽見。

裴元序教她的時候,掌心貼合在她的手背上,先是将刀沾了點瓷盤裡的紅奶油,随後刀的前段在蛋糕上抹壓,一片片玫瑰花瓣就這樣立體地呈現了出來。

伴随着她絲絨般柔蜜的嗓音,發尾散發的玫瑰香,一切都像被包在玫瑰花苞裡,狹窄又溫柔的空間,講解字字清晰。

“你先沾點奶油在刀的側面,然後利用刀的側面把奶油壓下去,壓完之後記得轉個彎,這樣才更像花瓣的形狀。”

“我這麼說,表達清楚了嘛?”

江禮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着裴元序在兔子肚子上的示範,心思卻不由自主地飄到那隻緊緊攥着她的手上。

同樣的冰涼,如同從湖底撈出的月亮,升到天上,破碎成冰雪,又降到手背,很輕,但又不失力度。

就這樣畫着,溫度和觸感很熟悉,但那人是裴元序,就顯得陌生了。

一抹抹紅在白色蛋糕上聚集,同時在她的臉頰上簇成團,内心也開出一朵花,隻能強忍着那份羞澀的激動,試圖将注意力集中在學習畫玫瑰這件事情上。

她的臉龐好熱,耳根好熱,貼在她旁邊的裴元序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教得太忘我,以至于一直都沒察覺正握着她的手。

裴元序趕緊松開手,支支吾吾地說:“那個……你自己試試看……看看會了沒有。”

一瞬間,一股熱流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她整個人都變得通紅。

跟江禮然站在一起,活像兩個小紅人。

乍然抽開的體溫,讓江禮然聞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也隻得默默拿穩奶油刀,強作鎮定地在蛋糕上畫着玫瑰。

心中的羞赧一陣一陣的,久久不平息,握刀的手因此不停發顫,每片花瓣都有些歪斜,壓不出完美的形狀,凸一塊凹一塊的。

她隻好趁沾奶油的時間,一遍遍控制情緒,深呼吸都不敢出聲,用最拙劣的方式嘗試平靜下來。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事實也如此。林序秋被晾在一邊,賞月獨酌,湖中月影如杯中殘酒,連同掌心裡的手機一起頻閃,最後不再跳動。

指尖在屏幕懸停三秒,她終是沒回複,關掉停留在消息頁面的手機,轉頭望向給蛋糕塗着奶油的兩人,不由得感到一絲寂寞。

自己好像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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