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維持着剛剛抱着膝蓋的動作,頭靠在自己的膝蓋骨上面。
眉眼間帶着的郁氣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帶着些嬰兒肥的臉上終于看出了屬于他這個時候的樣子。
“哎。”、
虞悠逸歎了口氣手一揮冥鴻的身下就亮起了一個綠色的陣法。
轉瞬間冥鴻就消失了。
“明天怎麼跟他說?”
“就說我用陣法把他送回去了。”
虞悠逸聽見聲音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還有閑心功夫喝一口手裡的酒壺。
“别喝了。”
桃枝看着人手裡拿着的酒壺,臉上的表情這會兒隻剩下冷酷了。
一點都沒有在冥鴻面前的溫柔。
“再喝下去你就該饞了。”
“我要是饞了你給嗎?”
“不給。”
“還真是無情。”
“悠逸,我不會害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
她好像是被這個話題說的頭疼,随手把手裡的酒壺扔給了桃枝之後身下亮起了淡綠色的光芒。
桃枝陪在她的身邊少說也有數萬年,自然知道她這是要跑。
無奈接下了她抛過來的酒壺之後眼睜睜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在虞悠逸離開之後屋頂上面的風算是徹底的停了,但是桃枝并沒有走。
“今天下午你來找悠逸了對吧?”
她還是站在原地,隻是周身已經開始運氣。
雖然沒有風,但是她的衣擺卻開始飄動。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這個狗鼻子。”
原本出現在書房的虛影憑空出現在了桃枝的面前。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你管得着嗎?”
虛影對于桃枝對它的态度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心思氣氣她。
“呵,你連真身都不敢出現也配來找她!”
說着周身的氣蕩開,直接把虛影吹的破碎不堪。
“你也隻不過是……”
還沒等虛影說完它就隻剩一個帽子了。
雖然它本來就沒有五官,但是帽子之下的黑洞還是證明了它有臉的。
“雜碎而已。”
桃枝知道它現在聽得見她說話。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就像是轉門說給誰聽的一樣。
至于背後之人聽見後是個什麼狀态桃枝就不感興趣了。
她重新回到了生殿的書房,來到了下午的時候虞悠逸和虛影走過的地方。
風把這裡剩餘的氣味帶到了室外,讓這裡重新填滿了來自春神谷幹淨澄澈的氣息。
虞悠逸不願意和那人撕破臉滿不代表她會在意這些事情。
雖然是希望兩方決裂但是出于虞悠逸的身份考慮她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時候虞悠逸不說她也知道。
現在是提倡和平的時代了。
自從那位帝君隕落在讨伐路上的那一刻開始,仙界的戰力就隐隐下去了。
她還不想讓虞悠逸上去。
别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虞悠逸的真實實力嗎?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身後的虛空又一次破碎,轉身進入後再出來就已經到了虞悠逸的房間裡面了。
這個房間被設了陣法,四周無門無窗。
進來隻有兩種方法。
要麼傳送陣,要麼就是桃枝用的那種方法了。
直接撕碎虛空,從另一個空間來到這裡。
“何必呢?”
這話是上午那人問她的,現在她把這個問題抛給了桃枝。
雖然問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是還是詭異地對上了。
“這些事你懶得處理我會幫你處理好。”
她像是勸挑食的小朋友吃她不喜歡的菜一樣苦口婆心。
但是聽的那個并不領情。
“多此一舉。”
她說這話可以說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給桃枝了。
“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多此一舉就多吧。”
她向來是熟悉虞悠逸的脾氣的,知道哪些事可以堵住她的話頭。
虞悠逸聽見之後果然不說話了,桃枝對這個成果相當的滿意。
“我不和他們撕破臉,但是你也離他們遠一些。”
她上前幾步來到了虞悠逸的床邊上,幫她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
聽見她的話後虞悠逸沒有說話,翻了個身背對着桃枝。
這件事情兩人拉扯了很長時間了,知道這一時半會兒的并沒有什麼效果。
桃枝看見她這副樣子也沒有強求,幫着人點起了香薰後就離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如此了。
在她離開後虞悠逸還是維持這剛剛的姿勢沒有動彈。
她已經妥協過了。
如今不想再妥協了。
她知道桃枝在擔心什麼,可是她還是想說。
她早就不是當年的她了,這些事她可以自己解決。
但是每一次。
每一次她和桃枝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都被對方拒絕了。
就好像這件事情無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