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到底想幹什麼?
千鸢明白,必須盡早聯系上千月,而且要想真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加入叛軍也許是最快的途徑。
當晚在吃晚飯的時候,千鸢一直在躲避艾奇的眼神。艾奇是個直性子,直接問他出了什麼事情。以為他又不舒服了,伸出粗糙的雙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沒發燒呀。”
千鸢聲音悶悶的,“阿奇,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看到你那封信的。”
爺爺的眼眸深了深。
艾奇反倒有點開心,但又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怕我嗎?會背叛我嗎?”
“不會的。你不僅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動力。”千鸢目光似水地注視艾奇,柔和的表情在橘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艾奇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表情的千鸢,不自覺的看入了迷。
爺爺輕輕地咳了一聲,艾奇才回過神來,臉噌的一下了就紅了。
“那我可以把你理解成為是我們真正的一員了嗎?”爺爺還是不太相信地反問。
“恩。”千鸢認真的眼神讓艾訖心動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于是三個人竟然在飯桌上讨論起了千鸢的職務問題。艾奇希望他的職務高一點,但是爺爺希望能從基層做起,為了使更多人心服口服。。
千鸢靜靜地看着争吵的爺孫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不是傻瓜,能夠爬上王的這個位置,除了有實力之外,如果沒有點心思,連自己是被誰背叛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個是堂堂的叛軍首領,怎會大意到把如此重要的信件給别人看見,而且還是最常見的無意之中。大多數的無意就是故意而為之。
也許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忠誠度,也許帶着各種各樣的目的,但是隻有一件事千鸢能夠肯定,那就是如果自己不坦白,自己一定沒辦法活着離開。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但是他并不希望在精靈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千鸢,爺爺要問你一件事,你願意呆在艾奇身邊一生一世保護她嗎?”艾訖突然問。
千鸢被問了個措不及防,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艾訖是怎麼想的。
“會的。如果沒有艾奇,就沒有現在的我。”千鸢盯着爺爺說,眼中滿是堅定。
什麼是惡魔?
最是會蠱惑人心。惡魔說的每句話,都不能當真。
艾奇在一旁明顯地在壓抑住自己此刻興奮的心情,雙腳不停地在踮起放下,臉頰紅撲撲的。
“你們兩個都到我這裡來。”爺爺朝兩人招招手。
千鸢和艾奇一起走到爺爺面前,爺爺從抽屜裡拿出一對金色的戒指,顔色已經開始有些淡化,可以看出這對戒指有一定的歲月了,“戴上。”
艾奇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爺爺居然會這麼做。爺爺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千鸢則是疑惑地看着那個戒指,對于他來說,戒指代表的含義是什麼他根本不知道。他不屑于不明白人類,明白人類的思想,明白人類的感情,更不屑不明白那些擁有特殊含義的東西。
對于惡魔來說,力量就是一切。
信物這種東西,隻會故步自封。
“千鸢,戴上這個戒指,答應我,你會保護艾奇一輩子。”爺爺緊緊地盯着他。
千鸢低着頭看着那個泛黃的戒指,他大概明白了,這個應該就是類似于契約的東西。
但是對于艾奇來說,這卻是一輩子的幸福。
什麼是惡魔?那就是不要相信他們的每一個行為。
千鸢慢慢地接過戒指,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艾奇緊緊地盯着千鸢的這個動作,拿着戒指的那隻手忍不住地顫抖。
“爺爺隻有一個要求。”爺爺眼中泛着淚光,注視着一直盯着戒指發愣的艾奇,“必須得在我們的革命勝利之後,你們兩個才能完婚。”
“我聽爺爺的。”艾奇羞澀地低下了頭。
千鸢卻是整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裡。
結婚?那是什麼東西?是契約嗎?這個很重要嗎?
“恩。爺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千鸢連忙緩過神來,裝作懂事的樣子。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爺爺欣慰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孩子,“不久之後會有一個革命軍的會議,那時,千鸢你以首領之一的身份登場。”
千鸢愣了一下,沒想到開始身份竟是如此的高。爺爺這是什麼意思?
“是。”千鸢先乖乖地答應了,如果這些革命軍真的會引發所謂的那件大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隻有拔掉心髒,才能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