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看見？”

“相爺把能調的人都調到了他那邊，隻有江無涯這隊人留下看着小姐。”

“他對我倒是放心。”恐怕父親做夢也想不到這次神龍谷的事情也有他這個廢柴女兒的手筆。

芸娘簡單地和她們二人說了神龍谷裡面的暗道的情況和京城裡暗城的關系。

“這樣的話，相爺的信息網就是通過整個暗城傳送，那之前我們懷疑的幾個點就可能是暗城的幾個出入口？”雲雀問道。

“你說得對，現在神龍谷的淩嶽在孟霍手上，他應該可以自如進出都城的暗城。據我觀察，神龍谷除了淩嶽之外其他人的血液也沒有開啟暗城的功能，恐怕這些年相爺還藏着另一個神龍谷的人充當他的血包。”芸娘之前就有這種猜測，在神龍谷得到驗證之後更加确定了。

“主子需要我們去查什麼？”江無涯問道。

“每月初五你們就去這幾個點勘察，如果發現了龍紋就派人在一旁守候，看有哪些人進出暗城。跟蹤他們的去向。”

“姑娘是想找那個血包的去處？”

“我是想看他們的儲血點。這帶蠱蟲的血液超過一天離開人體便沒了作用，隻有在冰庫中儲存才可以長期保存，恐怕相爺是找地方儲存了這些血。”

“他可以随用随取啊！”

還沒等芸娘回答，雲雀就打斷了江無涯的猜想，“這麼個取法，就算是個活人也要被取沒了。”

正在他們交代細節時，杜若推門進屋，壓低聲音道：“雲雀姐姐，我方才看見大太太的貼身婢子往你那邊去了。”

想來是大太太要找雲雀了解一番芸娘這些天的動向，大太太果然對她向來是格外關照。

“去吧，江無涯你也去吧，若是還有什麼事情我會叫雲雀去找你過來。”

兩人離去後，芸娘就睡下了。

為了防止相爺懷疑，這幾日芸娘都待在芸香閣研究菜色，做做果子蜜餞之類的，大太太也叫雲雀去了相府幾次，沒問出什麼所以然來，還差人來她這裡以問候姑娘身體為名打探了好幾次，次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大太太也是奇怪，老爺都沒有那麼上心，她偏叫人日日往這裡跑。”杜若這幾日應付的頗有些不耐煩。

“她怕是受了小姐指婚給王爺的刺激才如此上心，同我問過幾次關于小姐與王爺的私交。”雲雀一邊說一邊将最後一顆蜜漬海棠果放入嘴中。

“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日小姐走後，大太太也遣人過來問過。”杜若喜歡吃酸甜口的，那盤山楂糕都被她一個人給包圓了。

她們不說芸娘都快忘了還有婚約一事，說來也詭異，自從訂婚之，相爺對醉仙樓的看管就很松了，也很少對她有什麼管束，反而是大太太來的格外勤快。

若是說相爺默認她和王爺是一體的所以對她放棄了也說不過去，畢竟以相爺的心思來說，但凡可以利用的他都不會放過，何況是芸娘這一個現成的光王未婚妻呢？

這樣子倒像是對待棄子，她以前總是自嘲自己是棄子，但到底還是可以體會到相爺對百花宴的重視，這次回來，相爺卻連象征意義的詢問都沒有了。難道說關于百花宴有什麼讓她成為棄子的理由？

“大娘可曾問過百花宴的進展？”芸娘懶懶的翻了個身。

“這倒是有說過，她問過好幾次關于百花宴菜點酒水的事情。像是要在醉仙樓加些她娘家那邊的丫頭布菜。”

“念頭打到了百花宴上？有意思，之前都是相爺來掌管百花宴相關事宜的，今個兒倒是換了人了。”

芸娘閉目想着這中間的關系，百花宴是皇家晚宴，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醉仙樓首當其沖，若是相爺不管醉仙樓相關事情了，難道是已經打算犧牲掉醉仙樓了？還想着要夫人出手，不知道是該說夫人貼心，還是這兩人果然同氣連枝。

“好一出呂後殺為夫殺韓信。”

“姑娘是說他們打算在百花宴上鬧事？”杜若一驚，這要是真的，不關是醉仙樓的人，小姐也會因此喪命，“老爺好狠的心啊！小姐可是他親身女兒。”

“現在隻是猜測，杜若姐姐不用擔心。若是真的現在猜出來了也可以提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