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我換好了。”
勉強撐起了笑臉對着仙侍一笑。
本以為這樣就能達到仙侍的要求被放過了。
但是他想多了。
在從見到冥鴻的那一刻仙侍就不打算讓他安然離開了。
“晚輩換好了。”
他恭恭敬敬地對着那個仙侍行禮。
“嗯。”
他不甚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晚輩先走了。”
冥鴻看見他的樣子之後滿臉的歡喜,就好像是見到了貴人一樣。
“慢着!”
仙侍的臉色突然間就變了,語氣也變得嚴厲。
就像一開始要取他性命的時候。
冥鴻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前輩還有事嗎?”
他現在的職責和面前這個仙侍有異曲同工之妙,稱呼他為前輩并沒有什麼不妥。
當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應為他對着仙侍這張臉真的喊不出哥哥。
畢竟初印象擺在哪裡。
“既然犯了春神谷的規矩,那便要為此付出代價。”
說着他右掌凝氣,肉眼可見的氣在他的手心凝聚成了一個球。
冥鴻看一眼就知道這個球會打在誰的身上。
雖然下意識地想從自己的乾坤袖裡面掏出符箓來抵抗。
但是他的乾坤袖在剛剛他脫下來的那件衣服裡,現在全身上下竟是沒有半點防禦的方法。
“這次,我便代神女教教你春神谷的規矩!”
說罷,氣随着風到了冥鴻的面門。
下意識地想要閉眼,卻又像是不甘一樣不肯閉眼。
就這麼瞪着那團氣。
氣的移動速度很快,馬上就到了他的面門。
“我竟不知我春神谷的規矩需要一個下人來教!”
不鹹不淡的語氣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聲音不鹹不淡确實讓站着的那一個全身一頓,讓坐在地上的那一個眼裡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随着聲音的響起本來已經到冥鴻面門上的氣随之消散。
冥鴻的視線越過了仙侍的身體看向了他身後的人。
那人的指尖還冒着白煙,看起來像是剛剛施展過法決的樣子。
“你算是什麼東西?”
她的身高雖然沒有站着的仙侍高,但是她的氣場絕對不比那個仙侍的低。
而剛剛那個不可一世的的仙侍像是一隻失了神氣的公雞,這會兒蔫兒拉吧唧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隻等着主人訓斥的狗。
“呵,不知死活的東西。”
虞悠逸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
隻不過那笑容和初見她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邪性的笑容。
冥鴻再一次直面這個笑容覺得她不該是天上的神明。
她該是地上的邪神。
“春神谷不留沒用的東西。”
虞悠逸說這話的時候冥鴻已經意識到仙侍的下場的。
仙侍本人也意識到了。
那一刻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虞悠逸,那眼神就像是虞悠逸背叛了他一樣。
“神女!”
還沒等他說什麼他就全身多僵硬了。
冥鴻還想說什麼,風一吹仙侍就發成了一捧飛灰,随風而去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除了我的命令其他人的都不用聽?”
她緩步走到了冥鴻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還坐在地上的冥鴻。
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起來。”
說着手一揮,冥鴻就被一股強勢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拖了起來,微微一動就站到了地上。
“神女。”
他看着自己面漆那的人,那人臉上的表情還維持着那股邪笑。
似乎剛剛仙侍的死亡并沒有滿足她心中的邪念。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吓了一跳,連忙在心裡重複‘罪過罪過’。
“哼,一身的功夫都白練了你要知道保護自己。”
“可是神女,”他眼角帶着淚花看向了虞悠逸,磕磕巴巴地說到“我護不住啊……”
淚水順着他的臉龐留了下來。
十七歲的少年郎正是愛要面子的時候。
不到傷心處血比淚便宜。
可是随着師門的滅亡再到剛剛的生死關頭,冥鴻從來沒有這麼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地位。
他不過是這茫茫人海中的一個。
在這高手如雲的仙界,他甚至連一個侍從都打不過。
這個認知讓他止不住地沮喪,情緒也為此大大降低。
虞悠逸看着他的樣子,嘴裡那些責怪的話到底是米有說出口。
“罷了,你以後就跟在我身後把。”
到底是心軟,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無奈,她又成了往日春神的模樣。
仿佛剛剛的笑容是冥鴻看錯了一樣。
但是第一次看錯哪有第二次還看錯的道理。
雖然不明白虞悠逸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但是他并沒有為此而懼怕虞悠逸,相反他跟高新虞悠逸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