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别院着火了?聽着外面慌亂的聲音,芸娘有些疑惑。怎麼偏巧就這個時候走水了。
算着日子,今日孟霍應該去了宮裡。皇上遇刺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今日孟霍不在别院也是理所當然,難不成這時有人來防火?
“小姐,别再看了,說是從西苑燒起,往我們這邊燒呢!”杜若剛從外面打探了情形,往屋裡走來。
雲雀已經把東西收好了,芸娘把衣服穿好便拿着畫本子出了門。
“姑娘這個時候還帶着這些玩意兒。”
芸娘笑得害羞。李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們身旁。
“火像是人為放的,燒得極快。”他低聲說道。
“府裡的人幹的?”
“具體情形也不清楚,已經叫人去處理了,芸娘姑娘先跟我來。”
李玉和雲雀一前一後把她們兩個夾在中間,也不知李玉怎麼走的七彎八拐來到了一個假山石後方,石頭一轉動便出現了一個地窖。
李玉引她們進來。自己把地窖門關上守在了口子裡。
“我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李玉你先去上面主持大局吧。”芸娘說道。
“王爺讓屬下寸步不離,上面的事情已經讓人去接管了,王爺那邊也送信知會了,姑娘不必擔心。”李玉就像個石雕一樣杵在那裡。
芸娘見說也沒用就找了個軟榻繼續躺着了,她病方才好轉,被這一驚吓吓出一身汗來,現在一放松,就感覺身子都軟了。
杜若見芸娘身子不适,馬上把包袱裡的毯子拿出來搭在她身上。
雲雀坐到了李玉身邊,“王爺今日在宮裡,你說這火是沖誰來的。”
“八成是沖你們家姑娘來的吧,”李玉正郁悶,就有人來詢問,便像是瞌睡遇見了枕頭,開始吐槽起來,“前日王爺去你們醉仙樓強搶民女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許是有知道别院存在的人想來抓王爺的把柄呢!”
那日的事情居然這麼招搖,京中也不知傳成什麼樣子了,“那知道别院存在的人多嗎?”
“王爺雖做得隐秘,但京都中原本就藏不住什麼秘密。朝中有勢力的人應該都隐約知道,探路探得如此清楚,還能有内應的多變就隻有相爺了。”李玉看了眼躺在塌上的芸娘,滿臉唏噓。
相爺?但這做法着實不像是相爺的手筆,他若是真的出手,這府裡上下他多半一個活口都不會留,想到這裡,她眼中浮現一抹恨意。
“相爺居然如此狠心。”她面上一副難過的神色,“若是如此,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雲雀對孟霍還是不太信任。
“應該不需多久,别院裡人多得很,他們來得正好。”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王爺也是小心,小小一個别院就放了這麼多暗衛,希望以後不需要與他為敵。
樓上隐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不過一會兒聲音便弱了下去,便聽見三朵煙花綻放的聲音。
“應該結束了,我先上去看看。你護好你們家小姐。”李玉告訴了雲雀暗号後出了石門。
這一出去便是一柱香的時間。杜若有些着急:“上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應該沒有,也沒有打鬥的聲響。”雲雀盡責地守在石門前面。
芸娘此時已經沉沉地睡去。
皇宮中正在審案,但看起場面卻同小孩過家家一般,而這場過家家的主演便是章之和。
一旁看着的刑部官員也默契的搖了搖頭,合着這小章大人除了搗亂是什麼都不會啊!一條律法都讀不清楚,看得下面的官員們都急得想上前幫忙,但坐在上面的聖上和光王殿下卻是一副不厭其煩,興緻盎然的樣子。
看來真的是把這當猴戲看了。下面的章明遠從章之和說錯第一句話開始就連連告罪,跪在地上也有大半日了。
李福全讓小麥子去給章大人拿了塊蒲團墊着,瞧這情形,且要跪呢!
“那他為何要刺殺皇上?”
“錯了大人,又錯了。”刑部尚書在一旁汗如雨下,這位主壓根兒沒聽他們說了什麼吧。
“他要刺殺的是光王殿下。”章明遠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他氣的胡子尖兒都在發抖。
“本官審案,毋需章大人多言。”他一口就把話頂了回去,章明遠現在上去活剝了章之和的心都有了,反複告訴自己皇上還在才姑且穩住心神。
“犯人去哪裡了?怎麼問了半天都是你這厮在答話。”他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