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打量她片刻,忽然手中長劍指向她胸口,問道,“你是何人?”
蘇暖暖面不改色,“我是新來的奴婢你們自然是面生,淩堂主此刻正與徐堂主比酒,淩堂主都要敗下來了,傳喚你們去助陣呢,啰嗦什麼,還不快去!”
她面色嚴厲,一眼看去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
一衆守衛頓時拿不定主意,淩州素來狠厲,若真是他的傳話,不去的話豈不是徒惹他發怒,到時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可這幾個守衛畢竟也不是好糊弄的,仍然留下一人繼續看守在此,蘇暖暖這時卻也不怕,那個淩州既然故意引她來這裡救人,即使那些守衛都去了,他也會順着她的話繼續下去,眼下該解決的是現在站在這裡的這守衛。
“哎,這位小哥。”她對着那守衛微微一笑。
蘇暖暖本就生得好看,一雙眸子水潤潤明亮亮,紅潤的唇似飽滿的櫻桃,面上白皙更是一絲瑕疵也沒有,即使是在夜間也難掩她一身光華。
美人一笑似繁花盛開,甚是賞心悅目,那守衛頓時臉紅,“何事?”
“你過來些,我有話想跟你說。”
那守衛猶豫片刻,蘇暖暖卻也不急,隻笑着看他。
那守衛看着她的笑,隻覺一陣口幹舌燥,終于還是把耳朵側了過去,“什麼話?”
蘇暖暖霎時一手徑直劈向他脖頸,那守衛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為了避免外面有人注意,蘇暖暖直接把人拖到了帳篷裡。
“暖暖!”
蘇暖暖一進來,阿音便看到了她,忙奔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蘇暖暖拉着阿音仔仔細細看了眼,阿音像是梳洗過了,身上的衣裳顯然是新制的,蘇暖暖道,“那個淩州有沒有欺負你?”
阿音搖頭道,“他像是沒看上我,那些人令我洗浴好了就直接把我送到這裡來了,那個淩州進來時我本來還挺擔心,可他隻喝了杯茶就出去了,什麼話也沒說,我就一直在這裡待到了現在。”
蘇暖暖想了想,道,“他恐怕是有意放你走。”
“什麼意思?”
“我打暈了一個侍女換了她的衣裳這才出了來,路上卻碰到一個徐堂主糾纏,是淩州救了我還故意透露了他的住處,我猜想,他根本就是故意引我過來。”
阿音詫異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暖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我既然來了必然是要救你的。”
說着蘇暖暖又道,“阿音,快,我們把衣裳換一換,這衣服的主人叫小禾,是那副城主的貼身婢女,尋常人等不敢随意冒犯她,我們三人身形相差無幾,你換了這身衣裳找機會逃出去。”
“那怎麼行?”,阿音皺眉道,“你讓我走,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蘇暖暖急道,“阿音,隻有你離開,我才能安心想辦法逃出去,可若是我們兩人都被困在這裡,那下場就難說了。”
“那也不行,我阿音絕不是丢下朋友隻顧自己之人。”
蘇暖暖繼續勸道,“阿音,我與你不同,你本就受傷,現在若不逃走以後再尋機會怕是更難,而我卻不一樣,我的力氣大到甚至可以摔倒黑角子,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阿音緊緊抿唇,“無論如何,暖暖,我不會獨自離開。”
她像是打定了主意,蘇暖暖卻着急了,不說些狠話她恐怕不會聽,蘇暖暖變了臉色,“阿音,你以為你在這裡會幫到我嗎,你若是留在這裡隻會讓我心存顧忌,到時我們恐怕都會被迫留在這裡任人糟蹋!這是你想要的嗎?”
“我……”阿音身子微顫,她自然不願是這種下場,這裡是男人堆,她了解男人,今日這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她懂,淩州不會碰她不代表那副城主不會将她賞給其他人,因為懂,所以怕!
“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要是希望我們都有機會逃出去就快與我換衣服。”
阿音終究與蘇暖暖調換了衣裳,阿音走到門口,眼圈已是紅了,這一别恐怕再相見不知是何日,也許她出門就會被守衛發現而暴露身份,也許蘇暖暖會被歸來的淩州一劍刺殺,可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是蘇暖暖給的機會,不試一次恐怕她們兩人隻有淪為暖,身,奴。
她深深看了蘇暖暖一眼,“暖暖,保重。”
“……保重。”
阿音終于掀簾而出。
蘇暖暖深歎口氣坐在椅上捂住了眼睛,這裡是淩州的地方,也許他是不敢拒絕那副城主的賞賜才會幫她,可是既然已經目的達成,接下來恐怕他不會再管,剩下的還是得靠她自己!
現在外面皆是巡邏守衛,就這樣出去已經不可能,蘇暖暖閉上眼靜靜坐着,心裡卻在盤算着接下來如何應對。
便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道,“那個姓蘇的女人逃了,給我仔細搜!”
蘇暖暖擡起頭來,看來那個小禾已經醒過來了。
現在逃走隻怕是更難,蘇暖暖索性賭一把,她在帳中安靜坐下身來。
有人掀簾進入,那人看到她似很驚訝,大手一揚,掌心紫氣猛地迸發如繩索一般将她捆綁的嚴嚴實實!
“好大的膽子,竟敢闖進本堂主的地盤!”
蘇暖暖也不掙紮,任由紫氣一圈圈纏繞住自己,她看着淩州隻輕輕一笑,“淩堂主,你還可以裝得更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