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麼?”風笙直接當着月的面将儲存器碎成了渣渣。
“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千月聳了聳肩。
“你别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方。”風笙指着一旁無所畏懼的千鸢,“你帶一個惡魔進到我的地方,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但是女王陛下不是有事要我做嗎?”千月無辜地朝她眨眨眼。
女王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回無。”
“不會是那個回無吧?”千月笑得有點勉強,表情很僵硬,明顯到連千鸢都覺得不對勁。
“就是你想的那個。”女王幹脆地承認了,“就是那個用一命換一命的禁術。”
“這個國家發生什麼事了?”千月忙問,“竟然讓你用一半國民的性命去換另一半國民的性命。”
“人類在遠古時代借用神族的力量,造了諾亞方舟來逃避災難,但是我不是神族,我造不出諾亞方舟。”女王擡頭仰望星空,眼眶濕潤,眼角微紅,雙手緊緊抓着窗框。
“災難?到底是什麼大災難,需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想辦法。”千月抓住了關鍵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風笙又變回了之前高冷的模樣,抱胸倚靠在窗台上,目光冰冷地注視千月,“時機到了,我會跟你說你需要做的事情。”
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千鸢瞅着就很不爽,于是開怼,“不過是個懦夫罷了。千月,我們走。”
不等千月做出反應,千鸢拽着千月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開,走之前還挑釁地朝風笙揚了揚眉。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千鸢在前面走着,從剛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千月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時不時瞅幾眼千鸢。她就納悶了,按理說生氣的應該是自己才對,怎麼他比自己還氣?
突然千鸢停下了步伐,修長的背影在凄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孤獨。
千月卻沒有停下她的步子,一直往前走,直到與千鸢并肩。
“冷靜點了嗎?”
千鸢轉頭看着身側嬌小的背影,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臉。
千月知道他已經恢複了。
“其實很奇怪不是嗎?”千月分析道:“如果真的是回無。那你殺艾訖,女王沒道理出來阻止你。而且看她剛剛的反應,她并不知道艾訖被救這件事。”
“所以我才生氣,因為她最重要的事情沒說。想讓我們做她手裡随意擺布的棋子,她想得到美!”千鸢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怒火眼看着就要再次燒上來了,
“千鸢,我有個猜測……”千月根據《謎》上關于回無的說明,大膽做出了預測。
第二天天剛亮,艾奇就發現爺爺不見了。往常這個時候,爺爺早就起床做早餐了,可是今天卻安靜得很。
“找到了嗎?”艾奇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沒有。”千鸢剛去西面找了一圈,此刻也是略顯狼狽。
“爺爺,你到底去哪裡了?”艾奇孤獨地站在街上,望着那些假人,她開始産生錯覺,自己是不是也許早已經死去。
“别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瞞住聖騎士他們。”千鸢按住艾奇的肩膀,“韓甚他們已經在提前開始做準備了,艾奇,一定要撐住。”
“我會的。新仇舊賬我會跟女王一起算的。”艾奇原本翠綠的眼眸此刻泛着猩紅,眼中滿是怨毒,恨不得将女王當場抽筋扒皮。
“調查的怎麼樣了?”林然一大早就問千月昨晚任務的進程。
“昨天晚上我暗訪了一下。”千月拿出一疊紙,“這上面記錄的人全部都是假人。”
當然了,暗訪什麼的,都是騙人的,這裡面的人名全部都是千鸢提供的。
千月:“昨天晚上我已經在村子的外圍布好了結界,隻要一發動,便可讓他們全部露出原型。”
自然這結界也是千鸢布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窩在這裡不出門,按照女王陛下說的拖延時間?”安若提出疑問。
但林然沒有給出答複,一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使館後面的竹林裡,艾奇和幾個男人正掩身其中,盯着别墅。
“他們有什麼動作嗎?”艾奇問。
“報告首領,沒有。”
“沒有?”艾奇不相信,“你們繼續盯着他們,一有任何異動,馬上向我彙報。”
“是。”
艾奇一回到家裡,就發現有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千鸢也不見蹤影。但是那個人的左手手臂上有三葉草的徽章,那是革命軍的标志。
“找的怎麼樣了?”艾奇連忙問,她把爺爺失蹤的事告訴了韓甚他們,盡管千鸢讓她不要擔心,但那是她唯一的爺爺,所以她還是瞞着千鸢,私底下找了革命軍的人還在找。
“連老爺子的屍首都沒有看到。”
艾奇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但是沒有找到屍體,可以理解為爺爺還活着吧?
“但是韓甚大人受了重傷!”
“你說什麼,韓甚怎麼會受傷?”艾奇剛松邂下來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艾奇坐在主位上,問着底下都低着頭的人,半路遇上的千鸢正在幫韓甚療傷,時間過去了很久,底下依舊沒有人回答,千鸢的額頭也出了層密密的汗。
“怎麼沒人說話?”艾奇的聲音冰冷,煩心事撞在一起,讓她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語氣中帶着隐忍的憤怒,“難道都是啞巴嗎?”
“咳咳咳。”韓甚虛弱的咳嗽聲打斷了艾奇的質問。
“隊長。”底下的士兵紛紛跑到床前,“千鸢大人,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千鸢笑笑,看了看艾奇。
“韓甚,你感覺怎麼樣?”艾奇趕緊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