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根據她的要求一點點地調整,“調不了,已經是最暖了。”
“行吧,那後期再調色。”
後期就是江蔓自己,她還有一堆賬沒算明白,賣得好的幾款手串庫存不夠,還得趕着做完,待辦清單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她唉聲歎氣:“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你送佛送到西,順手幫我把圖修了行不?”
林杳杳彎着腰找角度拍圖,給她拍了好幾張出來,“可以啊,不過我想要你這條手串,感覺這款還挺好看的。”
“……你真要這款?”
“對啊!”
“這是用粉水晶和草莓晶做的。”
“那又怎麼了?”
江蔓下意識看她手腕,見戴了一個多月的菩提串被換下來了,文霁青送她的項鍊也沒戴了,再看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粉水晶和草莓晶都是招桃花的,你這是要準備迎接下一春了?”
林杳杳:“……算了,沒必要。”
倒也沒這麼灑脫。
這些天江蔓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文霁青,哪怕是相關的字眼都沒提過。隻有林杳杳自己偶爾提過一兩次,每次沒說幾句就扯别的了,江蔓也看不出來這事到底是過去了,還是沒過去。
既然說到了,她就試探了下,“不是都拉黑了嗎?往前看嘛。”
現在和她說起文霁青,林杳杳莫名覺得有點别扭,拍視頻也拍得一點感覺都沒有,索性把手機放下了,“那也不是非得迎接下一春嘛,單着不也很好嗎?”
“你不也單了快一年半了嗎?”她小聲補了句。
但江蔓自認為她和林杳杳不一樣。她雖然以前戀愛談得多,可是說實話,她對那些前任都沒太多感情,分手的時候毫無留念,現在也越來越覺得愛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了。
林杳杳就不一樣,她是真的喜歡過。
而且這還是初戀呢。
江蔓沉默了會兒,看林杳杳撥弄着水晶手串不知道在想什麼,問:“你想單多久?”
“不知道,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想再戀愛了。也可能看他什麼時候找到我,到時候我再稍微考慮那麼一下下吧。”
差點以為是幻聽了,江蔓皺着眉頭。
“你說什麼?”
“就是你剛才聽到的那樣。”
這下不是幻聽了,江蔓覺得不是林杳杳瘋了,就是她腦袋不好,沒跟上林杳杳的腦回路,“你不是都把文霁青拉黑了嗎?他連你家具體地址都不知道,你想要他怎麼找到你?讓共同好友飛鴿傳書啊?”
林杳杳果斷搖頭:“飛鴿傳書肯定不行,這太簡單了,太便宜他了。”
江蔓無話可說,就一臉無語地看着她。
“别這麼看我,我就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能怎麼找到我,反正隻要是真的想挽回,他總能找到辦法的。”
她聳聳肩,“他都犯了那麼大的錯了,就應該多花點時間好好反省,得讓他知道這種錯誤絕對不能再犯才行啊。我要是那麼容易原諒他,那就太沒底線了吧?”
“這就是要他在荒山裡開條路出來呗。”
“可以這麼說吧。”
這是道隻能由文霁青來解答的難題,江蔓雖然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但總歸林杳杳看起來也不是毫無原則,“那也行,不過你不是下周就要去拍先導片了嗎?你人都不在武漢,他怎麼找你?”
林杳杳從包裡翻出了一盒硬糖,含在嘴裡說:“那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不過要是時間太久了,那就是我們沒緣分。要是他壓根沒想辦法,那就是我眼瞎看錯人了。”
“所以隻要他找到你了,你就能原諒?”
“當然也不是啊。”
林杳杳把糖咬碎,在嘴裡嘎嘣嘎嘣脆的,“他找到我,隻是得到了一個向我解釋的機會。至于我到底要不要原諒他,那得看解釋能不能讓我滿意,我很有原則的!”
原則是有的,就是激動起來可能就突然沒了。
江蔓懂。
但她不說,在放手串的箱子裡找了個黃色的水晶手串,“你心裡有數就行,這個黃水晶你拿着吧,旺财運的,比較适合你。”
沒有任何一個二十一世紀女青年能拒絕财運,林杳杳雙眼發光,馬上就把黃水晶戴上了,“好看诶!江老師放心,你這一周的産品圖和視頻後期我都包了!”
江蔓也爽了,“有你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