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千月可以100%相信,千華的中毒是千代自導自演,就是為了坐實她畏罪自殺的名頭、如今當務之急是保住父母。
千月;【風笙,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我父母那裡,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好好護住他們。然後幫我叫一下文書,我有事情問她。】
風笙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兵分兩路。
另一邊,千月也不打算坐以待斃。
千代根本就沒想到放自己和父母一條生路,那麼她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等待所謂的公平的判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是坐實了叛國的罪名,她也要帶着她父母逃離。
就算父母不理解自己,不認同自己的做法,甚至恨自己,她也要這麼做。
最重要的,是活着!
命沒了,要所謂的名節有何用!
千月;【千鸢,你之前說你以後辦法解開禁锢,是什麼辦法?】
千鸢知道她這是打算反擊了,好戲即将上演,十分激動地點了點頭,【黃金岩而已。炸了它,不就好了。然後将當值人員殺光,還怕找不到鑰匙?】
千月;【就照你說的辦。】
千鸢不再隐藏在千月右眼的契約中,光明正大的現身黃金籠,霎那間,屬于惡魔的氣息充斥在狹小的空間中,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座監獄。
風笙偷溜進文家大宅時,總覺得氣氛很不對勁。文書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地坐在書房,手裡緊緊攥着一張紙條,書房中還站着另一位術師。
突然間,文書朝窗外看了眼,“你先下去吧。什麼話都不要多說,一切等議院通告。”
待人走後,文書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一截枝條就順着牆壁爬了進來,上面還卷着一張紙條,寫着“請盡快聯系千月”。
文書直接強硬地将風笙拉進了夢境中。
“我剛得到最新消息,千清和蘇與在戰區犧牲,助千意拿下戰區,直逼革命軍大本營。”
風笙第一次覺得自己上年紀了,不然怎麼會耳背的這麼厲害。
文書将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她。
風笙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接過紙條,上面的字她明明都認識,可怎麼連在一起她就不理解了呢?
“這不可能。才半天!才半天!我離開才半天,他們兩個明明活的好好的!”
文書冷靜地看着風笙癫狂。
千月剛剛才下定決心沖出黃金籠,帶走她父母。她把她父母的生命看得自己的命還重。結果轉眼間,父母人沒了,這要她怎麼接受?!
風笙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能告訴千月,否則她會崩潰的。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是能瞞得住的嗎?
無力感油然而生,席卷着她的大腦,她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做不了,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風笙期盼地望向文書,精靈畢竟不懂人類,她不知道,并不代表眼前這個人類不知道該怎麼辦。
文書抿了抿嘴唇,搖了搖頭。
“不對啊!”在極度精神緊繃下,風笙發現了不合理之處,聲音顫抖着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戰區……為什麼是……戰區。千月父母,明明在邊境線。”
“唯一一種可能,是他們自己去的。”
千清和蘇與是鎮守邊境的将軍,沒有人可以調動他倆該去哪裡,除了千代。但千代根本嗎沒下調令,隻能是他們自己去的。
“為什麼?”風笙不解地問。
“我猜,大概是為了破除這則謠言吧。”
犧牲自己,拿下戰區,幫助千家奪取桑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通敵叛國。那千月,會不會是冤枉的……
文書能夠想象,當千清和蘇與的死亡和功勳被議院告知大衆後,輿論将會有怎麼樣的反轉。到那時任憑千代和議院如何翻騰,也無濟于事。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了水裡。功勳與榮耀總會有被遺忘的時候。到那時,沒有千清和蘇與的保護,千月能在千家活下去嗎?
“告訴千月吧,這件事瞞不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暗中逃離這裡。”
風笙愣愣地想着:逃?逃到哪裡去?連家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