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倉庫裡被換成紙巾的子彈炸藥,這是人類無法段時間内個人做到的事。
隻有她的空間這個常人無法相信的東西才能辦到。
周惟靜接收到了江述說的那句話——
“收東西,躲起來。”
在江述提出他們要進去親自驗貨的時候,她就瞬間明白江述的打算了,即便他們可以躲在空間裡,但三個小時之後仍會在原地出來。
因此,隻是單純的躲并不安全,還容易引起别人的懷疑,還是需要挑起他們内部的矛盾,給他們的逃跑創造條件。
這才用紙巾來玩一出狸貓換太子。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那個金發女和棕胡子是一對夫妻?”周惟靜好奇問道。
江述握着方向盤,随口道,“他們倆不止是一對夫妻,估計還有孩子,是個女孩。”
“為什麼覺得是夫妻,這是種直覺,我之前看過很多人,是不是夫妻,還是情侶,又或者有沒有發生過關系,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也許也算是一種商人的直覺。
至于他們之間有孩子,則是看到了女人小拇指内側有一道彩繪筆畫的花朵,沒擦幹淨,估計小孩子的年齡也不大。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明顯是女的比較強勢,我猜測他們這股勢力一開始也是女方先創立的,這男的是後來者,但通過喬森聯系我的,是那個男的,我猜這男的早就想和女的争一争一把手的位置了。”
這種關系,最好挑唆,一點就炸。
“啧啧啧……”周惟靜感歎道,“果然有利益的地方就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但與此同時,這件事也側面提醒了一下她。
盡管空間和自己是牢牢綁定的關系,别人無法掠奪,但也不能對江述完全信任。
“你現在不會在想我會不會和那個男的一樣吧?”江述瞥了她一眼,冷不伶仃道,“我們的情況可不一樣,隻要我們的關系不變,在末世裡就是最安全的。”
為了别人或者自己争奪,越對周惟靜不利,自己隻會死得越快。
他又不是傻子。
“那你要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忽然愛上了一個人,然後想要和她一起控制住我,讓我當你們的移動倉庫呢?”
“哇塞,你把我想得可真冷血啊!”
“不過我要是想拿你當移動倉庫,也得讓你意識清醒,你一清醒躲空間裡,然後靠往外砸物資都能砸死我了吧?”
“如果把我弄到一個很虛弱的狀态呢?”
“那你萬一死了怎麼辦,物資不也沒了,這是一個悖論。”
倆人車開得飛快,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談論這個‘你萬一背叛我了怎麼辦’的話題。
江述擔心周惟靜把他踢了,周惟靜擔心江述要謀害她。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周惟靜答應,以後對待男人隻能走腎不能走心,一旦有心動迹象,江述可以在其中搞破壞。
但周惟靜提出來的要求,江述拒絕答應。
周惟靜:“避免特殊情況,你必須得去絕育。”
江述:“也不是不行。”
“物理層面的那種,全切。”
江述大驚,“這××應該叫太監吧,周惟靜你難道想當太後嗎?太封建了吧!”
周惟靜撇嘴,“不然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你這低下的道德品質。”
江述無語,“……或許你想想看,我被物理閹割了也有跟男的搞在一起的風險呢?”
“……”
兩人死裡逃生回到公寓,身上又是冷汗又是血漿,立馬鑽進浴室洗澡洗頭。
洗完澡,周惟靜從一堆插着線的冰櫃之間穿過,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外面。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灰色的雲層在半空中擠壓出厚厚的褶皺,仿佛有生命般在天空中蠕動。
從高層的視角望下去,周惟靜看到了遙遠的海岸線,寂靜、無聲,看起來比上午後退了不少。
她的視線忽然頓住了,她蹲下身,仔細打量那抹卡在落地窗最下邊的那抹影子。
展開的翅膀,和尖尖的鳥喙。
這是撞上玻璃的海鳥!
腦海中警鈴大作,周惟靜快速轉身去拔掉那些冰櫃的插頭,将所有看得見的東西都收進空間。
“快跑——海嘯要來了——”
耳邊叮咚一聲。
是系統的消息提示:
“恭喜主人,達成第一個隐藏任務‘大預言家’!獎勵稍後發放,請注意郵箱!”